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清闻言大喜,笑道,“当真?你要的这个奴隶我送你便是,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承了。”承辽拱手答道,这个名字和自己极为相似,是从那个悬赏榜上看到的。
虽有区别,却又没有区别。
水牛见状露出惊喜之色,感激溢于言表,“多谢大人。”
“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这位兄弟。”张清说着看向承辽,笑道,“这名字不好,怎么能叫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字。”
“无妨,世间重名重姓者多,我不在意。”承辽明白张清必有诉求,心中暗喜。这可是益州太守之子,想必有他在,在益州行事会方便许多。
“那好吧,不知承兄师承何派啊?”张清问道。
承辽明白张清的顾虑,他是担心求自己所做的事,会影响到自己的门派,这也有可能是承辽拒绝他的原因。
“在下只是一个江湖武夫,无门无派,恐不能和大人以兄弟相称。”承辽答道。
张清见承辽如此识趣,很是高兴,“当年我也是很想练武啊,可惜母亲不许。”
“习武之人多是家境不好,打打杀杀得很是凶残。”承辽出言淡然,实则承辽言不由衷,他准备将自己出现的意图减小到最低。
目前来益州只是担心水牛,秘密报仇之后,当务之急还是去雍州缥缈山,当将东西安全送到。
若是去拜师学艺,便更加不能身负罪名,承辽这个名字已在流放中死亡,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崭新的人。
“打打杀杀也没什么不好的,总好过我在这荒郊野岭的陪着奴隶们挨冷受冻。”张清摆手说道。
二人说话很是客套,水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承辽,从前他只见过承老爷如此,没想到承辽如今也是这样。
张清见承辽也笑了起来,拍了拍承辽肩膀,“走,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我们到城中茶楼一叙。”
承辽闻言点头同意,根据张清的话,他知晓承了这个名字当是从通缉榜单里看到的,虽然合理。
但他本人却在此看守奴隶,不在政圈同时又知晓榜单里所有人的名字,这就不合理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虽然不被看重,但是自己却有上进之心,所以才格外关注政事,这大概就是他的诉求吧。若是他不仅能帮自己放走水牛,还能帮自己找到谭于一干人,帮他杀几个人也未尝不可,承辽心中暗道。
张清是有自己的马儿的,这下坐在马上看了看水牛,又看向承辽,拱手道,“承兄,奴隶们先前在街头游行过,他不便跟着我们,你我喝完酒再回来带走他即可。”
“无妨。”
张清闻言策马回城,承辽看向水牛,说道,“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水牛闻言欢喜的摆手。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益州城灯火通明,虽没有建康的繁华,但高塔林立,人群熙攘,也不愧为刘宋十郡。
承辽跟随张清来到了一处河畔酒楼,门口挂着高大的匾额,“回天楼”。
那门口小厮见到张清,欢喜的带着二人走进茶楼的第三层。
说是茶楼不如说是酒楼,因为它的占地面积极大,有一半是客房,有一半是吃饭消遣的地。
这个酒楼布局是天井造型,呈“口”字形,口的上空就是星空,最下方是一汪水池,水池之中有一石台,有舞伎在此石台上翩翩起舞。
承辽抬眼望去,月色皎洁下,酒楼里歌舞升平。
除此外,每层楼靠近天井的窗边都种有白色梅花,梅花向天井中伸展开去,加上台下婀娜的舞姿,甚是美丽。
这处酒楼甚至可以和以建康的留仙阁互相媲美了,只是此情此景,让承辽想起了往事,心中不免伤感起来。
来到这里的男人,要么是商人,要么是当官的,也有江湖中人,只不过承辽不同于其他人,他很安静地坐了下来。
张清见状很是疑惑,“兄弟,看你随意自在,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吧。”
承辽闻言笑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神情随意,张清只是说了句玩笑话,“张少爷,我们长话短说吧,直接一些,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这时一小厮走来端酒上菜,张清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这才看着承辽小声道,“承兄爽快,在下也不拐弯抹角了。”
承辽安静地看着张清,心中若有所思。
张清凑近承辽,开口问道,“承兄可知,为何我一个大少爷却在荒地中,做看守奴隶的苦差?”
“可是家中形势不顺?”承辽问。
“你果然都知道。“张清点头笑了起来,”我三弟马上要坐上着益州太守的位置了,这下可能连看管奴隶的日子也要到头了。”
此话张清说的苦涩,承辽也感到有些悲伤。
“令尊难道不管?”承辽问道。
张清闻言难过的低下头,苦笑道,“我父亲如今已是对我失望透顶了。”
“因为何事?”
“我乃家中长子,母亲因病去世得早。在我十岁那年,过继给了我的二姑母,二姑母待我极好,可惜也在前年患病,不幸离世。”张清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承辽听得很清楚。
“离世之后,三弟已长大成人,三姑母对我是百般陷害,导致父亲将权利偏向于他。”
“你三弟为何要陷害你?”承辽问道。
“原本三弟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两个月前我无意之中看到了他和黑衣人的事情,他本想对我赶尽杀绝,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才逃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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