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是白兔!”桃栀指着莲花盏内一缕绿油油的生魂之光,激动地拽来晏沁北,“师兄,这是在秘境里和我组过队的白兔!”
不待晏沁北发话,桃栀把脸贴在剔透的盏壁上,问,“可你不是死了吗?白兔。”
“她确实死了,她如今只是一缕游魂。”晏沁北解释道,“只是被困在阵法里不能往生。”
人死后,魂魄被囚禁,导致无法往生,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实在是比死还要惨的事了,桃栀忙问:“是谁把你困在了这里?”
白兔哭哭啼啼,虽只能听到声音,不能看到人形,但那团绿光窜来窜去,不断撞击着盏壁,可见她又急又怒:“在秘境里遭遇绿蛛围剿,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料最后一刻,竟有一股神秘力量将我拽了出来;
“和我一同出来的,还有好几个本该在秘境里遇害的灵兽伙伴和修士兄弟,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获救了,想着既然没资格留在毓寿宗,那就悄悄离开,便跟着一个带路的神秘人沿着一条水道下了山,几经曲折,来到了这里;
“神秘人让我们先在此躲避几日,等秘境试炼全部结束,再带我们离开毓寿宗的地界,我们不疑有它,乖乖等着,隔了几天,另一拨人被送进来,又隔了几天,第三拨人被送进来,我们彼此问过方知,大家都是即将死在秘境的最后一刻,被救出来的;
“我们感恩于神秘人的救命之恩,以为他很快就会送我们离开,可没想到他关闭了这处洞穴的出入口,用一个法阵将我们困在了此处;
“那法阵强悍霸道,生生将我们的ròu_tǐ吸食殆尽,并将我们的魂魄锁在了这座莲花盏里,几日后,身边的伙伴一个个失去意识,我亲眼看到神秘人抬了一具棺材进来,然后启动法阵核心,用我们的生魂滋养着棺材里的人。”
白兔说完,以一缕绿光的形态呆呆地挂在盏壁上,仿佛长了一双凄楚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一壁之隔的桃栀。
赫连宇轻轻将桃栀拉远了一些,放低了声音分析道:“这只白兔修为也不高,其余生魂都已经被折磨得丧失了意识,为何她还能活蹦乱跳地等来我们讲述这段故事?小心有诈。”
桃栀摇头:“白兔善良,不会骗我,她之所以还能坚挺,是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涂满了我的口水。”
“哈?”赫连宇表示:我没懂、但我深受震撼。
在第一重秘境内,桃栀曾趁着大家在湖边洗澡澡的时候,悄悄将自己的树液混在了队友们的皂角里,所以和她一起组队的小伙伴后来一受伤就能自行愈合,碉堡得很,白兔若不是被蜘蛛群围攻也不会那么早就下线。
这些抹在身上的树液经过风吹日晒会慢慢失灵,所以像梁安等人后来再度受伤便已经不管用了。
但是白兔一直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湖底,她的ròu_tǐ被阵法侵蚀得太快,树液顺势沁入她的生魂,才保护了她的神识一直维持在清醒的状态。
“总之,我相信她不会骗我。”桃栀说,转过身去问白兔,“你记得神秘人的样子吗?”
白兔叹了口气:“我都称呼他为神秘人了,自然是因为他把自己包裹得很好,高矮胖瘦都瞧不出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是个男人!”白兔上蹿下跳,“要不你们打开那副棺材看一看,里面躺着的人是谁,这样不就能联系起来一些线索吗?”
“哪用你一只兔子提醒?”苏婉儿立在柳木棺附近徘徊,闻言觑来轻蔑的一眼,“我和师兄早就试过了,这棺材轻易不能打开,一旦打开,你们这些生魂会全部覆灭,连往生的机会都没有!”
“啊?那不行呐,我还想着下辈子投胎做头猪呢……”白兔怏怏然坠落到盏底,呜咽道,“几位尊者,请一定帮我们想想办法。”
“那是自然。”苏婉儿说。
毓寿宗的入门历练虽然残酷,会令许多修士和灵兽折损在秘境内,可这本身就是你情我愿、签下生死契的事,死去的人自有往生投胎、重新做人的机会,但若连魂魄都交代在了毓寿宗,那毓寿宗可就真的造孽了。
“到底是哪个混球在背地里搞这种小动作?”苏婉儿越想越气,“这要是传出去,会陷整个宗门于万劫不复的!”
赫连宇试图敲碎莲花盏放出生魂,奈何法阵顽固,他竟使不上力。
晏沁北围着柳木棺都转了三圈了,仍是不敢轻易开盖。
“布这阵法之人,修为在你我之上。”赫连宇对晏沁北说,“但他依然选择用生魂阴气与戾气来布这个阵,从而衍生出了魔气,那就说明,这棺材里的人已经死透了,聚魂阵虽然可以让离体的魂魄重新归位,可若贪心不足,想复活亡者,那必然悖逆天道,招惹魔气。”
桃栀听得一知半解,大致意思是,这个神秘人想复活一个死人,属于逆天改命,那天道粑粑肯定不允许,所以神秘人就借助了邪门歪道,才会导致这里滋生出了大量的魔气。
可是桃栀想说:“都被钉入棺材了,那必然是个死人了,而且用这么上好的柳木,木头上还刻了漂亮的花纹,是个颇讲究的死人呢!”
“那可未必,鬼修也爱躺棺材板板,尸魔就更不用说了,吃喝拉撒睡都在棺材里解决。”赫连宇吓唬桃栀道。
桃栀迈着小短腿扑到了晏沁北怀里求抱抱。
晏沁北一边抱起她,一边回味她刚才那番话,醍醐灌顶地悟出了个关键:“这里头躺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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