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俏貌似做了件直爽的傻事,大家都不知如何安慰。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呀!
清晨,推门而出,光秃秃的树上挂着一层白色的寒霜,周生辰提着箭筒,拿着弓,站在门前望了一眼天空,呼一口气眼前便能看到缭绕的云雾,这便是他熟悉的西州。
来到箭场,凤俏正一发接一发不停地射击箭靶,和尚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凤俏释放怒气,经历练就他心如止水,同样也赋予他读心的能力,凤俏的小心思怎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周生辰走到和尚身边问:“凤俏不开心呀?”他无法直言让一个出家人还俗,只能探究地问问情况。整个王府都知道凤俏性子直,有些方面反射弧也长,和尚跟她相处久了自然是知道的。周生辰猜不止是她接受不了自己和时宜的事情,定还有其他缘由,便看了一眼和尚,和尚微微抿嘴轻笑了一声:“并非为殿下的事情。”
和尚提高了声音接着道:“凤将军是在跟自己生气。”正拉弓瞄准的凤俏突然转头将箭头对准了和尚。周生辰知道她在耍小性子,便严肃目视凤俏,警示她过分了。
和尚不愧是风度翩翩的南萧皇子,直接对凤俏说:“若刺死贫僧凤将军能解气,也无妨!”而后一副坦然接受凤俏射箭的样子。
周生辰再次看了凤俏一眼,凤俏赌气的脸上开始由刚刚的愤怒变成了委屈,眼含着泪水,扔下弓箭便往外跑去。
凤俏被晓誉和时宜撞个正着,没能拦住。晓誉看着凤俏雷电般消失的背影,又转头和时宜互看一眼,吞吐着表示:她不会真跟和尚挑明了吧?时宜面露担心,她担心凤俏这份情走得不会比自己容易。
“要不要去看看她?”晓誉问时宜。时宜摇摇头坚定地说:不用,她这个时候更需要自己冷静。
穿破风阻的箭支如同刺破苍穹的闪电刷的一声击中在箭靶上,周生辰百发百中靶心的箭术真的无人能敌,这劲度能穿透三人也不足为过。
“殿下这箭术越发精进了。果然并非心如止水才能镇定自若。”和尚这是调侃周生辰,周生辰看了眼和尚,浅笑未语。
时宜无比柔情的眼睛看着周生辰,有仰慕、有骄傲、有太多的情不禁,眼前这个盛气无比,英姿卓越,战功赫赫的小南辰王永远属于自己。而周生辰看到时宜和晓誉过来,便收了手中之弓,眼神随着时宜由远到近。
时宜心里还想着问漼风提亲的事情,便开口问:“我三哥呢?”
“军中事物繁忙,他一大早便去军营了。怎么,找他有要紧事?”刚刚还凌厉万分的周生辰见到心爱之人便立刻化为绕指柔,眼睛里柔情如水,言语中温如蜜意。
和尚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说:近日府上有喜事,贫僧先去准备一下。晓誉便问:“是何喜事呀?师父。”
周生辰浅笑着回以等着问漼将军吧。晓誉听此便猜到一二,心里确有几分不好意思,手指和尚远去的方向,笑着说:“那我也随军师去看看。”之后便紧随而去。
若大的箭场上只剩下时宜和周生辰,时宜问及凤俏与和尚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周生辰颔首嗯了一声。时宜又问府上有何喜事?周生辰没有正面回答时宜,只是说了句:有些事情我想你不用找漼风再问了。
时宜立即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找三哥问什么?”
周生成将昨夜漼风向他提亲的事情讲与时宜听,之后他问时宜冷不冷?还未等时宜回答,他便牵起她的手,将手中弓递给她,顺势将她半环在自己的前方道:锻炼一下就不冷了。双首相依间,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拉起弓箭,视线对准靶心,两人合作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射击。
南萧宫中婢女急匆匆进来告知庆欣公主,南萧皇帝在庆宴上竟然请了一名书院先生,文官称之是周生先生,不知是何方人物。之后拿出一张画像,说是托圣前太监找画师所画的。
拿过画像瞬间看得入迷,如此凌厉风发的相貌怎可能是教书先生,而且父皇如此捧为座上宾,他连面都不露,想必还有隐情,便吩咐婢女再去仔细查探这个周生先生。
婢女退下后,庆欣满心欢喜的看着画像,端详了又端详,细品了又品,有种喜上眉梢,心花怒放的感觉。将画像收藏起来,便进了南萧皇帝的寝宫。
未等太监禀报,她在外殿里便听见内殿争吵的声音,皇后正在闹着为何要打算将欣儿嫁给一个书院先生,南萧公主怎么也要嫁相交之国的太子或者招纳将相王侯为驸马,怎可莫名许配给一个书院先生?南萧皇帝怒斥其妇人之仁。心想那是教书先生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周生辰,那是掌管北陈命脉的小南辰王,他要做了我的驸马,北陈将来就是南萧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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