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的训练,还有极大的心理压力都让这些人感觉到筋疲力尽了,所以不过五分钟,夏小昕便听到了各种大小不一的鼾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鼾声如雷,吵得本就有些心绪不宁的她完全无法安睡。
她用那破旧难闻的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身子坐在席子上,看着穿过小小的石窗的月光,淡淡地想,那个男人此时此刻在干嘛呢?会不会有片刻地想念她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她立即觉得自己真的是荒唐得可以。
嘲讽地一笑,心想他此时一定温香软玉地揽着,尽情地做着男女之间的特殊运动,享受着那让人销魂的鱼水之欢吧!
想着他与别的女人接吻抚摸奋进的画面,她心里很是懊恼。
既是对他,更是对自己!
明知道他完全不在乎自己,自己却还是时不时地就想起他来!
先前的志气,在这座孤岛上,似乎在渐渐地消失!
不可以这样!她绝不能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了!
否则的话,她就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去心甘情愿地任由他欺负摆布!
而那绝对不是她夏小昕想要过的生活!
于是,伸手用力地狠狠掐了好几下自己的大腿内侧,那让尖锐的刺痛感将自己从那莫名其妙的思念中挣扎了出来。
靠着墙,闭上眼,她想让自己试着慢慢慢慢地进入梦乡。
只是才觉得有些迷糊,耳朵边又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似喘息,似呻吟,似唇齿碰撞,又似身体缠绕发出的声音。
她皱眉,稍一细想,便已经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了。
她已经不是不懂人事的单纯女孩,对于那种声音,简直再熟习不过了。
想来是这些正值盛年,那方面需求极其强烈的人们便胡乱地凑在一起发泄着过分旺盛的体力了。
脸一红,只觉得小小的屋子四下飘荡的全是男女身上那特殊的气味。
这让她感觉到一阵恶心,但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深深的怜悯。
在这个分分秒秒都充满着死亡危险的孤岛上,或许这男女间的特殊运动是他们唯一可以自我麻醉暂且忘记的方式吧!
为了不让这些声音干扰到自己的休息,她禀息静气地闭着眼睛斜靠在墙壁上。
只是棉被太薄,墙壁的坚硬与冰冷一点一点透了过来,让她觉得寒冷无比。
没过多久便冷得全身发颤,上下牙齿相撞起来。
她强忍着,在脑子里幻想着自己仍然处在那温暖如春舒适无比的房间里。
没想到幻想挺管用的,渐渐地,她觉得不那么难受了,而睡意也便悄悄地逼近她。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大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猛然惊醒,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她一动没动,只是禀息静气地等待着。
那只大掌在黑暗里摸挲着,不小心触到她的脸颊,立即弹了开来,留给她一片冰冷而粗糙的感觉。
让她想起一种全身冰冷而长着坚硬外皮的蛇类。
她仍然没有动。
于是安静了几秒的大掌又耐不住寂寞,开始行动起来。
它悄悄地往下摩挲着,然后悄悄地穿过棉被……
她冷冷一笑,手腕轻动,只听一声惨叫声
!看响起,划破了黑暗,在小小的石屋里不断地飘荡,那声音堪称是绕梁三日,竟然经久不衰。
夏小昕恶心得想吐,因为她本来只想把那只手给划伤,没想到轻轻地一划,竟然割断了那人的手。
手跌落在她怀里的时候,一股又臭又腥又热的血喷了她满头满脸。
这刀太厉害了!
她急忙将那只大掌扔出了窗外,然后摸索到自己穿上岛,偷偷塞进墙缝里的衣服胡乱地擦着脸、脖子,还有手。
觉得不太粘了之后,她才又将衣服重新塞回了石缝。
一切忙完了,才觉得石屋竟然出奇的安静。
惨叫声没了,鼾声没了,男女暧昧特殊声音也没有了,甚至静得偌大的屋子里她只能听到自己时粗时浅的呼吸声。
害怕那人报复伺机再度前来,她不敢再睡了,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削铁如泥的刀静静地候着。
夜,寒冷而漫长,但在她苦苦的煎熬中,终于等到了第一缕晨曦。
当光线终于足够让她可以看清石屋里的情景时,表面上冷静的她其实却又惊又悔得心尖儿都颤微微的。
难怪那人嚎了几声后没有声音了,原来他竟然死了!
他是个健硕的黑人,俯趴在地上,脖子奇异地弯曲着,双眼惊恐地圆睁,断掉的手腕处血已经凝固成痂,地上一大滩血,看起来似乎是失血过多而死亡。
尽管从看过那一场生死搏斗之后,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要天天面对生死,不是自己命丧于他人之手,便是他人命丧于自己的手里,可是当真的看到他人因自己失手的一刀而死亡的时候,那强烈的罪恶感让她的心里沉甸甸的,几乎想要发疯地大吼大叫。
整个石屋如今呈现着一种极其怪异的格局。
所有的人几乎都退到了另一半屋子边,她和那具尸体就占据了一半地方。
他们都双眼含着惊恐含着戒备含着漠然地神情看着她看着那具早就冻得如石雕一般的尸体。
她苦笑。
看来,她那想不得罪任何人的想法落空了。
在那群人的眼里,看起来并不那么强悍的她却如此利索干脆地将那个大汉收拾了,可想而知,他们心里对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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