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伸手一揽奚昊的脖子,整个身子一沉,奚昊眉头皱得更深,几甩不开,恼道:“好好说话,十九了,倒还是孩子不成,你这脾气,也只有那人才能受得住,旁人,当真是避之不及。”
那话一出,小侯爷身子明显一怔,奚昊感到身上一轻,知道自己掐了那人软肋,心底好笑,回头看他一脸颓然之貌,挑眉道:“怎么,蔫了?”
小侯爷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往栏边一靠,道:“本以为你回来,能多个说话的人,谁知道,竟多了一个落井下石的。”
奚昊走到小侯爷身边坐下,看着他那模样,浅笑道:“跟我说说,可见到那人了。”
“哪人!”
奚昊回头看小侯爷一副抵赖的神色,忍不住笑出了声:“你那脖子上系着什么呢,如此耀目,当真我眼睛看不见么。”
小侯爷低下头,看着颈间红巾,眼底眉间霎时浮现了疼惜:“见着了,也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情,他在大郑受了委屈,我想帮他,却最终没能成事,不过听说郑太子还是顺利登了基,只是其中又发生了多少事我也不知,可是,他定付出了许多,每每想到自己不能在他身边,给他支持,让他依靠,白炎便心头如若刀割。他是那般倔了性子的,当初竟还假装与我不识,伤了我的心,也伤了他自己。”
“自小便是那倔得要命的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底,独自承受,大了倒愈发如此了,唉……”奚昊叹着,望着那人眼中凝聚的柔情,笑道:“还好是你,脸皮厚,今后便缠了他,让他后退不能。奚昊记得当初在若水小岛,他可真真拿你无分毫办法,当真一物降一物,他对别人冷得像冰,偏偏于你,怎么都硬不起心肠来。”
眉头一皱,小侯爷不满的揉了揉鼻子,道:“刚才那话,竟是在夸我么?如此白炎是否还得恭敬的给你一揖,倒莫辜负了奚昊公子的夸奖!”话一说完,手便伸了过来,便要去揪奚昊的手臂,奚昊站起急急一退,口中道:“你敢,别忘了我是兄长,爹爹娘亲让你听我的,你敢放肆。”
“让我抓住,我就把你丢进池子里去,你看我敢不敢——”小侯爷怪叫着起身便追,奚昊拉着雪蕊一挡,便向后跑,正看见南宫与白泽进了院子,忙扬声道:“给我拦了你们家主子,果然几月不见,愈发顽劣了。”眨眼间小侯爷已到身后,奚昊指尖一动,返身之时手中寒光熠熠,小侯爷一见他手拿银针,顿时头皮发麻,忙不迭的住了脚步,讪讪笑着,往南宫热河身边一躲,道:“白炎给兄长赔不是,那玩意儿收起来,万一手滑了,扎到何人便不好了。”
院子中几人皆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厮当初恢复身子之时,也不知被奚昊扎了多少银针,还常常因挣扎让银针移了位,多受了许多无谓的苦楚,竟就此落下了阴影,若让人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侯爷竟害怕扎银针,当真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南宫热河对着奚昊行了个礼,笑道:“公子回来了便好,我与白泽已经快要被这人折腾死了,以后有公子在,咱们底气倒也足了许多。”
奚昊拿眼觑了小侯爷一眼,慢条斯理的抚了抚银针,在手中微微一转,道:“以后他再敢胡闹,便来跟我说,我会好好疼他。”
小侯爷不满的瞪了瞪那几人,想动手,却想自己与奚昊斗了多次,当真没几次是讨了便宜的,只好作罢。白泽这才忍着笑意到了小侯爷身边,道:“那狄戈尔这两日倒在客栈没出去,不过,他身边的人今日去了畅春园,只一小会儿便出来了,约莫着晚上还会去。”
“你们在说什么?”奚昊收了针,到了小侯爷身边:“畅春园是什么地方?狄戈尔又是何人?”
见小侯爷眼珠子一转,身旁两人皆打了个寒颤,奚昊见小侯爷围着自己转了个圈,瞧了又瞧,也是心头惴惴,不知他打了什么主意,小侯爷却嘴角一扬,将头凑到奚昊面前道,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低低道:“畅春园是个好玩的地方,你回来的可巧,晚上与我一同去瞧瞧,保你大开眼界。”
看那人一脸促狭的模样,奚昊直觉不妙,却说不上哪儿不对劲,想着自己若是不去,保不准这人会闹出何事,自己在身边,多少也能压着点,当下冷哼了一声,道:“去就去,你能去的,我便为何不能去。”
小侯爷却只是漾着笑意,眼中含着警告瞪着南宫白泽二人,那二人本要开口提醒奚昊,却终在那人的淫威之下放弃了垂死挣扎。小侯爷心情大好的返身便走,边走边道:“雪蕊,给公子备水去,这一身尘灰洗洗才好,晚上你便不必跟了,我会照顾好你们家公子,定不叫他受了半分怠慢。”
“是!”那回应当真无力,连雪蕊都感到了那人的不怀好意,奚昊站在原地,刚要张嘴问话,小侯爷在远处清了清嗓子,南宫与白泽二人磨蹭了半晌,终怏怏的跟着那人出了门去,只留下奚昊一人站立,不解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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