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清早。
陆宅门口。
这里虽然是京郊,但今日很反常地极其熙攘。
面前的大块空地上,早已经停满了马车,其余的高头大马更是数不胜数。
每一匹马的额前,都带着象征喜庆的大红花。
到处都是从各个府上赶来的仆役,他们的主子如今也都在陆宅里头。
陆恒忙得团团转。
他被陆铜仁和萧氏拎着脖子,跟客人们挨个请了好,还纷纷敬了水酒,饶是这度数低如米酒的东西,喝多了也难免有点发晕。
找了个借口尿遁。
陆恒在茅厕门口撞见了李承乾和程处默!
他咬牙切齿地走过去,恨声道:
“真是两个混蛋……居然躲到了这里来?”
“你们可是今天的伴郎!!!”
“留我一个人在外头敬酒喝酒,我要你们俩来干啥的啊!”
两人被抓了个现行,此时难免有些尴尬。
李承乾嘿嘿一笑,道:
“贤弟,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身为玉儿的大哥,能来给你当伴郎已经很不错了!”
“你让我出去敬酒,就不怕外头那些人害怕?”
陆恒被他梗了一下。
这话倒也没说错。
如果李承乾这个太子殿下出去帮自己敬酒,那估计外面的客人们各个都得弯着腰喝酒了。
确实很不像话。
他转头看向装死的程处默,眼神不善:
“那你呢?”
“处默兄啊,我可是把你当好兄弟的!你就跟着高明兄一起这么对我?!”
程处默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不是……那你总不能把太子殿下扔在这里吧?”
“外头那些叔叔伯伯都是些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爹就不说了。”
“李靖将军,房公,魏公,满地都是国公爷。”
“他们劝酒我都不敢不喝,问题是我喝得过谁呀……”
“你太难为人了吧!”
今日陆宅的客人,确实能称得上一句往来无白丁。
早上还有陆家宗祠那边的老不死试图混进来,但早就接到命令的门房认得出他们,全给赶出去了。
没了亲戚,撑场面的就都是陆恒后来认识的长辈,还有陆铜仁的朋友了。
陆恒认识的人……
咳咳,毫不夸张的说,扔块砖过去,砸着的人起步都是个国公爷。
里头的武将还占了一大半!
这帮酒蒙子,在尝过陆恒亲自酿的白酒之后,根本就不屑于喝普通酒水了。
如果是陆恒来敬酒,那他们还能看在新郎官的面子上放放水。
可若是程处默出去,下场就不一定好看了。
陆恒脸都绿了:
“我不管!这酒谁爱喝谁喝,我不跟他们喝了!”
“奶奶个熊的……”
“米酒都差点把老子给喝吐了,他们到底有多能喝啊!!!”
于是,半个时辰后。
在陆恒的强烈要求之下,喝酒这个流程提前结束。
迎亲队伍从京郊的陆宅出发——
一路前往长安城,皇宫!
路上。
陆恒左右看了看,发现李承乾面色很是古怪。
稍微动动脑子,他就知道问题在哪了。
李承乾,骑马了!
他不动声色地往程处默那边靠了点,压低声音道:
“处默兄,你看高明。”
程处默茫然地看了李承乾好几眼。
没什么不对啊?
见他这个表情,陆恒无奈地再凑近了些。
“你忘了他的腿是怎么回事了?我上次跟你说过啊!”
程处默当即恍然大悟——
李承乾的腿,是骑马的时候摔断的。
似乎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骑过马,因为骑马需要双腿夹住马肚发力,也才能坐得稳。
咦……
“他今日是怎么了,这么给你面子吗?”
“不对啊,给你面子,跟他能不能骑马,这没关系吧!”
明白陆恒的意思之后,程处默更加茫然了。
他挠挠头,完全不懂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陆恒摸着自己下巴,若有所思。
“或许,有一种可能,我们先前都忽略了……”
“他的腿,会不会是心理因素?”
“嘶,很有可能!”
“贞观七年,那时候他才十四岁,突然遭受重大打击,跟张红拂一样得了创伤后遗症也很正常。”
“哪部剧里好像也有人因为心理疾病,一直瘸腿来着……”
“我得试试他!”
陆恒的自言自语,旁边的程处默愣是一句都没听得懂。
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处默满脸狐疑地望去:
“陆兄弟,你到底想做什么?今天可是你大婚之日,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陆恒冲他摆摆手,示意没事。
但实际上。
他已经在心里有个计划了。
………………
仪仗队伍缓缓行至承天门前。
这队伍很是庞大。
除了新郎官、伴郎等人之外,陆铜仁和萧氏也在马车里一同过来了,他们马车后是长长的聘礼,再往后,便是跟着一起前来的国公爷们了。
承天门再往里进去,便是通往太极殿的宽敞大道。
“紧张吗?”
李承乾对自己家很熟悉,比起之前被劝酒和社交支配的恐惧,现在他倒是愈发放松了,还有心情调笑陆恒。
后者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
“紧张……”
“紧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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