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浩渺,横跨百余里地域的凌烟泽畔,此时入眼之处,尽为残垣断壁。
几乎没有一座完整的建筑!
仅剩下有着阵法保护的滕王阁,孤零零的矗立着。
先前的一道天下符,摧毁的只是石街附近方圆十里内的阁楼屋舍。
而现在这般满目疮痍的惨状,完全是拜玄潜和滕王的剑斗所赐!
他们两人不知道施展了多少次元息江中泛轻舟。
飘渺的身影时隐时现,遍布了整座凌烟泽畔。
同时,也将凛冽锋锐的剑意和剑气,泼洒的到处都是。
玄潜和滕王两人打得确实很爽很畅快,但却苦了无戒。
无戒是禅宗弟子,修行的是最纯正的禅宗武学。
作为一名武修,无戒的天赋绝对也是绝顶的,年纪轻轻就达到了第六境凝罡境巅峰,距离禅宗那“金刚不坏”的金身,也只是一线之隔。
且不论他之实际战力,较比玄潜和滕王差多少。
单论速度的话,当真是天壤之别。
好在是无戒此次随着玄潜出来,随身带着某件禅宗至宝。
全力催动之下,也是勉强能跟得上那行迹飘忽不定的元息江中泛轻舟。
某一刻,伴着一声尖利到能刺穿耳膜的剑啸之声。
玄潜蓦然从元息流中现出了身形!
整个人在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更是喷吐着殷红的血!
胸前的青色道衣,更是被斩成了细密的碎絮,随风飘动之间,现出一片血肉模糊!
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但话说回来,青山观的剑修,只要出剑了就意味着不死不休,受重伤远远不是终点!
无戒一直御使着禅宗至宝跟随着他们二人。
眼见此情况,当即一个闪身将玄潜接住,随后便准备运起某种禅宗秘法,为玄潜疗伤。
玄潜却是猛力的挣扎起来,依然握在手中的古朴长剑,一阵不住地嗡鸣震颤!
看样子是想要继续去跟滕王拼命!
“师侄,你不是我的对手,咱们毕竟是同气连枝,我不想杀你,别逼我。”
滕王从元息流中现出了身形。
他一手持着赤炎飞剑,这是他精心培炼多年的“拙手剑”。
另一把无柄的“光梭剑”,也在不知何时,悬停在了他的身侧。光滑如镜的深蓝色剑刃,闪烁着一抹清冷的淡光,寒气涌动。
“呸…咳咳咳…”
玄潜吐出一口血,惨笑道:“既然是同门,剑心之下,死亦无悔!你别再留手,咱们实打实的打过!
你放心,我爹不会因为你杀了我而找你麻烦的。
我爹才一百多岁,春秋鼎盛之年,随便找个道侣就能生孩子!
来啊,跟我打啊!”
话音未落,玄潜手中的那柄朴实无华的剑蓦然袭出,直刺滕王的咽喉!
他们之间相隔只有六七丈远。
四舍五入,可以看作是不存在任何距离。
但玄潜的剑却是在这极短的距离中,一化二,二变四,进而成百上千!
数千道剑影瞬间组成了一道剑阵,将滕王笼罩其间!
这是……
《归一剑诀》的最后一式。
万剑归宗!
虽然只是不得其真意的徒有其表,但威力依然不可小觑!
滕王的眼中闪过一缕冷芒,但却只是瞬间便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他在这瞬息之间,权衡了很多事情。
他知道青山观主慕青丝,真的不怎么喜欢玄潜这个儿子。
因为玄潜实在是太能惹麻烦了。
如果说,青山观现在的名声,有一半是当年屠灭血魔教时打下的。
那另一半,就是玄潜这些年里游历世间,在修行界中杀出来的。
但不论如何,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亲儿子,慕青丝绝不可能允许别人随意的杀了玄潜。
而且,以现在的时局来说,大乾的皇族绝不可以跟青山观决裂。
“哥,你设下这个局,有想到过青山观会横插一脚吗?
或者说,你早就算到了一切,根本就是想要借观主的剑,杀了我?
还有,即便李不器真的是祸乱江山的冥王,就让他再活一段时间又如何?
为何一定要他死在我的凌烟泽畔……”
滕王在心里想着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
手上的动作确实没有丝毫的停滞。
岿然不动之间,赤炎剑和深蓝飞剑配合,舞成一道道璀璨的剑花。
将无数飞射而来的剑影尽数斩碎!
就在滕王全神贯注的抵挡那些来自万剑归宗的剑影之时。
某一处阴影之中,陡然冲出了一道缭绕着浓重黑烟的身影!
那黑烟之下,原本属于人类的柔嫩皮肤,早已经被一层泛着金属光泽的密集鳞片所取代!
墨鸦出手了!
而且一出手便是某种强大的妖化法术!
他势如奔雷的冲入“万剑归宗”剑阵!
霎时间,无数道剑意刺破了黑烟,划在那层密集鳞片之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更是带起了一连串的火星子!
对于这些,墨鸦仿佛浑然不觉,缭绕着深黑色妖火的拳头,直轰滕王的胸口!
他已经观看了这场剑斗许久,为的就是这一刻!
几乎在同一时刻,无数条龙筋丝动了。
就仿佛蛰伏于地下十余年的蝉一般,一股脑的冲出并发出响亮的蝉鸣,以求能完成最终的使命——绞杀滕王!
这一招,叫做“无存”!
李不器从始至终都没有逃走。
他一直就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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