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这是雨点落在泥地上,这是雨点砸在车厢顶上,这是天空下雨的声音。
秦松身穿蓑衣,良好的视线里被一层雨帘遮挡,好在,他驾驭着家里小骡的速度不快。是的,来到秦家二房的骡子也有名字了,秦柔取的,就叫小骡,等它老了,就叫老骡。
坐在车厢里的秦婉守着一车厢的枸杞,经过七八天的时间,开荒的一亩地枸杞总算是采摘完毕,今日是第一批炮制好的枸杞药材,有一百斤左右,按照她的想法,拿去药行售卖,或者给永安县县立医馆看看成色,哪家出价高,日后就和哪家建立起友好的买卖关系。
北珐药行,建立在永安县的南城门口不远处,而南城门则是永安县与临近的三个县城最近,有利于他们卸货上货远运等等基础操作,因为地处偏僻,北珐药很轻松的就拿下了一块特别大的地盘,修建了三个大型药材仓库,以及一间两层楼的铺面。
要和北珐药行做生意之前,秦婉率先打听了北珐药行的情况。
传言中,北珐药行的后台很大,最高的掌权者与某位王爷有关。
实际上,北珐药行在大周王朝是个庞然大物,大周的任何县城都会设有他们的分店。
在永安县的北珐药行分店,其掌柜的是個做生意很实诚的人。
剩下的一些细枝末节,秦婉不在乎,有这三条大概了解就行了。
小骡慢慢悠悠的前行,进入永安县,因下雨的关系,见到的人大都是穿着蓑衣,或者打着油纸伞,行走匆匆,平时见到的街边小摊少了许多。
“婉婉,下来吧。”秦松让小骡停住,车厢停稳,才让人下来。
一把简单的油纸伞,秦婉撑着下了骡车,跟着她阿爹一起,把小骡拴在外面的木桩下,向着两层楼的药行走去。
“这位客人,来到北珐药行,请问,你需要什么?”穿着整洁的小二见着人进门就吆喝,一点也没因为秦家父女没穿着绫罗绸缎就行蔑视之举。
“我听说北珐药行会收药材,我自家种下的枸杞,已经炮制好,请问你们这儿收不收?”
“收,客人跟着我去一字房,我们有药师专门鉴定,看你们的药材品质,报出对应的价格。”
在小二热情的带领下,秦婉手里提着一小袋枸杞药材走入了一字房,见到了北珐药行的药师,一位长相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因常年与药材打交道,靠近此人时,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材味。
“胡药师,这两位客人想要鉴定药材。”
“我知道了,两位请坐。”
胡药师的态度很和蔼,在一边的小二利索的给秦婉父女上了两杯茶。
等见到人带来的枸杞这位药材时,中年男人胡药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毕竟,会种草药的人不少,北珐药行在永安县也有好几处常年往来的买卖,但他们都是买种好收获的新鲜草药。
炮制药材,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就连胡药师也不能保证,他每次炮制的药材能百分百的保留药性。
当然,是珍惜名贵草药的那一类。
普通的草药到是能,但也就做到这两位客人带来的那程度。
“这是上品,药性保存良好,按照北珐药行的价格,新鲜枸杞一斤在二十文钱左右,炮制好的干枸杞一斤在四十文以上,两位客人带来的枸杞药行能出一斤四十五文钱的收价,我不接受讨价还价,这已经是北珐药行的诚意。”
这位胡药师的价格,比秦婉心里打算的价钱还要高两文钱,她笑了笑:“四十五文钱一斤就很好,胡药师给的价钱公道。”
有秦婉的话在,胡药师和小二还看不出父女两人之间做主的是女儿,那他们也白瞎了在北珐药行接人待物多年,为了和能提供质量上品药材的人建立起长期信任关系,胡药师不在乎多给的一点钱,反而在乎产量。
“这样上品的枸杞你们有多少?”
“不多不少,三百一十斤。”
“很不错,北珐药行全部要了。”
甲方很爽快,秦婉点头:“好,我今日带来了一百斤枸杞,就在骡车上。”
两方突飞猛进,尤其是在北珐药行的伙计把那几麻袋的枸杞搬进来,胡药师检查完品质问题后,对秦家父女的态度更是热络了不少。
“这是四两五百钱,明日我还在北珐药行,可以直接带着药材进店,日后要是有其他药材要卖,请先一定要来北珐药行,我们给的价钱不会让你们吃亏。”
“谢了胡药师,明日是我阿爹来。”
秦婉把她阿爹推出去,好在秦松十几年作为卖货郎脸皮还行,说:“胡药师,我叫秦松,日后有药材,一定就找北珐药行。”
“哈哈哈,也别叫我胡药师了,我年长些,喊我声胡大哥吧!”
“哎,胡大哥,你也喊我秦老弟就行。”
“……”
从北珐药行出来,秦松与胡药师已经兄弟相称,约好了日后有空闲时间,一起出去喝酒吃菜。
两人在北珐药行里这一会儿功夫,外边的雨停了。
秦松感叹:“这一亩地枸杞能赚十三两以上,日后,伱四叔家里的日子会好过不少。”
“放心吧,阿爹,我会好好教小碧妹妹的。”
三天一过,秦婉检查秦碧最后一个条件合不合格。
这位重生的秦碧妹妹,对自己狠,三天时间,硬生生啃下来了。
她说话算话,三个条件,就三个条件,如今,每日回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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