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上面写着的正是一份欠条,欠条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是明白,落款的沈杏初三个字也清清楚楚的是沈杏初的字迹。
这份字据乍一眼看上去毫无异样,一旁的沈夫人看到后都不由微微一愣,这和棠儿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会?
沈杏初通过沈夫人的反应中知道了这张字据中的字迹应当是和沈杏初一样。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沈老夫人当即就对沈杏初怒道。
沈杏初轻轻抿着唇,没有心思理会眼前着急想给她定罪的沈老夫人,摩挲着欠条想要找出破绽。
沈夫人稳住情绪,把目光从字据上移开。
这绝对不可能!她当然了解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心中再清楚不过,这个字迹定然是有人仿造!
沈夫人几乎不用再想就确定了这份字据是假造的。
“这字据是假的!”
沈杏初正眉眼沉沉地看着字据想要找到其中的疏漏,闻言偏头看向沈夫人,有些惊讶,旋即心中又微微一暖。
“沈夫人说是假的就是假的?”那名管事的女子立即就道:“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沈夫人难不成还要欺负我们南风馆只是个小馆?”
“沈尚书虽然权位高,却也没有肆意欺压百姓的道理!”
沈杏初听完后肯定地点了点头,这话术,在现代不去网络上当键盘侠都亏得慌。
沈老夫人闻言立即拍了下桌下,看着沈杏初道:“沈杏初!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沈杏初闻言对沈老夫人有些不解,怎么说这沈老夫人也是沈杏初的亲祖母,可竟像是一点都不拿她当孙女?全然胳膊肘往外拐?
“那烦请问问,几位说我前天夜里去了南风馆,还指名点了你们的花魁,请问我是何时去的南风馆,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沈杏初不欲再与沈老夫人继续说话,省得一会自己又被扣上不孝的名声,而是转头看向那几名南风馆的管事问道。
“沈小姐是前夜戌时来的南风馆,直到夜里子时左右才悄悄离开。”那名管事明显是有备而来,闻言丝毫不慌,条理分明地说道:“那张字据上面写的很清楚!”
沈杏初垂眸看了看字据,上面的确写清楚了她进入南风馆和离开的时辰。
四周众人将目光全然集中在沈杏初身上,沈杏初手指紧绷着,她可以确信这份字据绝对是假的,但是要如何才能证明……
“所以,听你的意思,这张字据也是那日子时左右签的了?”
沈杏初垂眸摩挲着手中的字据,心中骤然灵机一动,古代的纸张不像现代的纸张,现代常用的笔经过处理笔墨大都容易干,在纸上不会渗透,而古代的纸张却都容易渗墨,想来是即时写来算计她还是当真是三天前夜里签的,定然能找到破绽!
“那是当然。”那名管事女子没察觉到什么,当即就道。
沈杏初心中紧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只见下一刻她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那名管事女子微微一愣,看着沈杏初拧起了眉。
“究竟是什么时候签的,是不是我签的,就凭你们一张嘴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自然不可能,我有办法证明你这字据是假的,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让我证明了。”沈杏初接着道。
那名管事脸色微沉,“沈小姐是在说笑吧,字迹早都干了,这怎么证明?”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沈杏初微微一笑,“这种纸张是京城中现下最常用的黄麻纸,笔墨会随着时间渗入愈深,三天前落墨的字迹和不久前落墨的字迹全然不同!”
那名管事女子见她如此笃定不由眸光微暗,不动声色地看向了立于南侧的一道身影。
沈箐姗此时接了话,“沈杏初你莫不是胡诌的吧,你平时别说写字了,连书都不愿意看,怎么可能知道——”
沈杏初偏头看着沈箐姗就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是与不是比较一下不就知道了?”
沈箐姗闻言一愣,就看见沈杏初向沈夫人看去,“娘,我爹书房里应当有平时写过字的黄麻纸对吧?”
沈夫人立即对她点头,“平日府衙里常用黄麻纸,你爹爹书房自然是有的。”
“那劳烦娘命人去爹爹书房拿两张三日前写过的纸和昨日写过的纸来。”沈杏初便道。
“好。”沈夫人闻言便连忙命身边的丫鬟秋玉去取。
沈箐姗方才被沈杏初打断的匆促,见她这么冷静不禁心中有些惊讶。
今日从早上到现在沈杏初对她的态度和往日大不相同,沈杏初脾气刁蛮她一直都知道,可沈杏初虽然并不怎么喜欢她,却对她说的话偶尔也能听得进去一二,今天是怎么回事?
只见沈杏初神色如常,沈箐姗微微抿唇,难道是她多想了?
沈杏初话落后那几名南风馆的人不由有些疑虑,但这么多双眼睛齐齐盯着,他们也只能站在这里等着看沈杏初的究竟想做什么。
不久后,秋玉便从栖梧院走了回来,手中拿着几张写过的黄麻纸。
秋玉上前行了一礼,便将手中拿来的黄麻纸递给了沈杏初。
“小姐,这几张纸上面都有落款时期,您看看。”
沈杏初抬手接过,将其中三天前写过的纸和手中的字据一对比便发现了不同,她旋即将手中几张纸一并让众人对比着看。
“我爹爹三天前写过的黄麻纸上的字迹明显看得出来微旧,而这张字据却能看出来字迹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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