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原则主动来找我的吗?”薛之琛问道。
“皆为缘者,缘起,缘灭,皆无因果可寻。薛先生,纵使我主动来找你,你还是要遵守规矩,不带任何亲属,抛开你所拥有的一切,在艰苦不便的条件下学会如何生存。”
“是她吗?她去找的你对吗?”薛之琛刨根究底。
“薛先生,该放下的,始终是要放下的。”
“大师,我知道你们的信仰也是不打狂语的,是不是她去不丹找你了?是不是她让你把我的腿治好的?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故意跟我离婚的?是不是?是不是?”
“薛先生,所有的念想皆在你的脑里,我说是也好,不是也罢,你早已有了答案。逝去的就已经成为了过去,不放弃希望才是你应该做的。”
“大师,我明白了。”薛之琛冷笑着,“大师,谢谢你。可是我决定不跟你回不丹了。”
“什么?”
薛之琛看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右腿,“她什么都带走了,包括我的灵魂,这条腿伤也许是她留给我唯一的记忆了。”
老者点头,他明白了这对恋人彼此多么的相爱,人世间有太多的情债,明明爱着却选择离开,“薛先生,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随时来不丹找我。”
老者说完,转身离开,带着微笑,这对苦情人最终一定会走到一起的,他相信,他一定会在不丹等到这个骄傲又卑微的男人。
思绪回转,薛之琛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腿上,转眼四年了,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恨,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有时候,他甚至开始回忆他们的第一次想见,那时候,她十八岁,却勇敢地拿着刀威胁他;那时候,他年少轻狂,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期;回想他拿着个单反相机偷偷地跟着她,自己学会了洗照片,躲在房里一张张洗出她的脸时兴奋不已的样子……
那些年,即使她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有过那么多苦涩清甜的回忆,而如今,他却不知道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生活得好不好。
“这么多年,你还好吗?”他在心底嘶吼,眼角微微湿润。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回到小镇的第二个早晨,沫儿窝在被窝里,不肯起来接电话。
“茜儿,电话。”冯母在厨房里喊道。“茜儿……”
沫儿嘀咕着,皱眉转个圈,再次无视枕边的电话铃声。
“念念,快去,让你那睡神母亲听电话。”冯母嘱咐身边的孙子。
念念嘟着嘴,“我要跟姥姥学做饭呢。女人真是烦。”说着不情愿的转身往卧房走去。
冯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间而大笑,她这个孙子,活脱脱一个小大人。
念念走到沫儿身边,对着被窝大喊道,“薛之琛,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哗。”沫儿一骨碌爬起来,带着似醒未醒的神情,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念念却十分淡定,“姥姥,妈妈醒了。”然后转身又进了厨房。
冯母喊道,“沫儿,快接电话。”
她看着孙子,“你又用这招对付你妈。”
“屡试不爽。”念念耸肩。
冯母吃惊,望着这个刚满五岁的孩子,“这成语是从哪里学来的?”
“电视里都说腻了。”念念一本正经的说道,“姥姥,这个放了盐巴就可以起锅了?为什么这个灶这么高,不然我也可以试一试。”
这会儿,卧室里的‘睡神’才缓过神传来一阵嘶吼,“冯念,我说过不许你再开这种玩笑……”
念念无奈地摇头,不去理会自己的母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记得半年前好动的儿子竟然把她锁了许多年的柜子给撬开了。
那里面,有她收藏着所有关于薛之琛的周刊报纸,有他一直珍藏的盒子里关于她的照片,有着他们太多太多的回忆,都锁在这个柜子里,她把一切都锁了起来,却锁不起这个突然翻开一切的‘罪魁祸首’,而他,正是他们所有回忆的警钟,时刻提醒着她。
那一天,沫儿正在床上睡懒觉,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还不愿意从床上爬起来,冯母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疼爱有加,自然也是无可奈何。
而念念却拿着印有薛之琛照片的八卦周刊出现在沫儿床前,“妈,薛之琛是不是我爸爸?”
那一瞬间,沫儿就像触电了一般猛地坐了起来,六神无主。约莫愣了十分钟,她才转过头,看到儿子手里拿着薛之琛的周刊。
“这是从哪里拿的?”
“柜子里。”念念答道,“妈妈,这个叫薛之琛的男的,是不是就是我爸爸?”
沫儿所有的恐慌都转为了愤怒,她一把夺过儿子手上的东西,“谁让你乱翻东西的?妈妈没有告诉过你不管是谁的东西都必须要尊重,不可以随便乱翻吗?你到底有没有听话?啊?”
“茜儿,怎么好端端的对孩子这么大声说话?”冯母从厨房里出来。
念念眼里含着泪花,指着封面上的男人,“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你还不知错?今天罚你不准吃饭,转过去面壁思过,等想清楚了再跟我说。”沫儿收走周刊,为那个柜子加了两把锁,一个人出了门。
念念从小的脾气就倔,母亲责罚他,他不服气,但却是真真的按着吩咐做,从中午一直站到晚上,对着墙壁,姥姥怎么哄他吃饭他就是一动不动。
大人们都不知道,自此这个叫薛之琛的男人,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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