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这个问题,他们暂时是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沈持这一次昏迷,持续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他的身体机能十分正常,但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直到第四天早上,他终于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守在床边的沈曼被他吓了一跳,随后便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哥,你醒了!我去找岑医生给你看看!”
岑湛北很快就过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沈持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但,岑湛北却放心不下,“你确定?”
昏迷之前,他的情绪还那么激烈,突然冷静,实在反常。
“给我班出院吧。”沈持答非所问,“我这周就带沈曼回多/伦多。”
岑湛北盯着沈持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好,出院之前,你再做个全身检查。”
沈持欣然答应。
岑湛北马上就去安排了,沈曼偷偷跟了出去,拦下来他,担心地问:“岑医生,我哥真的没事么?他和常久……”
“我想,他已经做好选择了。”岑湛北看了一眼病房的门,拍拍沈曼的肩膀,“先不要在他面前提常久的名字了。”
沈曼懵了几秒,“你的意思是……他放手了?”
岑湛北笑着点点头,“这对来他说,是解脱。”
可能现在还不能彻底放下,但,他可以做到不去纠缠常久,就是成功的开始了。
想要常久再次爱上他,回到他身边,已经是天方夜谭,一辈子求而不得,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泥沼,不如早点醒悟。
岑湛北不出十分钟便开好了检查单过来,项目很多,沈曼陪着沈持在医院做了整整一天,才完成全部的项目。
结果出来之前,沈持依旧不能出院,晚上也是在医院过的。
傍晚时分,谢阮过来了,他停在病床前,对沈持说:“沈总,我辞职了。”
沈持问他,“想清楚了么?”
谢阮坚定点头,他早就想清楚了。
沈持这一次没有再拒绝他,只是提醒他,“未来几年,你会很辛苦。”
谢阮说:“我不怕辛苦。”
沈持笑了笑,“谢谢你。”
他身边信任的人并不多,谢阮算是其中一个,他带着沈氏回到多/伦多,几乎等同于白手起家,谢阮愿意冒着风险跟他,很难得。
第二天,沈持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很健康,先前在医院静养了快两个月,他身上的伤也痊愈了百分之九十,只要以后别出类似的事情就行。
拿到报告,沈持便办理了出院,司机将他送到了星河公寓。
沈持独自一人走进了客厅,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云朵形状的抱枕,那是常久在刚刚和他办完结婚手续的时候买的。
之前公寓这边没有人气,她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便安置了许多抱枕。
沈持盯着那个抱枕看了很久,他甚至还想得到,她抱着抱枕聚精会神看电视剧的表情。
胸口那股熟悉的窒痛涌了上来,沈持深吸一口气,换上拖鞋,朝着对面的那台钢琴走了过去。
他坐下来,打开钢琴,黑白琴键露出来,他抬起手,轻轻摸了上去,这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她曾经坐在这里给他弹过他最喜欢的曲子,也曾在这里和他水乳交融,将身心都交给了他。
是他欺骗了她的感情,是他不配得到这一切。
沈持快步走到洗手间,开了冷水往脸上冲,潺潺的水流声,让他的思绪比刚才清晰了一些。
他关水,擦了一把脸,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憔悴的脸庞,和红得可怕的眼睛。
眼尾还有几滴水珠,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擦脸没擦干净。
沈持去卧室收拾东西,打开抽屉,便看见了那一架钢琴模型。
他的动作再次僵住,思绪再次被拽向了深渊。
那是常久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后来并未在意过,将它随意放在了抽屉里,甚至想不起来。
如今看到,那晚的记忆再次涌了上来,她那样用心为他筹备了一场生日惊喜,每个表情,都带着欲说还休的爱意。
她曾经那样爱过他,可他呢,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她说她不喜欢花了,是他亲手扼杀了她的天真烂漫,又有什么资格怪她不再爱她?
沈持将钢琴模型拿出来,坐在了床上,这一坐就是一夜。
清晨六点钟,房间里突兀响起了手机铃声,是沈曼来了电话。
她问:“哥,你收好行李了么?”
“马上。”沈持哑着嗓子回应了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星河公寓收拾行李的。
沈持将钢琴模型放在了行李箱的角落,随意拿了几件衣服塞进去,便离开了星河公寓。
一夜未眠,他的下巴上长出了胡茬,憔悴又疲惫,他上了车,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发动了车子。
沈持回多/伦多之前,周正组织了一场饭局,将平时关系好的一些朋友都叫了过来,为沈持和沈曼践行。
践行宴上,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常久的名字,而沈持也像是忘记了常久一样,甚至还会和他们玩笑几句。
一顿晚餐结束,沈持开车带沈曼回去,一天没睡,他头痛欲裂,双眼干涩模糊,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视。
夜里的高速路上车不多,沈持的车速提得很快,底盘不稳,车身漂移了起来。
沈曼被吓得面色苍白,“哥,你慢点开……”
深夜,蒋跃洗完澡准备休息,手机急促地响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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