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扯过来擤鼻涕。
“……”
“嗯。”原身的娘亲被人欺负了,她这个假女儿也想替她出出头。
娘家在良城的一条小村庄里,完全的田野乡村风。
按赫卿弦主张的意思是,不要过分张扬。所以等她哭完之后,他们是在村口下的马车,朴素地走路进去的。
袱,感觉它比之前重了,外观看起来也鼓了不少,她奇怪地隔着布摸了一通。
这是什么?
“少夫人,发生了什么事?”男人们发现她突然停下了步子,还原地悉悉窣窣地翻起了包袱。
花沫脸色一沉,从包袱里翻出了一个大声公。
就是在菜市场里,被老板们拿来循环播放“西红柿四块钱一斤、菜心三块钱一斤,买了不上当,不买真吃亏”的大声公。
又名,aka,手持扩音器。
这就是她第二次穿回现代,顺回古代的奖励?还不如上回的螺蛳粉呢!
“这……”无言有点印象,隐约记得有次去西域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个物品,难道是新铸造的武器?
“收起来。”赫卿弦一点也不好奇,“你怎么有这个的?”
耸耸肩,无奈地放回包里,别问她,她也不知道医院为什么有大声公的。
太阳未完全升起,天色微亮,偶有几声鸡鸣,村里还没见到其他人。前方的一片薄雾里隐约透着火光,走近之后,两个男人停下了步子。
“到了。”
一间泥砖堆砌的简单平房,看起来非常旧。几块木板钉在一块做成了粗糙的栏杆,院子里种了一些蔬菜,笼子里养了几只鸡。
这就是她的原身,花稚鱼的娘家。大概能想象出她们母女之前的生活有多么苦。
听到门外的动静,妇人放下手里的针线,拖着受伤的腿缓慢地出了屋子。
“稚鱼?赫少爷?”见到女儿回来了,妇人激动地迎上前。
她发现妇人的腿受伤了,连忙上去扶着:“娘……”这一声好像还是叫得有点别扭,不太习惯。
“丈母,唤我卿弦就可以了。”女婿谦恭地行礼。
“你们怎么突然在这个时辰回来了?”稚鱼娘亲疑惑地问,“稚鱼,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怎么穿得跟个男儿似的?”
“呃……”花沫的微笑凝固了,糟糕,怎么会忘了换衣服!
赫卿弦从容地接过话:“夫人听说丈母受伤了,心急赶回来探望您,挽上赶路这样的装扮也比较安全。”
花沫赏了他一个认可的眼神,厉害啊,撒谎撒得挺自然。
“我没事!”她着急地解释,“是不是村里的人又跟你们乱说了什么?”
“丈母,我们进去坐下再慢慢说。”赫卿弦看了一眼稚鱼娘简单包扎的腿,转身吩咐,“无言,去镇上买些膏药回来。”
“是。”
花沫扶着娘亲进屋,房间的布置非常简陋。桌上放着摊开的针线和补到一半的衣服,灶台有两碟吃剩的饭菜。
“娘,剩菜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别吃了。”看得她心酸起来,忍不住开口劝道。如果是花师奶这样……
稚鱼娘笑着摆摆手:“不打紧,这么多年都吃习惯了。”赫家给的礼金不少,足够她换一个新房子,吃好穿好了,只是她舍不得花钱。她得留着钱,好好存起来。
万一有天,女儿像她当年一样突然无依无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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