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司徒姬手中攥得帷帽太过碍事,可她试了几次都没能将帷帽从司徒姬手中扯下来。
没想到小丫头人都昏迷了,手劲还这么大。
无奈,撇头,想将祁蔚叫过来帮个忙,才发现祁蔚是背着床在的。
“祁蔚。”神奇的是,司徒姬几乎在她开口喊祁蔚的同时松开了手,就连嘴角都扬了些许。
这丫头,要不是亲自架着她进来,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
张盈花拿起帷帽,才发现帷帽中裹了件破碎的花袄。
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还未掀开,就有股草药惯有的清香自帷帽处袭来,传入鼻翼,煞是好闻。
张盈花将帷帽连同草药放在了桌上,这才俯身去给司徒姬更换衣物。
只是当湿衣全部扒光后又开始犯起了难。想她如今年纪都这么大了,早就不用卫生带。
于是往司徒姬身下垫了两件叠起来的衣服。套上xiè_yī,这才拉过被子盖好。
等再抬头时,发现祁蔚还是拄着拐杖看着窗外。
而就在张盈花斟酌着——如何开口时,祁蔚似有所察觉般地转过了身:“严重吗?怎么样?会危及性命吗?”
这关切的小模样,叫张盈花如何开得了口?
“没什么大碍。”张盈花望着尚处于昏迷中的司徒姬有些犯愁。只是这丫头的状态属实不大好,叹了口气:“有针线吗?”
这话问的祁蔚一时没转过弯:“嗯?”再者,他也确实想不明白张盈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针线?
不过他在斟酌片刻后又往司徒姬惯爱放东西的木箱扫了眼,拄着拐杖挪到墙边,将其送到张盈花手中:“喏。”
“哦。”张盈花接过针线,露着些许红霞,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同小青年提起这个话题,很不好意思道:“那个,忘了问了——有碎布吗?”
想着院内的锅已被老伴烧水所用,草木灰都已发烫。索性回自个儿院子做个卫生带。
只是临行前还不忘叮嘱祁蔚:“我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感觉有些烫,你注意着些,我先回去下,等会就来。”
张盈花犹豫片刻,到底是带着司徒姬的针线回了家。
而司徒姬自张盈花离开后,脸色越发泛红,最后竟还说起了糊话。
“药,求求你,药……”
“祁蔚,别害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祁蔚,药,药,对,药,我的药呢?”
司徒姬句句不离祁蔚,字里行间无不是在为他的双腿康复着想。
只是他的腿……
坐在床沿边的祁蔚自嘲地笑了下,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在希翼着什么呢?
随即伸手替司徒姬捏了下被角,可能是发烧引起的炎热,她睡的很不安分。
从最开始的伸胳膊伸腿到后面的踢被子,可绕是如此都没激起祁蔚丝毫愤怒,毫无怨言地捏着被。
甚至还打来井水,不厌其烦地敷着额头。
直到张大爷推门,开口喊人:“那个,小祁,这水我可烧好了,是直接打来还是?”
祁蔚挤毛巾的手一顿,就这么停在半空中。因着先前太过担心的缘故,倒没过问热水的用途。
难道也是敷额头?还是擦身子?
祁蔚一想到方才印血的后摆,脸颊处泛着可疑的红云,几乎于瞬间倾下了头:“嗯,端进来吧。”
他自幼博览群书,虽未亲身经历,却也有所了解。
好在张大爷将热水端进来时,张大娘也拿着缝好的卫生带匆匆赶来。
伸手赶人:“去去去,两个大老爷们的,杵在这只会碍事。”
“嗯。”起身的祁蔚脸红得快能滴出血来:“我去做饭。”
“哎,小祁,这活哪能让你去呢。”反应过来的张大爷亦步亦趋地跟着,只是这里不是他家,不好施展拳脚。
就这么跟在祁蔚身后,望着他打米。
直到出了厢房方才甚甚夺过木盆:“小祁呀,这点事大爷来就成了,你快去歇着吧。”
“没事。”祁蔚伸手,反夺木盆,拄着拐杖艰难地往井边挪着。淘米,下锅,加水。
而张大爷也没闲着,自发地坐到灶洞前,再次生起了火。
再说司徒姬这边,烧得迷迷糊糊还不安地到处摸着。
只是,将周围都摸了个遍都未摸到帷帽的去向,惊得睁开双眼:“帷帽呢?我的帷帽呢?”
这一句喊,差点没让瞌睡中的张盈花跌坐在地,忙揉着眼皮凑上前来:“帷帽不是在桌上么?”
听到女声的司徒姬这才回神,毫没精力关注这熟悉的环境,一把掀开被子直奔木桌而去。
只是下身怎么这么怪异?
而过来人的张盈花就跟个人精似的,很快明白司徒姬那动作迟缓的原因所在。
当下板着脸道:“小祁家的,大娘今日还真要多嘴说你两句了。”
“什么?”
张盈花望着一脸懵圈的司徒姬颇为无奈,沉着声道:“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爱惜自个儿身子?”
“身子?”司徒姬一向知道身子不好,只是并未像今天这么严重,头这么沉。
“你说你,来月事了也不晓得注意下。”张盈花随着司徒姬来到桌前:“这么大的雪天还往外跑,若是冻到身子可就迟了。”
“月事?”司徒姬跟后重复了句,几乎喜极而泣,两世啊,前后两世,她终于来了月事。
“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张盈花往司徒姬的脑门上敲了一瓜栗:“来月事还这么不注意,仔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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