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闻言后毫不迟疑,即刻依言而行。她不是没有想过要跟岳老三联手擒下赵佶,可是听赵佶讲得这般具体,恍如亲见一般,心又惊又惧,实在不敢冒险。当年她的儿被人抢走,那人的身形体态至今仍时时出现在噩梦,随着自己武功渐渐变得高明起来,越发体会到那人武功之高,只怕还要超过段老大。哪怕是如今的她,也断断不会是此人对手。
当年这桩事,所知者甚少,几乎只有她和那抢匪两人知道。这年轻人比自己儿都还要小,自然不会是那个抢匪。但是对事情了解得这般透彻明白,必然与那抢匪干系莫大。二娘几十年思念爱,对那劫匪自是恨到了骨里,可是终究还是对儿的思念占了上风,生怕冒犯到这年轻人后,自己再难有机会见到儿,因此宁可干掉岳老三也不愿再冒险。
眼见二娘退出数丈,赵佶才走上前将婴儿抱起来,这襁褓的婴儿约莫七八个月大,生得粉嘟嘟煞是可爱,这会儿已经哭累了吮着手指香甜睡去,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游走了几遭。
看着婴儿恬静睡相,赵佶心益发怒火烧,他也不顾自己与二娘本领相差甚远,大踏步走上前一脚踢翻二娘:“你怎么下的去手,你怎么下的去手!这婴儿有什么罪过?他来到这世上一遭,连这世界是个什么样都没瞧清楚,你怎么就能下的去手?”
二娘此时半点四大恶人的气焰都无,只像一个寻常孤苦女捧着脸嚎啕大哭:“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的心、我的心每天都像有把刀在戳一般的疼,我瞧着个个孩都像我儿……可是他们不是,他们全都不是、我要我儿,我想我儿……我不作恶,活不下去啦……”
听着二娘令人几欲断肠的哭声,赵佶只在心里叹息一声,这罪过究竟是怎样一桩孽事,怨得哪个?沉默片刻,他才对二娘说道:“我不瞒你了,你儿没死,他活得好好的,已经长成了一个壮小伙。他健壮得很,模样却不随你,算不得聪明,性却淳朴,很善良……”
二娘已经收住了哭声,侧耳听着赵佶的讲述,神情专注无比,眸里透出些许希冀神采,似乎能够从赵佶的描述想象出儿当下的模样。
“你儿活着,活得好好的,可是被你害了的那些孩却再活不过来了!若是每一个被害了孩的父母都像你一般,这世上有多少孩够你们杀戮?”
讲到这里,赵佶声音变得几分冰冷:“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你去找他。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你好好陪着你儿,彼此过往的亏欠都补回来。一年之后,你自裁吧。一年时间,够不够?不够也没法,你罪孽太深了,如果还能安度晚年,这世上没有公道了。你也不要有别的念头,一年之后如果你还活着,你们都不要活了!我说到做到,你不信,那就拿你和你儿的命来试试。”
“我信,我信!我答应你,我自己犯的罪孽不推诿,只要看到我儿活得好,看一眼我也愿意死了。我无恶不作,周身的罪孽,不能连累到我儿……”二娘泪眼朦胧,连连点头。
正在这时,夜空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啸音,二娘闻声后脸色登时大变,惊呼一声道:“糟糕,段老大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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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件乌龙事,上午进了作者专区,看了眼随手关了,以为章节已经传了。刚才回来感觉有点不对劲,沉思了很久,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了。。。抱歉抱歉,健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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