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动仍然在熟睡中的夏小昕,墨子箫自悄悄地洗漱了,换了衣服便下了楼,将粥煲好,弄了两个小菜放锅里温着,然后便默无声息地出了门。
一出门,便意外地见到了一脸严肃的阿强正站在车旁,车门已经为他打开了。
他皱眉。
自从墨子箫参加幸存者游戏之后,便把阿强遣回了墨家,就是考虑到不想因此事而让墨顾轩牵累他身边的人。
如今阿强突然现身,自然是出自默顾轩的命令。
那样防着他,难道是怕他逃跑不成?
他不禁心冷得铁。
没多说话便上了车,上车后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墨家大宅。
他下了车,正要朝议事厅走去,阿强却急忙追上一步,轻声说道:“少爷,老爷正在书房等您呢?”
他一惊。
难道此番唤他回来并不是走程序?
那么,就一定是墨顾轩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挽留他了。
想到那次的不欢而散,他的眉头皱得越发地紧。
心想何必执迷不悟呢?
他的心从来就不曾属于过这里,精明如斯的爷爷为什么就是死活不肯认清这一点呢?
尽管万般地不愿意再看到墨顾轩,再来一次那样无用的争辩,可既然来了,不去见一面又说不过去。
思量再三,终是叹息一声,还是转身走了进去。
辛妈一看到他,很是有些激动,主动地告诉他墨顾轩就在二楼书房,还问他吃过早饭没有,如果没吃,不如吃了再上去。
这些都是墨顾轩吩咐过的,所以耽误那么一小会也没什么打紧的。
墨子箫心事重重,哪里吃得下去?
于是谢绝了辛妈的好意,自转身向二楼走去。
书房仍然如那天晚上一般虚掩着门,墨子箫站在门口,已经感觉到了独属于墨顾轩的气息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渗透了出来,让他完全不想进去。
正犹豫着,墨顾轩苍老而疲倦的声音缓缓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既然来了,就赶紧进来吧!”
他这才举手推门走了进去,却差点被满屋的烟雾给呛到。
烟雾弥漫中,墨顾轩端坐在红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淡淡地看着他。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透此时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墨子箫干咳着走到窗前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然后又打开了电风扇,让里外的空气可以对
流。
当浑浊的空气渐渐变得清晰之后,他这才走到墨顾轩的对面,彬彬有礼地对着墨顾轩深深地鞠了一躬,“爷爷,您唤我来有什么事?”
墨顾轩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祖孙俩的关系就是如此生疏么?没有事就不可以叫你来说说话聊聊天了么?”
言语之中竟然充满着寂廖落寞之意,让人平添一种苍凉伤感之意。
墨子箫虽然知道此行一定不简单,可是看到曾经叱咤风云的爷爷今天却显得如此凄凉如此疲惫时,心里到底也还是不好受的,于是轻轻一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推了推桌上早已经摆好的棋盘,“爷爷在研究棋局么?”
墨顾轩
这话说得墨子箫心里又一阵阵的难受。
虽然从小到大,他与墨顾轩都不是很亲近,但不得不承认,在所有的孙儿辈里,墨顾轩对他的关注是最多的。
只有他,在呱呱坠地的时候,就得了墨顾轩赠予的一块他曾经形影不离贴身佩带了数十年的玉佩。
那玉佩所说曾经是汉高祖刘邦的饰物,是一块千年难得一见的寒玉,夏天佩带着它,便会通体凉爽,舒适无比。
墨顾轩将它赠予给他,可见对于他是有多么的喜爱。
也只有他,曾经坐在墨顾轩的怀里,扯着他的胡子听他讲那楚汉争霸的故事,由他手把手地教会了围棋。
虽然,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正因为少而显得弥足珍贵。
说实话,如果当年不是他趁人之危,利用叶季郁之事逼他接受继承墨家掌门人之职的话,在他的内心深处,墨顾轩将会是他永恒的温暖。
只可惜,墨顾轩生生地毁了它!
从此以后,他对墨顾轩只有敬畏,再无爱戴。
只是现在,当墨顾轩表现得那么脆弱时,他才恍然发现,现实的残酷磨灭了亲情,却没有磨灭他心底深处那一抹珍贵永恒的记忆。
心,不由慢慢变软……
于是将拾起一枚黑子挑眉看着对面的老人勾唇一笑,“还是像从前一样,我执黑,您执白?”
墨顾轩额头上那纵横得如沟壑一般的皱纹在听到他的话后赫然便平坦无遗,长声笑道:“好啊!照惯例,我执白,让你三子!”
墨子箫笑,“不!这次由我让您三子!”
墨顾轩举手重重一拍桌子,笑得越发地畅快,对他竖起大姆指,“好!要的便是这份霸气!来吧!咱们爷俩今天下个痛快!”
“孙儿定当奉陪到底!”墨子箫的心里陡生了一股豪气。
这一下,两人连续下了十棋。
墨子箫以五胜三平而完胜。
墨顾轩将棋盘一推,感慨万端,“真是后生可畏啊!子箫,你机智过人,为人善良,虽然投身于黑道之中,可是却从来不曾让你的本性有任何改变。我真的很欣慰!这证明我的眼光一直就没有错!”
墨子箫见他终于又将问题扯了过去,也不加回避,淡淡地说:“爷爷过奖了!只是孙儿却不这样认为。因为要想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带着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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