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着身后方冲使了个眼色,道:“贼人还没捉到,大家便在这四周好好呆着,就算是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说完离去,佰茶只望了那满院侍卫一眼,道:“如此甚好,只是都给我安静点,谁吵到了本宫,本宫就割了他的舌头。”再不多话,返身将门重重碰上。
掀开罗帐,见帐内那人一脸关切望着自己,佰茶忍俊不禁笑道:“上次累你臂间中箭中毒,这次就当是佰茶还了你那人情了。”
不料召唤弓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口中低低道:“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了,那匕首也是乱割的么,弓是男儿,这伤算不了什么,你是女儿家,可不比我们这些刀口饮血的男子。”说完伸手拉了那手过来一看,那一刀割得实在不轻,现在仍在渗血滴落。抬眸埋怨的去看佰茶,却见面前那人竟只是笑着望着自己,不禁双眉一皱,道:“可是弓的脸上有什么可笑的地方,竟一直看着傻笑。”
佰茶却调皮的展了眉眼,道:“的确,哪儿都可笑,整个人,整个身子,都可笑无比。”
弓的眉头皱得更深,垂眸去看自己,逗得佰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笨!”
“太后驾到——”
门口的通传令屋内两人俱是一惊,佰茶将弓的身子一按,拿被盖上,返身将门打开。
“母后为何深夜至此。”佰茶将手放于身后,却被太后一把拉住置于眼前。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整天这么冒冒失失的,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
佰茶心头一惊,不经意的回头去望屋内。
“母后跟你说话,你老瞧了屋内做什么。”
“没,没什么。”在母亲面前,佰茶不敢放肆,只将头一低,道:“只是割伤而已,偏某些人舌根子那么长。”
“割成这个样子,那梨可甜啊。”白太后意味深长看了女儿一眼,跨步而入。
“已经让宣太医了。”
“佰茶,母后知道你心里委屈,赫博多和亲一事,你心头不愿意,可是你大了,终究会嫁人,那赫博多一直对我大晋虎视眈眈,你也知道,你皇兄他……武相把政多年,皇权旁落,母后也是没办法,要不,怎会委屈我的小佰茶呢。”
太后那话一出,佰茶鼻间一酸,泪水扑扑而下。
“女儿知道,此事不怨皇帝哥哥,也不能怨母后,可是,女儿心有不甘,母后,生在帝皇家又如何,女儿宁愿粗茶淡饭,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每日要为生计奔波,也好过去那蛮子之地,嫁给一个对我大晋觊觎,狼子野心之人。”
“你皇兄寿辰将至,赫博多会派使者来,到时,和亲一事必定旧事重提,母后希望你能明大理,识大体,不要再犟了性子,赫博多现在尚有十万铁骑驻于九原之外,就算是为了九原的百姓,母后也希望你能忍,生为女子,婚姻本就无奈,更何况是皇室中的公主,这种政治联姻,哪朝哪代又能避免。”
佰茶不再说话,只是任泪水掉落,门外通传太医已到,佰茶抹去泪水,道:“夜深了,母后回吧,女儿让太医瞧瞧就是,不是什么大伤,让母后费心了。”
白太后一声长叹,点头道:“让太医瞧仔细了,别落下什么伤疤,母后回宫了,你也早点歇着了,过几日母后让你出宫去白炎那住几天,知道你们表兄妹俩感情甚笃,权当散心。”
“谢母后!”
太后离去,太医进屋,给佰茶细细洗好伤口上好药,佰茶却将药箱一压,道:“陈太医,这药留下一些,要是晚上痛了,我好让宫女给我上药。”
“臣遵旨!”
佰茶默不作声给弓的手臂上好药,细细包扎,弓望着她,看着她那哭红的双眼,心头一痛。
不嫁,却不得不嫁!
“逃过一次,为何不再逃一次。”弓口中突然道。
佰茶双手一顿,继而继续给他包扎,那泪,却在一瞬簌簌而下。
“逃得了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且佰茶一逃,是以九原无数百姓性命作为代价,这代价太昂贵,佰茶付不起。”
“可那是你的终身幸福!”
“这乱世,没有人知道自己明天的命运如何,或许,佰茶福薄,不是那长寿之人,在人间走这十七年便烟消云散,也未可知。”口中愈发沉重,弓双眸一紧,心底泛起疼痛,让人不堪忍受。伸手抓住那纤细手指,弓口中喃喃道:“如果你不是这大晋的公主……”口中话语生生顿住,只是将那手紧紧握入手中。
如果你不是这大晋公主,我便带你一同逃离这一切,可是,做不到,你是大晋的无忧公主,我是冷公子身边的死士,我们与这大晋的不共戴天之仇,注定了,我不能靠近你!永远都不能!
明日预告:挑灯拨火:他是大晋的小侯爷,将来是要继承父亲封地的,他的身边,自当应有一绝色女子相随相伴,相濡以沫,白首不离!现在只是一个丫头,自己心底居然都如此难受,要是将来他奉皇命成亲,与她人花烛相对,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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