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正暗,此刻桂山县丁秀才家。
司徒南趴在墙上,借着一株樱花树的遮掩,将身形藏好。
他,趴在这已经快一炷香的时间了。
此刻除了黑衣加斗笠,司徒南还特意整了一块黑布,蒙住了脸。
这夜风太大,吹走了斗笠容易被人认出来,司徒南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此时,他转头望向四周,再次确定没有同好,不由轻轻舒了一口气。
实在遇到同行,到时候他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趴了一会的司徒南见街上许久没有人影走动,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从墙上跳下。
就在此时,院内挨着不远的屋内突然传来有些勾魂的妩媚笑声。
“相公,读书多无趣!奴家洗香香了哦!”
司徒南耳朵竖起,仔细听着。
“相公这里气血不通畅啊,按着咋没反应?奴家帮你捏捏!咯咯,好坏!”
“娘子,你这小手真是调皮!”
随着丁秀才二人的调笑互动开启,司徒南跃下的动作一滞,当即收脚回到墙上,先是抬头,用目光巡视四周,见还是没人。便扒着树枝,全神贯注的倾听起来。
此时未到子时,兴许还有喝醉了的酒鬼没有归家,此时还要再等上一等。
屋内的燕语莺声之后,自然便是管鲍之乐了。琴弦奏起配合着偶尔鸟鸣,听的司徒南浑身都有一些躁动。脑海中不由浮现原先刻苦学习时那些老师的身影。
丁秀才在里屋教她娘子管乐,司徒南在墙角怀念熬夜补课的时光,显得多么融洽。
可惜,题目还没看完,司徒南便听见下面女子一声娇斥。
“相公,你好厉害啊!”
接下来二人稍显恬不知耻的话司徒南没了听下去的兴趣,带着一丝扫兴从墙上一跃而下,脚下生风,迅速奔向二人管乐小屋。
到了屋前,将腰间新买解牛刀抽出,一脚踹在门上,司徒南就直冲进去。
进屋,转头,望向闺床,此刻丁秀才二人正躲在被中惊惧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司徒南。
见此,司徒南不由大失所望。
“宵小之徒,私闯民宅,罔顾王法!”
司徒南的闯入,让丁秀才一愣,接着口中爆喝一声,从被中钻出,跳下床来,指着司徒南,一脸怒色。
而他的那个娘子此刻退缩到床角,抽出粉臂往下按了按胸口的被子,露出更多的雪白,微张小嘴,睁大眼睛看着司徒南。
“好小!”
司徒南看了丁秀才一眼,忍不住吐槽一句。白天惊鸿一瞥让他爬墙的女子,此刻算是看清楚了模样。
白里透红的皮肤和秀色可餐的五官,配上稍显涟漪的姿势,显得极为楚楚动人。
司徒南话让丁秀才一愣,旋即立马双手向下一遮,口中继续怒骂。
“你这贼人,满口污秽,真是不当人子!”
司徒南近乎人身攻击的话语让丁秀才脸色铁青,此刻不禁暴跳如雷。
可惜这骂人的话听在司徒南耳朵里,只觉得搞笑。
不禁没好气的骂道。
“读书读傻了吧?难怪被吸成这样,真是活该。”
司徒南说完不再理会这个有些可怜的秀才,盯着缩在床角,扮作可怜的女子,一脸惋惜道。
“这么好看的女子,可惜是个妖怪!”
白天司徒南就打听清楚了,这段时间,在丁秀才家爬墙死的除了那个衙司当差的陈老头,还有三人。
而且司徒南还听闻,丁秀才原本也是一个丰润白面书生,可惜上月将这女子娶进家门之后,一月不到的时间便成了如今模样。
再加上樱花树传来的香气里给司徒南极为不对劲的味道,不止是香,多闻一下还会勾起人的yù_wàng,让人念念不忘。司徒南命力流转,才能将香味去除。
种种这些,让司徒南知道丁秀才娶的这个女子,十有八九是前世了解的那种女妖。专门勾搭书生的那种妖精。
唯一让司徒南疑惑的就是为何这丁秀才家发生如此多的命案,偌大的桂山县竟然不闻不问,要不是坊间谣言多了一些,这到手的命点岂不是跑了?
因此,此刻司徒南拔刀相向,那是毫不犹豫!
“荒唐,我家娘子怎么可能是妖?娘子,你说对不对?啊!”
听到司徒南的荒谬言论,丁秀才怒斥一声,接着转头看向女子,然后。
双目一瞪,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倒在地上。
“公子,奴家芳名樱宁,可不是妖怪呢。”
女子已经掀开了被子,露出满身春光,洁白的胸脯一朵朵粉色樱花冒出,一双粉臂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两截粉枝。望向司徒南,脸上突然一笑。
霎时,司徒南只感觉周身一变,四周种满了樱花树,眼前都是漫天飞舞的樱花。
见此,司徒南脸上露出一丝沉醉的笑容,接着命力一转,面前所有幻象顿时消散。
这个时候,两根细长的粉枝已经伸到司徒南身前,正朝着司徒南脑袋缠去,突然一道刀光闪过,化为两截,洒出一排绿色的汁液,掉落在地。
“啊!”
司徒南听着面前樱树妖一声惨叫,发现她原本丽质的容颜已经扭曲起来,几根绿色的枝桠从脸庞伸出,哪里还有刚刚温婉可人的模样?
瞥了一眼地上瞪大双目,被活活吓死的丁秀才,不由暗叹一声。
樱花树下死,做鬼不瞑目!实在可悲!
拎起解牛刀,借着女妖受伤的功夫,司徒南直接跳到床上,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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