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闪避！”
楚清清和陈飞依然不慌，他们确实有些低估了扬州军的投石机的射程，问题是只是普通石弹，又在这么远的距离，敌军的准头非常值得怀疑，而且破坏威力应该没有多大。
正这么想着，突然从半空中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最倒霉的正好被几枚石弹轰中的战船破损极为严重，哪怕是没有被直接命中的战船，也被强烈的爆炸气浪掀飞到江中。
“怎么回事！”
这下子，陈飞与楚清清都不淡定了，他们瞬间明白过来。
扬州军竟然有了射程更远的投石机，而且他们还有了能直接应用的炸药！
陛下曾经提醒过他们，经历了荆州与扬州的多次大战，说不定扬州军的手中已经得到了某些炸药，甚至通过手下的工匠进行试制。
不过，大凉军的“秘密武器”的观念太过于深入人心，他们的心里并没有太当回事。
现在，潜在的威胁变成了实质的打击，所有的大凉水军将领都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快撤！”
现在都顾不得什么阵型了，必须要赶紧脱离出扬州军投石机的打击范围。
他们的水军战船同样是由木材制成，可经不起炸药的轰击啊！
大量的扬州水军船只隐隐约约从后方围了过来。
虽然扬州军本来的计划是要依托于古天海提供的海船队硬顶大凉军的轰炸，然后外围船队进行四面合围。
但被大凉军破坏了计划之后，他们的调整速度也非常快，直接改为了诱敌靠近岸边，然后通过新的试制炸药进行反击的计划。
大凉水军轻松把合围的水军船队甩在身后，也正好被扬州军借机从后包抄。
本来，大凉船队若是严阵以待，阵型完整，那散落于周围的扬州战船是不敢这么大胆地包围的，现在大凉军自乱阵脚，给了扬州军机会。
“杀出去！”
陈飞已经拔出自己的佩剑，撕吼着鼓舞士气。
……
短短时间之内，扬州水军竟然又败退回来，而且不仅是陈飞的船队，就连楚清清的船队同样面临失败，对于将士们的打击可想而知。
项阳接到消息之后，亲自在码头等着归来的水军。
陈飞苦笑。
上一次战败，他当着陛下的面跪地请罪，却被陛下原谅。
这一次，他甚至连请罪都不好意思了。
一次是请罪，两次是什么？作戏？
他甚至都感觉没脸面对陛下了。
楚清清的心情也比较低落。
严格说起来，他们的损失并不算特别大。
最后的时候，扬州水军虽是进行包围，打得己方将士措手不及，但是他们到底是拉开了离岸的距离，使得扬州的投石机无法打击到他们的船只。
两军在较为公平的环境下交战，再加上大江实在是太过宽阔，大凉水军很快就选定了一个方向完成了突破。
楚清清年纪轻轻就成为楚家家主，带领着楚家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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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两湖至大江流域，哪怕是面对实力远胜过她的诸侯船队，也从来没有吃过大亏。
而且她要求独领一军，就是为了策应陈飞的主力，避免陈飞战败，没想到这次她也无法阻止。
“呵呵，战况如何我已经知道了，不敢如此灰心，我们确实低估了扬州军的准备，还好现在提防也不晚。”
项阳先开口，打破了两位大将的尴尬。
“陛下，假如扬州军真的掌控了炸药这种武器，那我们提高警惕也没用啊，两军的武器处于同一水平上，扬州军的兵力远远胜过我们啊。”
楚清清还是有一定远见的。
让她心情低落的原因不仅仅是一次战败，更重要的是，她想到扬州军也掌控到这种可怕的武器！
就算是扬州的产量无法与大凉王朝相比，这一路征战，到最后拿下扬州之前，他们的伤亡不知道会增大多少。
要知道，他们的兵力甚至不足五万，而且作为主动进攻方，他们是要打攻城战的！
只要想想拥有炸药包作为防守利器的攻城战，就让人不寒而栗！
项阳笑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战船吧，我带来了很多工匠，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呢。”
之前的大凉时代，根本没有战后分析这回事。
中原之地的兵法特色，更喜欢从策略与战术角度来分析胜负因素，几乎不会在意战场上使用的武器，不会在意它们的更新换代与对战士们的杀伤。
项阳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大凉的精英工匠们，对于炸药武器再熟悉不过了，很快就检验完台驶回来的战船，得到了初步的结论。
“陛下，扬州军所使用的炸药，确实不是我军制造的，不是那种少量缴获的，而是他们自己仿制。”
“我们对于扬州军的生产能力并不知道，不过观他们仿制的水平，远远不及我军的炸药水准，就连最早期在关中生产的产品都有所不如。”
项阳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个结论与他的猜想是一致的。
不要太看不起大凉军所使用的第一代炸药配方，那可是根据项阳的记忆制造的，“起点”就非常高。
而敌人只能根据战利品一步步试验配方比例，自然不可能一开始就达到最优秀的比例配方。
项阳甚至能想象到，扬州的工匠们为了快速验证配方，付出了多少血的代价。
“看到了吗？扬州军的炸药可是远远不及我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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