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溪的威胁,对于曾震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仔细的打量了蓝小溪两眼,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阑珊谷老谷主的儿子英年早逝,所以极其宠爱这双孙子孙女。
尤其是那个小孙女,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阑珊谷虽然也是一流的大派仙宗,但跟天一道宗比起来,完全就是相形见绌。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谁家带来的?也不好好管管?”
曾震如此说,当真是丝毫没有把阑珊谷放在眼里。
蓝大河一听这话,当即是怒了,就准备冲出去与曾震斗上一番。
但他却被李不器给叫住了。
“不要冲动…你妹妹…是瑾安的朋友,我不会让他受欺负的,要不然我以后可就…没脸见那个小丫头了,”
说话间,李不器在姚玉朗的搀扶下,缓慢的走到了凭栏边,他看着曾震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曾震,震天撼地的震。
天一道宗青鸾峰长老曾平章,正是家父,李师叔有何见教?”
李不器的脸上现出了无比真诚的笑容,勉励说道:
“既然,刚刚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你觉得不是好诗,那我就再写点什么,请你品鉴一下如何?”
曾震能挑出《春江花月夜》的毛病,某些原因出在李不器现在状态不好,没有修改其中的某些词语。
当然,这是李不器给自己的理由,他需要再让这曾震在空中站一会。
不过,他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好脾气,也是再次让在场的很多人吃惊了。
要知道,在诸多的传闻中,这位没有灵门天堑,却能登顶苦涯的泰一书院小师叔,脾气真的是不怎么好,动不动就杀人。
难道是摄于曾震的在云梦泽中的家世?
似乎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曾震不屑的笑着,说道:“李师叔既然不吝赐教,我等自然是无比欢喜的。”
李不器不再看他,只是平静的说道:“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
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楼馆。
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其骇瞩。
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李不器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姚玉朗一字不差的用阵法盘,将其投射到了夜空之中!
不过,这一次因为李不器的声音比上次大了些许。
场间的众人,几乎是全都开着灵耳,便全都听清楚了这旷世名篇的每一个字。
起初,场间还有几声讨论的声音。
但随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句一出现,场间霎时就安静了。
李不器的声音仍在继续,青光也依然在不断的往夜空中映照的文字。
“文毕,赋诗一首。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亘古在,槛外天河空自流。”
一文,一诗完毕,场间最为激动就数滕王,他直接从琼楼之上纵身跃下,踏着赤炎飞剑飞临了石台之上。
“好一个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正是我这凌烟泽的美景!李师侄,这文可有名字?”
李不器道:“滕王殿下的滕王阁建成也有些年头了,这篇文字就算是我为滕王阁作的序吧!”
滕王阁眼神一亮,“当真?”
“自然当真。”
“滕王阁序?哈哈哈……”滕王朗声大笑,继续道:“李师侄,吾等修行者无心凡尘,不要称呼什么滕王殿下,你还是叫我师叔吧,那诗又为何名呢?”
“诗名为:临凌烟泽,赠师叔滕王。”李不器笑呵呵地说着。
这一刻,滕王真是有些上头了。
他甚至都想到了自己千古流芳,为后世津津乐道的场面了。
遥想当今世上,谁人能名垂青史,千古流芳?
他的亲哥哥隆德圣皇自然不行的。
不用多说西华台所作所为。
一个血月之罪,就已经将隆德钉在了大乾历史的耻辱柱上。
再说,泰一书院的院长梁霄,绝对算是圣人,但要是想要流芳百世,怕是也是不行的,因为他太懒了。
可是,滕王现在觉得,就凭借这《滕王阁序》和这首《临凌烟泽,赠师叔滕王》,以及他在湖州的政绩,他就已经能够名垂青史了!
正在滕王自我陶醉之际,曾震的声音却是又响了起来。
“李师叔这文采,确实是不错。但跟你这阿谀逢迎本事比起来,就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哈哈哈……
真想不到,我大乾的第一诗人,竟是这样的一个极尽谄媚之功的人。
你这般拍滕王的马屁,难道是想着,滕王能将那株慜界之草,直接送给你吗……”
就在曾震侃侃而谈之际。
几乎无波纹的凌烟泽湖面,却是突然炸开!
一道持着血色短刃的人影,直冲而出!
接着便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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