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位于天南三州的北方。
大乾的母亲河天河,有数十条支流流经其境内,水系发达,数千座湖泽星罗棋布,故因此而得名湖州。
数千的湖泽中,景色最佳的便是一处名为“凌烟泽”的人间仙境。
凌烟泽三面环山,少有湖风。每逢夏季阴雨绵绵之时,湖面之上终日薄雾氤氲。
人们每每泛舟湖中,便仿佛真是置身仙境一般。
大乾境内,最好的拍卖行“滕王阁”,便是坐落于凌烟泽湖畔。
这一日,一则消息从滕王阁中不胫而走。
滕王阁今日里收了一株举世罕见的仙草。
据说有生死人肉白骨的逆天功效!
拍卖,将于半月后举行。
一时间,诸多修仙宗门云动,强者齐出朝着湖州凌烟泽赶去。
因为他们皆是猜到了,那株仙草应该是早已经绝迹慜界之草!
虽然,这些修行仙踪之内,并没有人等着慜界之草救命。
但慜界之草可以炼制飞升丹,需要这东西的人,可是太多了。
泰一山中,最先的到消息的是张嘉许。
是已经南下前往天南的问清,在路经湖州时得到了这则消息后,便传递给了他。
然后,张嘉许就第一时间赶去了西山居。
西山居木楼之前,李不器依然是闭着眼睛,躺在花梨木的躺椅里。
不知道是在修行。
还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三日前,他从圣都中回来后,将那两根从张屠夫处买来的大棒骨炖了汤。
刘仞喝了后,气色便奇迹般的好了很多。
事后。李不器再去找张屠夫时,张屠夫却已经走了。
但店面却是没有撤掉,想来应该还会回来。
“小师叔!”
隔着老远,张嘉许就开始喊叫。
“小师叔,好消息!刘仞兄弟有救了!滕王阁要在拍卖一株慜界之草!”
李不器正眼瞥了张嘉许一眼,说道:“我是你师叔,刘仞是我的兄弟,你称呼他为兄弟,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咱们各论各的!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慜界之草啊!”
张嘉许赶紧是将事情详细的给李不器说了一遍。
听完后,李不器的心中没有喜悦,反而是烦的不行,甚至是有些生气。
这事,只要不是傻子,就应该能猜到,又是一个无聊的阴谋。
不,应该说是阳谋。
慜界之草已经绝迹近一千年了,怎么从他李不器开始需要之后,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呢?
见他不说话,张嘉许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道:“小师叔,问清将这消息传给我,但你可千万不要怀疑他……”
李不器摆摆手,说道:“我没有怀疑问清,他既然能让你将消息给我,就是因为他知道我不傻。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走一圈。”
一听这话,张嘉许脸色有些不好,“小师叔啊,这不好吧,我境界太低啊……”
“你现在知道怕了?你跟问清去西华台救我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不是不怕,是没有办法。”
张嘉许继续解释道:“那次的事情,院长大人一定是知道的,他不管也一定有原因的。
但这次不一样啊,你可以找更厉害的人啊,比如说孟弘师叔?”
李不器轻叹一声,说道:“没用的,没人会管咱们的。他们都老了,就也都懒了。”
之所以这么说,便是因为从他进入泰一书院开始,他跟院长梁霄的约定,或者说默契,就一直都是他在泰一书院中会安然无恙。
但若是他非要出去送死,梁霄,以及泰一书院可不会管。
毕竟,人都是自由的。
所谓,天道是规则,人道是选择。
做为一名修行者,应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我跟你去!”这时,陈切从木楼中走了出来,“上次我没有帮上什么忙,这次看我的。”
李不器没有劝说陈切,而是转身进了木楼。
床榻上的刘仞看了李不器片刻,说道:
“你没有劝陈切别去,我就也不劝你了。但若是事情真不可谓便果断回来,我觉得我能挺得住。”
李不器笑了笑,拍了拍刘仞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他们三人刚刚走出泰一书院山门不远,一道穿着青衫的身影,从一条山路小径中走了出来。
姚玉朗看着李不器说道:“师父他老人家让我陪你走这一趟,也算是有个照应。”
李不器点点头。
姚玉朗继续道:“要不要走密道出山?”
“不用,反正那些人知道我一定会去的。”
…………
十天后。
湖州凌烟泽湖畔的一家仙居中。
张嘉许打探了一圈消息后,回到了客房。
其中,陈切正在用一块洁白如雪的绢布擦拭自己的短剑。
姚玉朗在闭目修行。
李不器则是躺在花梨木躺椅中,看着一本不知名的古书。
“我发动我家在湖州的所有消息渠道,再加上我这些天打探到消息,只能说这次滕王阁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
张嘉许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后,继续道:“道上叫得出名号的修仙宗门,几乎是全来了。
甚至还有许多有名的散修,都慕名来凑热闹了,咱们想要通过正规的拍卖拿到这株慜界之草,怕是很难。”
张嘉许口中的道上,自然跟陈切混的道儿上不一样,指的是偌大的修行界。
对此,陈切不以为意,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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