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织鸢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漫不经心地推开那华丽的别墅大门。
等她顺手开了灯时,她才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暗光打在那人线条分明的脸上,宽大的黑色丝绸浴袍笼罩着他颀长的身躯,半干的头发慵懒地搭在额角,深邃又锋锐的眉眼突出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场,显得他格外地凌厉。
又是季澜修。
容织鸢:……这是叫做阴魂不散还是什么?你就说晦气不晦气吧。
她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真理试图掠过季澜修,却被季澜修叫住了。
“容织鸢。”闻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气,不知为何,他感觉莫名地有些心悸。
容织鸢背对着季澜修,散漫道:“季总有何贵干?”
季澜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现在的容织鸢好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见季澜修不说话,她抬脚就要继续走,季澜修闲着没事干,她还要回去睡呢。
“站住!你是不是又去找她们母子俩了?!”
容织鸢终于转过身子面对着他,眼睛里燃着跳动的火苗,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事、说、事!”
只见季澜修掏出一个手机,播放了一段语音:
“阿修明明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对不起他的事!”这包含着浓浓茶味儿的声音一听就是他那位“白月光”林纪安的。
阿修?叫得倒是亲热。
她冷笑一声,耐着性子听下去。
“我与游承之坦坦荡荡,倒是林小姐闲的慌,都操心起了季家的家事,要不这季太太你来当?”这回是容织鸢自己的声音。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舍了阿修那么好的男人!”对面似乎很生气。
不过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容织鸢居然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不客气,这是你应该谢的,下次扔垃圾还叫你。”
“你!!!”
语音到此结束。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季澜修微敛着的眉宇间都透露着低气压。
容织鸢嗤笑一声,他来了他来了,又是这不可一世的姿态。
“我没什么好说的。”容织鸢耸了耸肩,转身准备离开。
“你明知道林纪安有心脏病你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刺激她!她因你心脏病发作,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你满意了吗!”季澜修清隽的眉眼蒙上了一层薄怒。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其实他本意是想质问她游承之是谁?他和她什么关系?可不知话到嘴边却成了这些。
闻言容织扑哧一笑:“满意?真可惜,她怎么没死啊?”
季澜修眼中顿时浮起一抹暴戾的猩红,刹那间冷意翩飞。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周围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容织鸢先忍不住了,抬手一记无情铁手就扇了季澜修一个大耳光。
“容织鸢,你!”
“你什么你,季澜修,你是不是搞错情况了?绿我的人,是你季澜修,现在你是在质问我?你脑子进梅超风了?”容织鸢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季澜修怔愣了一下,眼神微微闪却烁。
看着季澜修这幅模样,容织鸢瞬间冷笑出声:“怎么,你和她的儿子,今年该上幼儿园了吧?这么急着跟我离婚就是为了那孩子的户籍是不是?”
季澜修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看向容织鸢时的眼神带着浓浓地警告和威胁:“这与你无关,不要试图接近她们母子俩。”
容织鸢却笑得更欢实了,她俯身看着季澜修,连嘴角都带着兴奋的弧度。
“与我无关?三年前的今天可是我容织鸢记忆尤深啊,容、季联姻,众宾来贺,可新婚夜新郎官却被一个电话匆匆叫走……”
“我猜当时林纪安跟你说她怀孕了吧?”
容织鸢的笑容越发邪肆。
三年前,在他们结婚前的前几个月,季澜修参加了一个聚会,酒会中场休息时,“正好”这林纪安就遭人下药,然后“误打误撞”进了季澜修的房间。
然而在他们结婚那晚林纪安更是变本加厉,居然敢在新婚夜打电话给季澜修让他抛下新婚妻子转而陪她去产检?!
简直混账!
a国基因科技强盛,每位新生儿自出生起所有的信息都会被登记在在册,其中就包括调查生物学父母信息这一项。
言外之意就是,随时可以通过dna配对在基因库里查到新生儿的生物学父母,并且查证双方婚配情况,必须经过这项流程,新生儿才能有正式的户籍,如果其中一方为婚内出轨,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只能随未婚一方的户口。
a国不承认婚外生子!也就是说,只要季澜修没跟她离婚,那孩子就上不了他季家的户口,他只能是林纪安的儿子。
但是季澜修这种人怎么会任由自己的血脉在外漂泊呢?
因此,为了那个孩子,才是季澜修提出离婚的真正目的。
“所以容织鸢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会季澜修倒是平静下来了,如墨点漆般的眼眸夹杂着复杂的思绪,眼里倒映着容织鸢的身影。
“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容织鸢凝眸看着他,忽而想起了什么好笑的往事,只见她慢悠悠的坐在季澜修的对面,一字一句地陈述着那些被她称作一生耻辱的往事。
“上次,大半夜的你突然打电话来说你想吃饺子,还特意点名想吃我做的,我满心欢喜地忙活了大半天送过去,结果你说什么?你发信息说你不喜欢吃海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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