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人为俑……果然是闻所未闻的病症,还需得亲眼见到,才能得出结果。”
张栩叹了一口气,从太师椅之上站起,惊得陈阿聪也当即站起。
“师姐可还有其他疑问?不妨在此一并问了。”
自己想要的信息已经有了,刚刚小妮子也提了一个重要问题,少年自然还要集思广益。
“我还有数问,由南抚郡逃出之人,都已无事了吗?你之前遇到的那几个女子,如今怎样了?她们身边之人,有无异常?”
乐浔想弄明白,此病是不是仅针对生活在南抚郡的百姓,逃出来的少数人会不会将这病症,染与郡外他人。
果然,女子的心思到底要细腻些,已经在考虑传播途径等等方面了。
少年微微颔首,虽说他已经通过“知福·契合”神通,获知那几位乐师没有出现异常,但还是洗耳恭听,看看陈阿聪如何作答。
“回仙师大人,小的那日遇到的几位女子,有一位名唤阿珍,与小的是同村,便就经小的向掌柜的引荐一番,留在此间客栈负责洒扫了。她自言除了手脚比之前慢些,似乎没有其他不妥。
“其他几位同乡女子,北上去了更远的地方讨活,小的实在不知她们如今状况……
“至于这几位女子身边之人是否有异,小的与阿珍共事大约一年左右,除了运气特别差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异常……
“至于其余伙计,似乎完全无碍,不曾像小的这般背运。”
小厮陈阿聪一一作答。
“好,你自去忙活吧,我等已经问完了。你让阿珍来换了两床新被褥即可。”
乐浔点点头,让陈阿聪继续忙活去了。
“好嘞,小的退下了,两位仙师大人刚刚多给了一两银子,掌柜的让仙师大人随时可以下楼听曲用斋。”
陈阿聪施了万福,兀自告退,将门带上。
“行。”
这溪月客栈的掌柜心思活络,知道这两位贵客必定不凡,收多了一两银子,便让后厨赶一桌斋菜出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骤然有些微妙。
“咳,师姐怎么只要单人的浴桶?”张栩打破了寂静,“欲心要淡,道心要艳。修道并非要我们绝了欲心,只要道心坚固,便是置身于一桶之中,其余物事也搅扰我们不得。”
少年厚着脸皮说完此言,突然听见灵识纽带之中,分别传来墨守与华娘的叫好声与暗笑。
这两个胆子很肥的器灵,自然被栩哥儿暂时封锁了灵识纽带,主子调个情也要在那喊666,确实聒噪。
乐浔闻言,愕然地看了小师弟一眼,没想到后者越说越离谱,当即恼羞成怒,剑修本色展露而出,作势便打:
“哼,臭不要脸……”
张栩一脸泰然自若,淡泊明志的模样,真真个追求道心之人:
“不能算,探讨大道的事,怎能算是不要脸呢?”
少年歪理顿出。
乐浔手掌带着风属性气机,自然迅猛,然而即将落在张栩身上时,却顿然一滞。
最终,少女只是脸色满是羞怯,轻咬贝齿地碰到后者的肩膀。
“笃,笃笃。”
门外不巧传来了扣门声,接着是一道女子嗓音:
“打搅贵客了,奴婢是来换新床褥的。”
少女嗔怪地看了一眼小师弟,快速将手自后者肩上放下,转身应道:
“进来吧。”
“是。”
房门应声而开,一位年轻女子怀中抱着两床被褥,微微屈膝行礼。
张栩当即动用了“知福”神通:
【陈小珍:女,南抚郡褚县陈家村人士,年龄二十一,身上受到祭级邪祟【锈】的气息影响,患有轻症“锈儿病”,手脚不甚灵活……】
果然,这“锈儿病”还会区分男女,性别不同,症状也不一样。
男子重症表现为急性致死,女子重症表现为慢性死亡;
男子轻症表现为财运不济,女子轻症表现为手脚不便。
同一个邪祟所导致的病症,为何会有不同症状,此处仍有许多不解之处,要留到明日才知道了。
“两位贵客,床褥换好了,浴桶跟热水随后就到,需要奴婢服侍洗浴吗?”
陈小珍手里拿着两床换下来的床褥,询问道。
张栩自是不用这女子服侍的,就算有这心也不能直说,当即开口:
“不必。”
“不必。”
二者皆没料到对方也立即回以了同样的话语,不由得互看了一眼。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几个小厮搬来重物的声音,随后是陈阿聪轻轻一咳:
“咳咳,两位道长,浴桶跟热水到了。”
乐浔抬头一看,那浴桶竟是两人用的,不由得呆住,刚刚陈阿聪这厮走得匆忙,自己忘了吩咐他,将浴桶换作单人。
“奴婢知道了,两位贵客慢用。”
陈小珍一脸“我懂的”的表情,微微屈膝再施一礼,退出了房间。
ps:这章差一点字,先发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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