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进厨屋蒸米饭,米刚下锅,柳氏夫妇抱着磕的头破血流的兰子上门,疾言倨色的指认薛归荑伤害兰子。
李沅一个头两个大,这一天天的真是没完没了了。小孩后背一块淤青,她都没有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反而倒打一耙。“我说你们两个大人怎么回事?你家孩子一有点事,就是我家归荑搞的啊?我们家归荑脸上写着小恶魔吗?村里好几个人能为归荑作证,她陪着我去打水了。”
柳氏嗤之以鼻:“你找的人都是平日里向着你的,当然替你说话。”
董春娘跟过来凑热闹:“我当时也在,归荑那会儿蹲草丛里捉蚂蚱,没见你家兰子。”
李沅看了她一眼,总算说句人话!“听到没有?”
兰子捂住头说疼:“就是归荑推得我。”反正旁边没有人证,她咬定归荑下得手,归荑家肯定得养她的伤。
早前薛归荑比她瘦,比她黑。
现在比她胖,比她白。
后娘做的饭肯定好,她要在归荑家过。
薛归荑委屈极了,正要否认,一直沉默的薛槐序道:“你说是归荑,就是归荑?有何证据?”
兰子自然拿不出证据,她哼哼唧唧喊头疼转移注意力。
柳氏急了:“我们家孩子伤成这样,你们必须给个交代。”
李沅:“你们别胡搅蛮缠啊,惹急了我,我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来查明真相,若不是我们小孩干的,你们诬陷之罪可不小。”
柳氏一听官府二字,没来由害怕,底气不足道。“一点点小事,告什么官?”
兰子爹却应下了,告状者无论何事只要击鼓须得吃三十棍子,薛槐序不可能同意李氏报官。
他等着薛槐序阻止。
薛槐序却慵懒的靠着轮椅,一瞬不瞬的盯着李沅。
李沅道:“那就走着瞧吧!”她办通关文书的时候,推荐信被衙差拿到了后堂,过不久出来一位中年人,说以后有事,直接去找他。
她明儿就去找那位大叔说明情况。
这次她非得叫柳氏吃上官司不可。
“我们家兰.......”
李沅不耐烦打断柳氏的道:“等见官断案再说吧。我好心提醒你们,我们两家每次闹矛盾,最后都证明是你们想赖我们。这次就算查不到证据,官老爷也会根据以往两家的恩怨来判断,你们好自为之!”
李沅一番敲打后,下逐客令。
柳氏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从兰子爹怀里夺过孩子,放到薛槐序腿上。
薛槐序阴沉着脸,伸手将兰子从腿上提起来扔了。
兰子滚落在地,吓得哇哇叫。
院内所有人目瞪口呆。
嗷~
柳氏朝薛槐序扑去,李沅拦下甩手给了柳氏两巴掌:“我相公的腿要是有个后遗症,我剥了你的皮!”她精心伺候了这么多天,该死的直接让孩子压上去,如果搞成二次伤害,他们何时才能进京?
她找回家之路,不又得推迟?
薛槐序一身的戾气,听到相公两个字,尽数褪去。
她竟然如此关心他。
不是爱是什么?
兰子爹见柳氏被打,加入帮忙,李沅手里没棍子,应付起来很吃力,不过还是将夫妻俩踹出了门,兰子也顾不上疼,哭爹喊娘,狼狈的跑了出去。
李沅将门落了锁。“气死人我了!那个兰子,小小年纪,坏心眼儿多得不得了。”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室友郭君柔。
因为嫉妒,处处针对陷害她。
“你真要报官?”薛槐序道。
李沅点头:“对!一定。”
薛槐序:“击鼓鸣冤会被打三十板子。”
“啊?怎么会有这种规矩?”李沅刚想说她有门道,关键时刻还是闭上了嘴。她不用被打板子,他会胡思乱想吧?“我都夸下海口了,怎么办?”
薛槐序:“你当自己没说过,我的腿......”
“腿疼吗?”李沅有些紧张道。
薛槐序本打算说腿可以稍稍活动,见她神色紧张,改口道:“很疼。”
“我去请大夫。”李沅一扭身便要走。
“揉揉就好。”薛槐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李沅:“......”什么意思啊?叫她揉?
她才不揉呢。
她进厨房做饭。
“爹爹,我给你揉吧。”小孩使劲捏,在李沅看不到的地方,用力掐,坏爹爹,又骗娘亲!
薛槐序:“......”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李沅回头,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看到美好的事物,心情也好了几分。
吃过晚饭。李沅拿着自制的地笼到河边钓野味,放下最后一个笼,起身时身后一股子大力,她身形不稳栽进河,因为不通水性,两手四处乱抓。
河水从四面八方蜂拥进口鼻,堵得她喘不过气。
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就当她以为自己要淹死了,一声声焦急的娘亲,换回她神色清明,她伸手抓到了一个东西,本能依附上岸。
安全后瘫在河边使劲咳嗽。
一件衣裳披到她身上,她抬眼,是薛槐序扔过来的外袍,他坐着轮椅,边上还有一根长棍子。
小孩站在路上,急迫道:“娘亲,你赶快上来啊。”
李沅这才继续往上爬,接近薛槐序时,他弯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提了起来,她虚脱的坐他轮椅边,身子止不住哆嗦。
小孩道:“娘亲,你怎么会掉进河里?”
李沅一直抖。
薛槐序最近的心思全在李沅身上,她一出门,他便扒墙头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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