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宇之内,随着问成计和卫舜的离开,只剩下了幽家派系的几位朝中大臣,气氛便是融洽了不少。
一位大臣说道:“李不器又是第一个完成的。”
另一位大臣附和道:“若是能做到阵法正确,有所功效,这李不器怕是要拔得刻阵科目的头筹了。”
幽远仁说道:“看来时隔两百年,我幽家终于又要出一位大书生了。”
幽远仁,是幽家旁支,论辈分是幽瑾安的族叔,今日是特意陪着幽瑾安来观礼的。
李凝儿问道:“他何时成了你们幽家的人?”
幽远仁恭敬说道:“回六殿下,我们幽家有很多女儿,嫁一个就可以了。”
幽家人向来如此,想到什么,就敢说什么;说了什么,就敢做什么。
虽然,幽远仁口中的幽家女儿,自然是不包括幽瑾安的。
但小丫头听了这位族叔的话后,脸竟是有些微微的红了,就好像是刚刚挨了某人一巴掌。
李凝儿沉吟片刻,说道:“有点道理。”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第二项考试“刻阵”也结束了。
随之进入第三项考试“策论”,就是字面的意思,写文章,时限为一个时辰。
卷子发下后,所有考生都是立刻开始认真的研读题目,生怕看漏了字,掉进命题陷阱中。
片刻之后,考生的们神情各自不同起来。
有的眉头紧蹙、有的抓乱了头发、还有的把脑壳敲的砰砰响……
而李不器,却是已经写完了答案,封进了信封里。
监考的书生看到这一幕,心情很是复杂。
若不是他知道眼前这个好看的不像人的家伙,有着“大乾第一诗人”尊称,怕是会把李不器的卷子,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他分明看见,李不器就写了几十个字而已。
该不是又写了首诗吧?
但考的是策论啊,是想要看看你对时政的见解!
殿宇之内,李凝儿看到乙字号考场中的画面,心中有些不喜。
她已经确定,这个李不器就是来哗众取宠的。
前两项用时最短,还能用天赋二字解释,虽然李不器没有任何天赋可言。
但这第三项的策论,用时如此短,够写几个字的?
她又盯着李不器看了两眼,觉得欣赏够了那张美轮美奂的脸后,便起身说道:
“我要代父皇去与院长大人下棋,诸位请自便。”
虽然隆德圣皇已经十八年没出皇宫,但传统却是有所保留。
泰一书院每年的立冬招考,都会有一位皇族的嫡系成员,代圣皇来此观礼。
前年是大皇子、去年是晟亲王、今年是六公主。
前三项考试结束后,便是午休。
午后,便会公布前三项考试的成绩。
以前三项的综合成绩,来确定有哪些考生,获得了下午进行最后的一项考试“登山”的资格。
李不器的“策论”写的实在是太快,监考的书生看着他,便觉得有些心烦,竟是直接让他提前出了乙字号考场。
见他这么早便出来了,刘仞和褚祥来到近前,脸上的神情都是有些不解。
李不器直接说道:“不出问题的话,第一项和第三项,我会是很好的成绩。第二项则是会没有成绩。”
褚祥年级大了,比较沉得住气,但是刘仞不行,直接问道:“那要是出了问题呢?”
“出了问题的话,就是三项都没有成绩,自然不用想着最后的登山,直接下山走人就好。”
褚祥问道:“如是这后一种情况,李公子准备如何?”
“我可以明年再考,只是不知道,我是否能在幽府借住一年?”
褚祥没有任何犹豫:“自然可以。”
…………
泰一山很高,峰顶隐入云层。
在靠近峰顶的一处有些简陋的木楼中。
大乾的六公主李凝儿,正与一个年轻的书生对弈着。
李凝儿是代替隆德圣皇而来,这位年轻书生,自然就是代替泰一书院的院长了。
棋坪之上,黑白两色相交纠缠,但杀气并不重,显然是还没有到最后的搏杀时刻。
年轻书生手中持着一柄折扇,时不时的摇动两下,平静的神情中,带着一抹隐隐的无聊。
某一刻,李凝儿落下一颗黑子,说道:“听闻姚师兄这段日子里,在圣都的各个勾栏、青楼里出尽了风头?”
听了这话,姚玉朗直接将手中的白子放回了棋罐。
意思便是,棋不下了,逐客!
李凝儿也不是生气,继续说道:“姚师兄的性子清冷、骄傲,怎么可能说出给李不器做书童,还牵马坠蹬的话。所以,到底是为何呢?”
姚玉朗只觉得胸中憋闷,就起身走到了窗边,开始看着泰一山里的风雪。
良久,姚玉朗说道:“前些天,我下棋输给了一个人,便有了后来的耻辱。
所以,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下棋,不论是围棋还是象棋。”
“是谁呢?”
“我不想说,六殿下别问了。”姚玉朗此时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如果说他堂堂姚玉朗,一定要去做个书童,为某人牵马坠蹬的话,那个人就只能是他的老师,泰一书院的院长大人。
那李不器算个什么东西?
在书生的圈子里,消息传播的最快的地方,就是勾栏和青楼。
如果说李不器因为一首诗,而风头正劲。那他姚玉朗便也是不遑多让。
现在怕是圣都中的书生都知道,李不器马上就会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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