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东方的太阳刚刚升起带来微弱但明亮的晨光之时,京兆府衙门前,就已经聚集了百姓。
听说今日,楚孝民楚大人将在京兆府衙公开审理一个人牙子组织,百姓们都是闻讯而来。
“听说了吗,这个人牙子组织,在京北驿附近偷盗了一百五十多个孩童,那可是毁了一百五十多个家啊!”
“我还听说,人牙子组织的首领就是京北驿的驿长,真是猪狗不如,身在官位却不做人事!”
“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不...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百姓们站在府衙门前议论纷纷,说话间向前挤着,都想要争取一个好的位置来全程观看这场审理。
“楚大人到!”
就在这时,堂内有吏员朗声喊了一句。
只瞬间,之前门外还嘈杂的百姓就安静了下去。
接着,衙门的捕快手持水火棍位列两旁,楚孝民身着官服自堂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师爷和楚兰。
楚兰属于是旁听,和孙七天一样。
话说,孙七天此时还没到。
楚兰很自然的站在自己父亲身后,佩剑而立,目光扫视全场,并没有看到孙七天的身影,当即沉吟道:“这小子还没来?”
楚孝民端坐公堂主位之上,脸色沉重眉宇微皱,周身上下透露出浓浓的威严之意。
就在这时,大堂之外,有三人身穿玄色差服向着堂内走了过来,正是孙七天,唐福禄还有王德发。
三人分开人群走进了大堂内,和楚孝民颔首示意,随后站在了大堂的一侧。
“这三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能进大堂?”
“小点声说话,这三人可是尚方署的执剑人!”
眼看孙七天三人走进大堂,堂外的百姓开始议论起来。
其中,也有人认出了孙七天。
孙七天昨日刚刚得了诗魁,正处在名声正旺的时候,只要是昨日在诗会现场的,想必都能认出他来。
“我识得此人,他就是昨日在龙河诗会上夺得诗魁的孙七天!”
“他就是孙七天,我听说这个案子就是他破的,人也是他亲手抓回来的。”
“何止啊,我还听说孙七天一人一剑独挡人牙子组织五百打手,最后拼的力竭将五百人全都斩杀了!”
“我跟你们说,前几天悦来客栈的掌柜的被厨子杀了的案子你们知道吧,也是孙七天破的案,听说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让厨子认罪了!”
随着百姓们的议论,孙七天的英勇事迹很快传播开来,还没等开堂,他的名字就已经被众人所熟知了。
人们这才意识到,这个龙河诗会新晋的诗魁,竟还是个破案高手!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楚孝民皱了皱眉头,随后喝道:“带犯人上堂!”
咚咚咚!
“升堂!”
堂役击堂鼓三声,三班衙役站立两旁,手持水火棍齐声高叫升堂。
接着,身穿囚衣带着镣铐的京北驿长被衙役架了出来,其后还跟着京北驿站的一众驿卒。
“这人就是京北驿的驿长,简直就是畜生!”
“楚大人向来公正廉明,今日肯定能治他的罪!”
“杀了他!杀了他!”
眼见京北驿长被带了出来,堂外的百姓群情激愤,恨不得冲上来手撕了此人!
“跪下!”衙役啐了一口,说罢用手中的水火棍怼了一下驿长的小腿,迫使他跪了下去。
接着,一众驿卒也纷纷跪了下去。
孙七天目光灼灼盯着京北驿长,眉宇之间充满杀气。
至于京北驿长,眼神偷偷摸摸的环视四周,豁的发现孙七天竟然也在!
“他怎么也在这...”京北驿长收回自己的目光,再不敢和孙七天对视。
没办法,那一日在京北驿中,孙七天宛若杀神一般独斩三十几人,这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接着,楚孝民正襟危坐,手拿惊堂木用力拍在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威~~~~武~~~~”伫立两侧的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不停敲击地面,口喊威武二字,吓的京北驿长和众驿卒直打哆嗦。
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们,瞬间安静了下去,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气氛,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咕咚!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吞了一口口水,却因为太过安静而发出了清楚沉闷的咕咚之声...
大堂上,楚孝民双眼瞪大看向跪在地上的京北驿长喝道:“人犯,你叫什么名字?”
“下...小的董伟。”驿长还想自称下官,但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改口了。
楚孝民再次喝问:“董伟,你可知你犯何罪!”
“大人,小的不知,小的冤枉!”董伟跪地磕头,嘴上喊着冤枉,对于自己的罪行一点都不承认。
眼见董伟嘴硬的很,楚孝民用力拍响了惊堂木,随后喝问道:“胡说,你雇佣打手袭击尚方署执剑人,偷盗京北驿附近村落孩童,还说你没有罪!?”
“大人,小的是雇佣了打手袭击执剑人,执剑人可有死?至于说小的偷盗孩童,更是无稽之谈,那十五名孩童已经被送还回村落,之前丢失的孩童,可和我一点关系没有!”董伟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就是打死不能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
虽然他心里知道,这只是负隅顽抗罢了,但总归好过什么都不做。
孙七天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看向跪在地上的董伟,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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