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一生阅人无数,倒是觉得这十四福晋比猴还精呢!着实有些后悔了刚刚的举动。
来不及告别,就匆匆跑出了大门。
清婉转身进屋,却意外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在说谁有失分寸?”
那声音冰冷刺骨,吓得她打了个冷颤。
胤禵的声音向来没什么温度,没想到在这夜深之时,更冷了几分。
清婉不敢抬眸看他,只是福了福身:“十四爷这么晚了还没睡?怎么有空过来?”
胤禵没好气:“我若不过来,怎么会听到还有人如此胆大?竟敢在我背后议论?”
别说在十四府上,即便是满朝上下,也无一人敢这么说。
清婉咬了咬唇,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注意到胤禵的到来,怕是这次又得罪了他。
胤禵一把抓住她纤细地手腕,像是一个用力就会将它捏碎一样。
若不是明日要进宫觐见,他还真是有些多此一举了,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还让人请来许太医为她亲自医治。
“都说完颜家庶女有颜无脑,我看一点不假。”他将她带到身前,仔细瞧着她那张带着面纱的脸:“既然头脑这么不冷静,佛堂也不要住了,就在我那院子里站上一夜,好好想想你的良心去哪儿了?”
不由分说,清婉和红月被罚站在书房之外。
夜里的冷风飕飕,书房外的院子里,月光落在主仆二人身上也仿佛是结了一层冰霜一般。
红月不过就是帮古朗煮了个药的工夫,回来就连佛堂都待不了了。
他们家小姐从小被欺负,她早已习惯,今日心中才刚燃起的一点点希望,也瞬间破灭。
她还是奢望了。
“小姐,这夜里冷,若染了风寒,明日进宫冒犯了皇上,怕是不妥啊!”
清婉摘下面纱,任风吹干她的脸:“怕什么,十四爷都不担心的事,自然也轮不到咱们担心。难不成皇上只会怪罪我一人?”
听见这话,书房内的男子脸色突变,就连守在一旁的古朗都觉得如芒刺背。
古朗僵硬地看了一眼胤禵,生怕他们这位爷再被激怒。
谁说他们这嫡福晋是个任人欺辱地懦弱女子,他怎么觉得她一直都在刀尖上行走呢?
咕哝了一下喉咙,见胤禵还算平静,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许大夫之前嘱咐过,这伤口不可见风,否则会化脓恶化的。”
红月见她摘下面纱,赶紧上前替她戴上,可又被清婉摘了下来。
“红月,你就让我缓缓吧!本就胸口憋闷,若再不透透气,怕是熬不到明天了呢!”
她就是要伤口恶化,就是要伤口化脓。
只要毁了容貌,那胤禵就可以休妻了。
红月拗不过她,跟着叹了一口气:“别说小姐憋闷,这十四爷不分青红皂白,奴婢也觉得憋闷。明明有人放火他不追究,偏偏要责罚小姐这新过门的福晋。若是四爷,怕才不会如此。”
啪!
话音刚落,书房里面就传来一个巨响。
接着,稀里哗啦地声音接踵而来。
红月挠了挠头,傻傻地看着清婉:“十四爷不是睡了吗?这么大动静,不会是梦游了吧?”
清婉浅笑:“他一介武夫,又没碰过女子,自然不懂什么叫做温柔,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小姐,十四爷对咱们这么差,该不会以为那火是咱们自己放的吧?”
“他又不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书房外打发着漫漫长夜,听得书房里面的古朗简直是心惊胆战。
十四爷才扔了书卷,又推翻了书堆,踢倒了书桌,又砸坏了书架。
这两位不知死的女子,竟还在外面胡言乱语。
古朗也不知他们的耳朵是怎么了,他在房间里那么咳嗽他们都听不见,若再说些过头的话,怕十四爷真的要杀人了。
清婉听着里面愤怒地声音,好看地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总觉得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只要让胤禵对自己厌恶反感,那就是好的开端。
总有一天,他会把她赶出府邸。
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府里的奴才们才刚起来忙活,主子们还在休息,就远远瞧着纳兰忆雪带着一行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姐姐,昨日兰凤跟我说,您的脸似是烫伤了,哎哟哟,好好的京城第一美人,怎么就毁了容呢?瞧这脸上伤,别说十四爷看着不顺眼,就是我看了都吃不下饭呢。”
清婉慵懒地扫她一眼:“那你就饿着。”
“姐姐这是什么话?”纳兰忆雪回头对着一人做了个“请”的动作,“您要不是十四爷府上的人,妹妹绝不管这闲事。今日姐姐进宫,可不要因着这副容貌冒犯了皇上,十四爷要是跟着受了罚,咱们府上谁都别想安宁。这是太医院的王太医,我可是一大早就替您请过来的,让他给看看,姐姐这脸还能不能治得好。若是治不好,干脆也别连累十四爷。”
说着,王太医就要上前,红月一把拦在前面。
“你们要干嘛?若是敢动我们小姐一下,我跟你们拼了。”
清婉伸手将她拽回了身边,莞尔一笑:“来都来了,那就让王太医看看,我这脸还有没有救?”
她倒也很想听听,这位王太医的诊断跟昨夜那许太医的会有什么不同。
若真有差池,不知道胤禵会更信谁一些?
无视红月地挣扎,王太医自顾上前,仔细打量一番后,深锁着眉头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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