“小贤乐似乎对我这个妈妈没有排斥的心理,我想你忙的话,我来带孩子。”阮玲认真道。
“你可是未婚女子,照顾小孩子你行吗?”雷乐小瞧道。
“洛婷也是未婚女子,凭什么她就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帮你打理家事,还在外帮你做着你想做的事。我是你的女人,这辈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你既然收养了小贤乐,那我也就是他的妈妈。玉珠姐虽是你的至爱,但她现在没有跟你,也就不能帮你分忧。而妹姐,一心帮你打理公司上上下下的事,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剩下我刚好帮不上忙却能看孩子。”
雷乐放下身前的小贤乐到地上,哄道:“儿子乖,爸爸妈妈要谈事情,你自己乖乖地出去玩,如果饿了就叫洛妈妈给你弄吃的知不知道。”
轻轻敲敲门,洛婷再次来到书房。
“报告雨田君,那个女刺客的住址派去的人已经搞清楚了,如果你想现在去,那我等下安排人手。”
“不用麻烦,我一个人去。”雷乐听到那个女刺客的消息立时又把阮玲搁置在了一边,还急匆匆的样子准备着。
“真的不需要手下跟着?”洛婷再次确认道。
“是的,一会儿你陪阿玲、小贤乐一块吃饭。如果纯子下楼,你也给她准备一份儿,我可不想落人口实说我刻薄。”穿上大衣,雷乐蹲下身子伸手抚了把小贤乐的脑袋,戴上礼帽疾步出房间。
星空照亮着安雨霞孤独的漫步,走走停停,路边偶尔还会遇见几个乞丐缩在墙角下酣睡。站在街边灯光最亮的地方,回眸百乐门字灯闪烁当空,那些夜半未眠的酒客、政要和流莺留恋于此。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似在等待什么人出现的样子,没过一会儿,雷乐的出现算是恰到好处。
“在等人吗?”雷乐远远地问道。
“不是,我在等你。”安雨霞玩笑道。
雷乐一怔,也微微笑了笑。
“下夜班,一个人走很危险的,我送你。”雷乐绅士地说道。
“有劳。”
棚屋区前,人头涌动。包租婆大声叫骂在人群中,隐约见得地上坐了个老女人。安雨霞担心是她母亲被欺负,挤入人群中。果真是她的母亲坐在地上嘴角流血不止,发抖的手紧紧攥着一块银元。
起身一把推开打人的包租婆,蹲在地上抱着母亲哭喊道:“住手!”
“哭丧啊!”包租婆恶毒的说道。
雷乐步入人群,包租婆不知天高地厚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出手掐住包租婆的咽喉,包租公闻声从屋里跑出来劝架,被他起脚踹倒,没三两下子就打趴在地上。
安雨霞抱着她的母亲哭泣,老人家在弥留之际看了一眼雷乐,把手里死命不给包租婆的一块银元要塞到他的手上:“带她走,不要让她在受苦了。”
雷乐点了点头,安雨霞哭的更凄厉。围观的街坊小声的相互私语。被打成猪头的包租公一脸淤青瘫坐在地上,而吓破胆的包租婆则呼天抢地的求饶。
“妈妈希望你能把我带走,我不会强人所难的。老板,麻烦你帮我把母亲抬去房间好吗?”
“好。”
进到狭窄的一间半的小房间,安顿了安雨霞的母亲,雷乐就悄声站在她的身后观察着她,不论是一个细微地手势还是抹去眼泪的真情,统统都看在眼里。按照白天她的行径判别,她现在的柔弱根本就不像个身手敏捷的盗贼,处处透着惹人怜爱的气息,让人不再忍心去伤害她,就连心底对她那丁点的怀疑,也顷刻不攻自破,生怕这丁点的怀疑让她承受更大的冤屈。
“他们害死了我妈!只是为了这一块银元……”安雨霞哭得撕心裂肺,听得雷乐一时没缓过神,捂着胸口压抑了半晌。
“请节哀。”
看着安雨霞的侧脸和背影,雷乐的脑海中不断的过滤着杀害冷佬的那副凶手画像。联想着这一串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人站在门口静静地思考。
慢慢回眸,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很伤心的安雨霞,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亦或者她根本就是有问题的。
“她长得跟北野千代很像,与杀害冷佬的凶手也几分相似,背影就更像来过官邸的那个女刺客,这三个人究竟是不是一个人?”雷乐暗忖道。
“妈妈,你醒醒啊,看看我、看看我。”安雨霞握着老女人的手,哭着恳求。
雷乐实在是看不下去,怕如果再看下去会影响到对事件真相的判断。悄声离开只留下了一摞钞票在门口,屋子里的哭声已经打破夜晚地宁静。到了后巷,原本还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的包租婆与包租公正窃窃私语的密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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