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道剑光掠过凌烟泽的同时。
湖畔边的某一处高地之上,一位身穿青灰色的僧衣的年轻和尚,陡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那道剑光!
拍卖会结束之后,无戒就来到了此处,盘膝打坐。
静待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来了!”
此时,无戒的双眼之中,闪烁着一抹明亮的橙红色!
犹如二日同天,无比的灼热,也无比的明亮!
这是禅宗的六大秘法之一,“清静观”!
相传,这种秘法不仅可以一眼看穿生死,更是能洞悉前尘往事!
既然“清静观”已开,无戒自然能将那道剑光看得无比的清晰!
清晰到可以预判出剑光的所有轨迹!
接着,无戒又抬眼看向了乌黑的夜穹。
目光毫无阻滞的穿透了盖顶的铅云,看到了万千的璀璨星辰。
星辰会组成星座,星座又构成星象。
虽然在不同的时节,星象有所不同。
但对于深谙此道者,其中规律早已了然于心,不论是在任何时节,都可以通过星辰位置,来定位他们想要锁定的事物!
无戒目及之处的所有事物,全都通过禅宗的另一秘法“天心通”传给了玄潜。
然后,灵验泽畔就又闪起了一道剑光!
玄潜静立于滕王阁的楼顶,绣满了云纹的衣袂,随着夜风不住的飘舞。
他看着自己的那柄一瞬即逝的古朴飞剑,脸上现出了几分满意的神情。
此时,滕王阁楼顶被一道朦胧的月白色薄纱笼罩。
正是月胧纱!
所以,即便是滕王也不会知道,玄潜竟是在这里出了一剑!
诗玥仙子依然身着一袭白衣,气质出尘若仙。
她看着神情有些骄傲的玄潜,轻声说道:“虽然和你滕王都是羽化境,但滕王毕竟已至巅峰,你却只是初入,真的有把握吗?”
玄潜笑了笑,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特意叫来了无戒。
而且,你该不会觉得,滕王的剑可以跟我的剑,相提并论吧?
放心,你的情郎死不了的。我的任务,只是拦下滕王,后面的事情自有别人去做。”
听着玄潜的话,诗玥仙子的脸上并没有现出红晕,反而是有些哀伤。
…………
石街之上,李不器三个人默默的走着。
此时的姚玉朗,神情有些萎靡,脚步也是有些虚浮。
这是必然的情况,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掌握了天下符、是不是手握院长梁霄的笔,但刚刚晋入第六境摘星境是不争的事实。
以这样的境界施展天下符,真的是有些太过勉强。
不过,相信经过这凌烟泽的一战后,修行界中不会再有任何人胆敢轻视姚玉朗。
李不器也是不说话,兀自推演计算着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
张嘉许是个喜欢闹腾的人,很是不适应这种安静,就打破了沉默,突然说道:
“小师叔,你刚刚为啥想要阻止我杀了那个姓曾的?”
“我能杀,但你不行。”
李不器看向了张嘉许,有些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我孑然一身,但你不是。
若是你杀了曾平章,天一道宗之内,一定会有些人因为这事而仇视张家。
那些人一旦确定无法把我怎么样,就会顺理成章的将张家列为报复的对象。
因为在他们看来,你和你背后的张家,已经是我李不器的人了。
打击报复你们,就是在剪除我的党羽。
你是张家的大少爷,从小就骄纵惯了,张家在天南的势力,也确实庞大。
但张家毕竟是凡世的家族,跟天一道宗比较的话,完全就是以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我知道你对于你的家族的没有什么好感。
可是,你也确确实实的在接受着,家族给你带来的好处和便利。
我让你查的事情,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张家在湖州的消息网就给出了一个不错的答案,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你不要给家里找麻烦。”
这一番话,竟是听的张嘉许有些感动。
诚然,张嘉许也不是对家族没有好感。
他只不过是觉得,现在家族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愚蠢至极。
若是任由这么发展下去,完全就是在自取灭亡。
那些老一辈人的思想实在是太顽固了,根本看不清时局,理解不了什么叫大势所趋。
所以,即便是张嘉许这些年里不在家族中,但他却一直与家族中的年轻子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张家真的面临绝境之时,以他为首年轻一辈,可以迅速的与“旧”张家割裂开,进行一场断臂求生。
张嘉许平时很不着调,这是性格使然,但他骨子里却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他虽然志不在凡世,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完全割断来自凡世的血脉亲情。
“你今晚的情绪不太对,是怎么回事?”
李不器想起了这个事情,便问了出来。
张嘉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其实是害怕了,一百多个人围攻我和玉朗师叔,我怕他打不过。”
张嘉许并不知道姚玉朗会天下符,更不知道姚玉朗带来了院长梁霄的那支笔。
所以,在那最危急的时刻,他确实是怕了。
进而又将这种恐惧,自然而然的转换成了怒意,发泄到了曾平章的身上。
对于张嘉许的回答,李不器和姚玉朗都是觉得有些诧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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