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到这位潘小姐,我便重新考虑了一下——那原本的劫人计划可以作罢了,我心里也觉得劫人是下下策。
我说:“潘小姐,我们得赶紧走了,拖得太久容易被发现。我们想和你商量下你父亲的事,在门外等你。”
见潘小姐露出犹豫的神色,张歌奇补充一句,“放心吧,这位林大夫仁心仁术,绝对可以信赖。”
潘小姐看看我俩,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重重点头,“好!附近有一间珠宝店,晚上关门,你们可以在门口等我。”
“不见不散。”
我和张歌奇就此告辞,到院子里的时候把所有阴魂都收了回来,包括我昨天留下来当眼耳的那只,然后麻溜地退出去,把三轮车也骑走了。
深夜,小镇上没啥人,潘小姐所说的那家珠宝店周围一片寂静。我抬头一看,才知道她让我们在这里见面的原因,珠宝店上面安装了监控。
毕竟是女性,深更半夜和两个刚认识的男性见面,会有所提防也是可以理解的。
等了约摸半个小时,张歌奇等得不耐烦,不停走来走去,说:“她不会放我们鸽子了吧?林大夫,虽然你有合作的想法,可是人家未必信任我们这两个陌生人。”
我说:“这种事情也看缘分,我相信她会来。”
张歌奇耸肩,“好吧,我信你。”
无所事事的张歌奇居然开始就地做俯卧撑,而且是拿三指撑地,估计明天早上工作人员一检查监控,非拿我们当怪人不可。
我突然注意到路那头有个身影走过来,出言提醒了一下张歌奇,张歌奇嗖一下跳起来,拾掇了一下弄乱的头发,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倚在三轮车边上。
走过来的正是这位潘小姐,她穿了一件浅绿色外套,脸上好像也补了妆,她说:“不好意思,刚才流眼泪弄得很难看,稍微收拾了一下。”
我说:“没事没事,也没等太久,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泽闽,这位是张歌奇。”
潘小姐道:“我叫潘晓言,潘大富正是我父亲,我才把沈羊的生意处理完,急匆匆赶回来的。”
“啥生意,是正经的那种吗?”张歌奇随口冒出一句。
我斜了张歌奇一眼,会说话吗?
我咳了一声,“别理他,他这人就是喜欢开玩笑。潘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我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潘晓言听着,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早就隐隐感觉到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想害死我父亲,他们手上有一份遗嘱,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让我父亲写下的,只要我父亲死了,除了一些不动产留给我以外,剩下的财产他们会全部卷走。”
我说:“所以他们需要你父亲死得‘合理合法’?”
“对,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急不可待。林大夫,我得和你道个歉。早上看护告诉我,我父亲被灌了三大碗‘来历不明’的药汤,我以为是什么不对劲的药,因此和他们大吵一架,还保留了药渣准备当作证据,结果没想到中午我父亲突然症状有所好转,意识也清醒过来了,说感觉呼吸变顺畅了。”
我点头,“连翘五香汤喝多了也是不要紧的,因为药理本来就是滋阴补肺,就如同食物的滋补一样,吃多了顶多会撑肚子。”
潘晓言说:“我也十分惊讶,之前我并不知道中药可以见效这么快,甚至以前我有点不相信这个……你开的药方改变了我的认识。”
我笑道:“只要对症,见效比西药还快的。对了,你父亲清醒之后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潘晓言将一只攥起的拳头抵在下巴上,愤愤道:“他刚说了一句‘找张律师’,突然那对狗男女就给我爸注射了镇静剂,似乎是害怕他和我交谈,这也让我非常愤怒!”
我听着也来气,这对狗男女居然当着潘先生女儿的面这么干。
我皱紧眉头:“太可恶了,那种东西对身体非常有害的。”
潘晓言又说:“这个张律师,就是公证和保管遗嘱的人,父亲既然提到他,显然是想撤销遗嘱,不过……我联系不到张律师,有可能是在这对男女的授意下躲起来了。”
张歌奇插嘴道:“你爸本人都后悔了,那遗嘱不就没用了吗?”
潘晓言咬着嘴唇摇头,“可是我爸如今连清醒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担心他会慢慢被害死,家里全是他们的人!我回到家处处受监控和制约!”她仰天望向夜空,似乎是在抑制眼泪流下来。
接着,潘晓言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当初父亲把这个模特出身的女人娶回家,简直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这女人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把家里的老佣人全给换掉了,这个可疑的管家也是悄悄换进来的,让父亲处于被孤立的状态,只能看见和听见她一手筛选的信息。
“之后她设计陷害我,就像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在这坏女人的捏造和引导下,父亲认为我是一个想夺遗产的不孝女,一年前咆哮着把我赶出家门。当时我很恨我父亲昏聩软弱,就一门心思忙沈羊的生意,也没有和家里联系。
“后来我突然得知,父亲病倒,我急匆匆赶回来,可是这女人却百般阻拦我探视,又隐瞒病情,我请医生被她拒之门外。那女人说她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疗!可直觉告诉我,我父亲得的病绝对和她有关,我运用了一些手段搞到了父亲生病之前的食谱,你们可以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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