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郭东划着一根儿火柴,点燃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盏油灯。
火柴比用燧石大火方便太多了,自从石庙做出了火柴,郭东就再也不肯用火捻子了。
眼下,石庙火柴的产出基本维持在一个月、两万片的样子,产量依然很低,价格依旧居高不下,郭东这么一划,小户人家半拉月的米粮就给划没了。
油灯照亮了卧房,沈燕青还在睡。
卧房是郭东亲自设计的,采用的是极简工业风,房梁、窗棂上的是清漆,都是原木的本色,并没有复杂的摆设和装饰,唯有床榻上红色的绸缎被面、白色的轻纱帷帐、铜质的挂钩平添些许鲜艳的颜色,空间顿时生动鲜活起来,人住在里面,并不会感到沉闷。
大明人睡得早,起得也早,郭东早已习惯天不亮就起床,一般而言,如果天气允许,每天早起,郭东都会去爬山。
过了年,卧房里再没生过炭火,屋里还是有些冷。
郭东跳下床,飞快地穿上中衣裤,正要着上衣,香儿顶着个熊猫眼,打着呵欠进了屋。
郭东这会儿的模样实在不宜让外人看见,顿时大惊,胡嘘道:“香儿你进来做甚么,羞也不羞?”
香儿垂下眼帘,瞥了一眼,小脸一下红了,心道,你羞也不羞?
昨日起,香儿就从厢房搬过来,住到卧房前屋,按照沈燕青的安排,开始侍候郭东生活起居。
但这样的安排,在郭东看来,实在有些荒唐,木质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差,郭东和沈燕青晚上做些事情,动静又很大,香儿在前屋听得真真切切,难怪香儿一早顶着个熊猫眼,她昨晚估计都没怎么睡。
沈燕青怀了身孕的事,已经公开了,她跟郭东多次说过,她身体不适的时候,就让香儿侍奉他,可郭东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过了年,香儿已是十六岁了,她确是个美人胚子,像极了后世某剧里的金锁,标致的瓜子脸,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有些萌,那是对郭东。
换个别人,香儿可以很凶,甚至有些小毒舌,比如对沈九。
可香儿是那种发育比较晚的体质,看上去很单薄,身体还没长开。
郭东少不得要跟沈燕青科普一番,像香儿这样的,过早怀孕,可能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轻则落下病根儿,重则,搞不好会出人命,毕竟大明现在谈不上有什么医疗技术。
沈燕青却不以为然,别人家都这样,香儿自然不能例外。
她见郭东迟迟没有动作,索性让香儿搬到卧房前屋来,在她看来,香儿就是个陪嫁丫头的身份,让香儿侍奉郭东,既是她做为大妇的责任,也是她的权利,郭东无权干涉。
“郭东,让香儿侍候你穿衣。”
沈燕青撑起上半身,睡眼朦胧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身上裹着的被褥顿时往下滑落,露出雪白的锁骨香肩,正朝这边望过来。
“青儿,你再多睡会儿。”
郭东赶紧走过去,帮沈燕青掖了掖被子,沈燕青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昨晚她累坏了,苦了好几回,而且有孕在身,这段时间,她确实挺能睡。
郭东转过身来,香儿从床头柜拿起郭东的衣衫,便要为他更衣,郭东个头很高,香儿往上够,就有些吃力,很快身体便贴在郭东胸前。
香儿紧抿双唇,小脸憋得通红,神情十分奇怪,就像喝了一口醋,不能下咽,又不能吐出来的那种感觉,显然被郭东硌得够呛。
这没办法,早起郭东一向都是一柱擎天,这是生理现象,郭东也无法控制。
郭东自己也尴尬不已,便握住香儿的一只手腕,说道:“香儿,还是我自己来。”
郭东一早要去爬山,着的是那种对襟的太极服,自己穿更快。穿好衣衫,郭东抬腿便往外走。
香儿追到前屋,委屈道:“姑爷是不是嫌弃香儿?”
郭东停下脚步,见香儿正瞧着他,一脸的幽怨。
沈燕青昨日跟香儿交待,说她怀了身孕,日后身子不方便,香儿也得学着侍奉郭东,既然郭东是个泥塑石胎,香儿自己就要主动些,侍候不好郭东,香儿会被沈燕青训斥的。
香儿的身体确实没长开,但她的那张脸上全是十几岁少女那种胶原蛋白,如玉胜雪,泛着青春的光泽。
郭东不由伸手揽住香儿纤细的腰身,香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抬头看着郭东,眼神里,既有些害怕,又充满了期待。
郭东把口鼻埋进香儿的发髻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种天然的青春芬芳和童贞气息,却让郭东悸动不已。
郭东凑到香儿的耳边,小声道:“怎么会?晚上等我回来。”
阳春二月,天气已然寒冷,但冰雪已在融化,万物开始复苏。
郭东走出府邸,弹了几下舌头,雪球应声扑过来,这段时间,雷武一直在带雪球,今日,郭东和雷武便要去西山,把雪球还给西山。
郭东和雷武走到石庙前的路口,听到‘轰’地一声闷响,雪球的身体便如利箭一般,冲向一个小土坡,看向东方,伸颈‘呃喔’地叫了起来。
雪球再也不是过往那个毛茸茸的小可爱了,身长已近两尺,行为也显出野性的一面,尤其对陌生人,雪球变得越来越不友善,看人的眼神又是会很越骇人,不能让它继续留在石庙了。
刚才的‘轰’响,不过是侯长庚在爆米花。
侯长庚,便是侯贵他爹,他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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