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九七年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了,这你好像还是留下过一点记忆的,在你从国外给我打来的第一个电话里,我听得清你略提过我们那年最后的见面……我理解你实际最怕我的想象,所以我用了不少省略号,如果我敢于用想象去了解你,那不知会有多少更真实的你暴露,所以我反复重申过只信见过的你原貌,也只相信你给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情;我只需要你给我自然的真实就已足够,就像我们都难以避免许多违心的经历,这个现实世界常是被迫多于自愿的,相对这点你在我心中越加完美。
即便到一千年以后,也请你记住并相信,在我心里你已很美,你现实中会有的缺陷,在我潜意识中被弥补。实际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出于某种恐惧心理没敢多看你,你留给我还很清晰的青春记忆,最迟已远在你上大学的时候!我真正见过生活中的你,在那儿穿着布托鞋送我,在那儿作着最后的功课,在那儿洗着衣服还骂我……你本纯真而且也很质朴,你是美丽善良的好姑娘,那不是我用想象虚构的你,我理解真实的你就这样。
我们还有过往现实记忆就快总结到心殇,已可以直指我们最后见面那年最后的接近,对你来说那只是九七年春节后大多关于一束花的记忆,那束花也符合你追求浪漫和被浪漫追求的意识,该算我很明智选择用花去探望,去探望因胆病住院手术的你……尽管还费了一点周折,我还是见到你一面,但我真没敢看清你,就仓惶而逃出了病房,因为就在那束花上,我自己抉择已矛盾,实际我心里想要送你的花,从来都是像这支歌里所唱。
亲爱的小妹,这才是你曾给我听的别样“花心”曲,我在给你去定那束花的时候,把原本我这辈子该送你的玫瑰全都种在了心里,我几乎忘了送你那束花里都有些什么品种,但我记得花店姑娘问我送给什么人时,我犹豫片刻才违心又照实说是“病人”,我没告诉她们是老病人还是小病人,也没告诉她们是男病人还是女病人,我只告诉她们病人的岁数,你刚过那年二十五岁生日。当时跟我把酒欢歌过的宁妹刚又去向远方,她已有点憔悴的容颜让我不敢去看清你面容,我
;看’只有在头脑中反复你们少女时清影,那里永存我们都十七八岁时的样子,在病房里我跟你几乎无语的两分种相见,就是我们曾留下面对面分手的那一天。
可我真不能甘心就那样让一切成空,那时候我还认定我们不成恋人还是兄妹,我很快再去那所医院时正碰上你刚做完手术,可我没领受你妈妈让我进病房看你的好意;你那位慈爱的母亲对我们的事情一直很留心,她还有你父亲都知道我是你的初恋人,像绝大多数父母一样他们夙愿儿女幸福!这点明显的感悟我们也都有,只是我无法给长辈说清现世乱情!即便是为了你的家人,我也不能进那病房去,我无法面对术后昏迷或睡着的你,因为我要看到你手术后的样子会失控,我不用想象也知道你那个样子,那无法化妆身穿病号服的本貌,你的头发一定已是披肩散落的,你脸色稍显苍白已没力气,想起对我的埋怨也没劲恨。
我不能失控进那病房去坐在你身边,我不能轻轻牵起你没吊液体的那只手,我不能在你额头留下轻轻的一吻,我不能欺骗让旁人认为我是你的恋人……那阵我只死死认定你就是我的小妹,而我这种偏执让你无法接受另一事实,我要掩埋曾跟你恋爱过的事实,我们只有继续这心里冲突并激化表面,终使我们最后失之交臂地擦肩而过。从此我留恋起曾因母亲重病记下的那所医院,曾三个月的守护母亲和三次对你的探望,让我并不是刻意却不时路过会走进去。大约正好在两年后的一个情人节前,医院路边有位勤工俭学的卖花姑娘,让我从她手中很情愿地买来一支玫瑰。我拿着那支红玫瑰信步走进那所医院,没去母亲和你先后住过的外科病房,是怕碰上那里曾有我相好几天的一位护士,我怕人误会我拿玫瑰花来的用意,我转向走到医院中一棵树底下。
这里有一首不是很老的歌,像是后来人谱下我们的旧时光,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也会出现烟花雨的过去,在我们还少小的时候我就放过一支小烟花……更不知他们为什么也都想娶穿碎花洋裙的你!难道你那件迷你裙没有像粉色的碎花?而且你也像曾绕弯说过,太鲜艳的爱情终将凋零,我没记错你还有句少女时经典语言,是我骑车跟着你在一段路旁所说,意思是心里清楚就不用说明白……当我用双手好不容易抛开冻土,进行完那玫瑰花的葬礼之后,我真感觉自己已是双手麻痹了!
“taway,亲爱的小静,我又找到一首歌可好听了!但这中文版里有句英语,taway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零五年六月底那天你从国外打来的电话里,我真没记错你最后留给我的只剩再见!我不是为了再重复什么,只是忘不了你如歌的语言。我无法了解你在那亚特兰大的街头,你最后跟我离别那天是什么样子;也没让你知道这里阴雨的天,还有你挂断电话时我灰色的脸;但我想无论你想没想起少女时认过我那次‘唯一’,这年那天都是给你胸口刻下一处刺青的日子,我知道那对你来说也是永远的记号,也知道那伴随我每年生辰之日,会跟着我的呼吸直到停止心跳。
“从你离去那天起”,我用英语,又一遍记下你在国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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