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切兄很安全,宁晗根本没去追,光凭其余那几个废物,是不可能追上腾蛇的,估计这会他们都快到阑珊谷的山门了。
张嘉许有些好奇的继续道:“小师叔,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到底啥情况啊?”
之所以是好奇,是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感知到李不器没事了。
他识海中的狂暴天灾平息了,完全是来得疾去得快,而且不着痕迹。
李不器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修行纳气诀,此前一直卡在体充盈,神自觉的关口。
经此事后,神自觉的那道关口似乎是松动了!
同时,那个唯一留在记忆中的倩影,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一颦一笑皆是深入骨髓。
但李不器却不敢过多的回味,因为那会引发剧烈的头痛。
李不器看向张嘉许,说道:“查一下昨晚那个独舞的女子是什么人。”
“小师叔,你这是动了凡心吗?”张嘉许一如既往的不着调。
姚玉朗说道:“说说吧,为何一定要当场杀了那个曾震?”
蓝小溪也是插话道:“对啊,那人虽然很烦人,很可恨,但也没必要用那么激烈的方式啊。
毕竟是天一道宗的人,咱们这几家正道大宗,即便产生了矛盾,一般也都会顾及些颜面的。”
李不器坐直了身子,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说道:“还记得何万书吗?
这个曾震跟何万书很像,而且他比何万书更加的麻烦,因为他的来头,以及能够调动的力量比何万书要大的多。
昨晚若是不立刻解决了他,我怕我再给忘记了,日后可能会引发祸事。”
诚然,李不器并不是记性不好,反而是很好的。
不过像曾震的这样的人,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不重要的小人物,容易被忽略。
毕竟,从始至终李不器的敌人都是在高处的,甚至是在云端。
姚玉朗和张嘉许对何万书都是有着一定的印象。
当下便是心中了然,这种人确实是应该一照面就解决掉。
凡世之中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而且,李不器之所以在昨晚的那种情况下,还是毅然决然策划了击杀曾震的行动。
更多的是因为,他从何万书的那件事,以及刘仞被落难的事情中,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便是,应该他做的事情,若是没有立刻解决,这事也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
更大的可能性是,这件事会在几个月后、几年后、甚至几十、上百年后,以不同的形式再次找上他。
这算是一种“弱因果论”。
若是他当初就直接杀了何万书,泰一书院招考时,便不会发生那场闹剧。
若是他在刘仞刚调任圣都时,就明确的对刘仞说,不要“一意孤行”的做事情。
或者直接将刘仞带在身边看着,刘仞也不会沦落至此。
现在他们这群人陷入这种频频被人算计的情况,究其根本原因,都是因为他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有些懒惰了。
所以,李不器决定改变一下自己的做事方式。
以后再有该杀的人,只要当时能杀的,就一定立刻杀了,绝不过夜,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
夜色悄然降临。
雾霭凝聚,愁云渐生,雨水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一幕烟雨之中,灯火辉煌的滕王阁,好似一位隐于幕帘之后,却依然能艳压群芳的花魁,将凌烟泽畔的一众琼楼仙居比的黯然失色。
诸多修行仙宗的修行者,陆续来到了滕王阁。
一入大堂,便是一道足有三丈多高的屏风。
屏风由一整块上好的白玉制成。
其上以精湛的技法,去其形,留其意的浮雕着整个凌烟泽畔的美景。
更是在留白处镌着李不器的《滕王阁序》和《临凌烟泽,赠师叔滕王》。
由此可见,这道白玉屏风,竟是昨夜连夜赶制而成的。
诸多喜好文字的修行者,皆是会在这屏风之前停留片刻,再行细细品味一番。
某一刻,一位背着古朴的长剑的青年道士,在白玉屏风之前站定。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身材胖胖的青年和尚。
禅宗,在大乾境内并不如何盛行,但其中某几位高僧的修为境界,也确实十分不凡。
很快,就有阅历丰富的修行者,认出了那青年道士的身份。
因为他身上的那身青色的,绣纹着精美云纹的道衣,只要是见过的人,应该就不会忘记。
青山观的人!
由此明悟后,那些修行者纷纷让开了位置。
青年道士,自然就是隔着整片凌烟泽,也能让宁晗不敢出手的玄潜。
那个和尚,则是玄潜这些年游历天下,结交的一个酒肉朋友,法号无戒。
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号,而且这个无戒和尚,也确实从来不守禅宗戒律。
玄潜看了看那一序一诗,点了点头,沉吟道:“确实不错。”
无戒却是一脸的兴致缺缺,说道:“你个臭道士就别装文人了行不?赶紧上去喝酒才是正事。”
说罢,拉着玄潜就离开了。
滕王阁的内部设置着某种空间阵法,真的空间比之从外面看起来要大了数倍。
玄潜和无戒被侍女带到了属于青山观的包厢,无戒立刻就是点菜要酒,准备大整一顿。
“今晚可能会有事,不能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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