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市乐华县的城市管理执法大队长孙海荣于昨天夜里遇害,市公安局接到警情后,卢珂带领专案组立刻前往乐华县进行案件调查工作。
随后,便遇到了两名城管“临时工”在路边的苍蝇馆子“执行公务”的事情。
这也让卢珂更直接地理解了,为什么街上的商贩对死者孙海荣生命会如此的漠视,也明白了城管在乐华县为什么人人喊打不受待见。
看来,城管执法局开展执法人员作风纪律整顿也势在必行了。
但抛开这些因素来说,这是一起凶杀案,无论如何,案件都是要继续侦破的。
乐华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里,专案组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到场的除了市局专案组的成员,还有乐华县公安局局长穆宇达,城市管理执法大队副队长郑文雄,以及一众参与案件处置的刑警、法医。
卢珂坐在首席的位置,目光扫过大家,又有意无意在郑文雄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开口说道:“大家说说案子的情况吧。”
局长穆宇达朝身边的一名刑警示意了一下。
随后,那名刑警站起身,打开投影设备,开始汇报:“死者孙海荣,今年四十二岁,乐华县本地人,任铁北区城市管理执法大队长,于昨夜就餐后回家途中遇害。经过调查,孙海荣在遇害前,曾在铁北区赵老四烧烤店用餐。”
卢珂正在低头看着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继续问道:“用餐时间和具体人员。”
“他们一共七人,在案发当晚七点四十七分一同进入赵老四烧烤店,于三个小时后,十一点十一分时全部离开。他们七人都是铁北区城市管理执法大队的公务人员,除死者队长孙海荣之外,还有副队长郑文雄。”
刑警正在汇报,提及郑文雄名字的时候,还下意识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卢珂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也抬头看了他一秒钟,暗自笑了笑,继续低头查看照片。
郑文雄坐在会议室里,如坐针毡,只是不停地赔笑。
“案发现场的情况呢?”卢珂又问道。
另一名刑事技术警察站起身,向卢珂汇报着现场勘查的情况:“案发地在赵老四烧烤店以南三百米的一处巷子里,案发时间较晚,那里又没有监控录像,没有目击证人,无法判断当时的情况。但根据死者孙海荣回家的路线比对,他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害的。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足迹和指纹,也没有发现凶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巷子是东西方向,孙海荣是呈俯卧位,头东脚西的姿势。根据体位判断,他是刚刚进入巷子时遇害的。凶手应该是一路尾随至此,而他很有可能是准备进入巷子里解手方便。”
“物证方面呢?”
卢珂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现场照片后,终于是抬起头说话了。
身边的凌子真接过话来,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拿出一份物证清单:
“物证已经交接完毕,我这里有一份清单,在案发的巷子里,发现了死者孙海荣随身携带了手拿包,那是卓梵阿玛尼品牌的真皮手拿包,市场价在两万元以上。
包里有一个zippo打火机、一包软中华烟,里面还有十三根、一个钥匙扣,上面有五把钥匙、一部华为手机。
还有一个同样是卓梵阿玛尼品牌的长方形真皮钱夹,市场价格在两千元以上。
钱夹里有两张银行卡、一张洗浴中心会员卡、一张身份证、另有一千八百元现金。
除此之外,死者手腕上还有一块浪琴手表,市场价在五万元以上。
初步估计,死者身上的私人物品总价值在十万元左右,由此可以首先排除凶手是劫财杀人的可能性。”
听完凌子真的汇报情况,卢珂看着郑文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想到一个县城的城市管理执法大队长竟然是一个隐形的富豪啊……”
听到这句话后,郑文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先是抬头尴尬地笑了笑,随后低着头,盯着空空如也的桌面默不作声。
“财物未丢失,那么凶手就是冲着孙海荣这个人去的。”卢珂沉声说了一句,继续问着:“尸检方面呢?”
一名法医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份尸检报告:“尸体表面没有发现抵抗伤。威逼伤和约束伤,唯一的伤口在脖颈处,是绝对致命伤。凶手手持利刃,割破了死者的颈动脉,通过现场地面的血迹和墙壁上的喷溅状血迹来看,巷子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从创口形状和走向来看,凶手是右手持刀,从背后袭击的。杀人凶器应该是一把刀锋细长且薄的小型匕首。死亡时间在夜里十一点三十分左右,也就是死者从赵老四烧烤店离开的十五分钟左右。
通过血检没有发现他体内有药物、毒物、致幻物的残留,但死者生前有过大量饮酒。”
卢珂点点头,看着手里的一张赵老四烧烤店的用餐小票,笑着说道:“七个人,喝了四瓶白酒,二十四瓶啤酒,确实是大量饮酒啊。”
“家庭情况呢?”卢珂又问道。
法医刚刚坐下,另一名刑警站起身,说道:“死者妻子叫秦诗兰,是乐华县一个小学的老师,死者的儿子叫孙冰,是独生子,目前正在读初中。根据初步调查,死者家庭幸福,不存在情感纠葛,基本可以排除情杀。”
卢珂点点头,继续问道:“社会关系呢?”
“因为死者的职务原因,社会关系比较复杂,目前还在调查中,尚没有任何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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