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黄星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张骥道:“东家,食肆和酒楼可差远了!酒楼只卖血食,炮制简单又不愁卖,挣的是上等人的钱,一天只要干上小半夜就能有好几金贝的收入。食肆挣的是辛苦钱,起早贪黑随时都可能有客人上门。关键是挣的钱还不多,一天能有几个紫贝币就顶天了!还不够工钱的。”
“那怎么办?”张骥无奈摊摊手。
黄星星眉头拧地山一样高,咬牙道:“咱们去给刘司户送礼吧,不拘多少,只要能把酒楼保住就行。您可能不知道开一家酒楼有多难,我们家用了六代人,才在我爷爷那辈把宁都宴从食肆变成了酒楼,可不能在我手里丢了!”
“不送。”张骥一口拒绝。
黄星星看着一脸刚正不阿的张骥提醒道:“可是您都给王署理送了。”
王署理是刘司户手下商署署理,原本黄星星他们家巴上了刘司户的线,对王署理确实没怎么看得上眼。
哪知张骥却舍了血本给他送礼,昨天居然直接白送了两斤行气境血食,看的黄星星都咋舌不已。
就是对刘司户,他们家也没这么下过本钱。
张骥不屑道:“那是因为我和王署理一见如故,他刘司户算个什么玩意儿,我凭什么要给他送钱!”
“可是,酒楼不能在我手上丢啊!”黄星星又重复道。
看着黄星星这焦急的模样,张骥蔫坏地提醒他:“宁都宴已经在你手上丢了,它现在是我的,食肆还是酒楼我无所谓。”
黄星星差点被张骥这话气死,跟这种玩票的公子哥简直无法沟通,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只是他的一个玩具。
不过他可不敢直接跟张骥犟,张骥的手段果决在初识时已经让他不敢违逆,在知道张骥是大家公子后他更是唯唯诺诺,铁了心的要抱死这根大腿。
见他这幅憋屈样子,张骥只觉得好笑。
他特别想知道,等看到对面开门后,黄星星会是个什么反应了。
“宁都盛宴。”黄星星恨恨念着这四个字,随即诅咒道:“狗日的,生儿子没pì_yǎn,祖宗十八代没人上香。”
张骥听完这话,不由打了个寒颤,然后复杂地看向了黄星星的臀部。
这家伙,是个狠角色。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现在去把后院住人的房间都清空,只留一间你自个儿住的就行。”
黄星星不解:“只留一间?那他们其他人都住哪儿?”
“他们,住那!”张骥指着对面的宁都盛宴幽幽道:“人都被挖走了你还不知道,这掌柜的到底是怎么当的?”
在继血食的事情之后,黄星星又受到了第二次打击,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人、人都被挖走了?全部?!”
张骥点了点头。
黄星星顿时嚎了起来:“这帮天杀的!我、不不不不,东家您对他们那么好,他们怎么敢!真是帮丧尽天良的货。”
哭骂半晌后,黄星星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正色问道:“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走的时候都给了赔偿不曾?”
张骥摇了摇头。
一觉醒来人就没了,鬼给他赔偿?
黄星星登时怒了,直接往对面冲去,嘴里嚷道:“十倍薪水的赔偿,这可一分都不能少要!”
张骥拽着他的领子拦住了他:“这钱你是别想要了,他们有刘司户撑腰咱们没处打官司。”
“刘司户……他为什么那么针对咱们宁都宴?”黄星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前两天他才给刘司户送过钱,当时还被狠夸了几句的。
即便是宁都宴现在换了个东家,可是他黄星星可还是在这当掌柜的,刘司户按理来讲下手不会这么快啊。
“这才两天没给他送钱呐……”
黄星星喃喃自语,似乎是不敢相信为何爱会消失。
刘司户的变脸,所有的伙计都一分钱不赔偿地裸辞,让他一时被打击地有点懵。
张骥踹了他屁股一脚,催促道:“别想那么多糟心事儿了,快滚去收拾屋子,把里头的家具什么的都清空,屋子搬干净,我有用。”
“是,东家。”
虽然不解其意,黄星星还是按照张骥的吩咐去做了。
张骥则揣着黄星星的私房钱,出去大采购了。
转了一圈,他带回来了三大车有止血效果的药草,总共只花了一紫贝。
这玩意这里的人是拿来喂牲畜的,对方看他面生,故意开了个高价宰他。
张骥也不在意,这种药草现在好采,以后可都是宝贝。
回来的时候,黄星星正在往院子里扔床。
张骥一乐,这可真是巧了。
两人合力把几车药草摊到床板上晒着,黄星星不解问道:“东家,你买这玩意干嘛?”
“给你当饭吃的。”
“……”
东家又骂人,这明明是给牲口吃的。
黄星星被怼了之后没敢再问,跟在张骥屁股后头老老实实地晒着药草。
张骥看了看天上高悬的两个太阳,心道时间也够这批药草晒干了。
鉴于自己刚刚被宰了,接下来的活儿,他决定让黄星星去干。
“星星,来。”张骥对他招了招手,笑得一脸慈祥:“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
“全买?!”黄星星看着面前一百枚金贝币,眼睛瞪得跟牛眼珠子似的。
“对,全买。”张骥点点头。
“这时节粟米刚刚收上来,最便宜不过。一斤只要一个半白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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