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也先征发大军之后,各部留守的男人少之又少,杀到像扈尔特这样的部落只剩下十几人的留守。
这样的数量,袭击的明军甚至不用制定战术,巨大的实力差距之下,只是刚刚一个照面,就已然全军覆没。
扈尔特部落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他们现在,就和刚刚待宰的羔羊一般。
母亲们一个个搂紧了自己怀着的孩子,惊恐的哀叫与求饶交织在了一起,所有人都是瑟瑟发抖。
明军开始了大开杀戒。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无助的猎物四散奔逃,然而却还是躲不过一支支闪着寒光的利箭和锋利的腰刀。
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夜色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沉寂。
这些扈尔特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傻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遭到明军屠戮的并不是人,而是整个部落的牛羊。
牛羊的尸体遍地都是,仅存的几只羊羔哀哀的叫唤着。
接着,这些人将所有的毡包帐篷点燃。
扈尔特人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园变成一片灰烬。
忙活完这些以后,这些明军没有理会发抖的扈尔特人,也没有动他们都意思,反倒是将他们视作空气一般,围在了篝火旁取暖,吃起了刚刚煮好的羊肉。
吃饱喝足之后,大抵歇息的半个时辰,这些人恢复了些体力,准备离开前留下来惊人的话语。
“也先大败,现在就像一只丧家犬一样灰溜溜的逃回了草原。
如今你们要是不想死,就去南边,明国,会给你们粮食,让你们活过这个冬天。”
说罢了这些,这些人骑马离开,消失在了黑夜里。
扈尔特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去,人人心里都是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该庆祝自己死里逃生,还是悲伤自己家园被毁。
老人们被这些人留下的消息震撼的无以复加。
太师,败了……
怎么可能。
可要是太师没败,这些怪异的明人怎么可能到这来?
孩子们是死里逃生的满心欢喜,可老人们却在火堆旁感到彻骨的寒意。
太师败了,别说入关,之前许诺的盐巴,茶砖,粮食都不复存在了。
自己部落送出去的勇士们,又能回来几个?
也先经这一败,威信还剩多少?他对扈尔特部落的保护承诺,还能有几分的作用。
这些老人在草原上见证过来太多的人起人落,巅峰时称王称霸,最后死的惨的不能在惨。
他们知道,草原上又要出一场大乱子了。
弱小的扈尔特部落,会第一时间成为别人的美餐。
而且刚刚那些人杀光,烧光了几乎所有的牛羊和毡包,这个冬天,他们是决然熬不过的。
迎接他们的,只能是活活饿死或者冻死。
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要做出决定。
老人们对视一眼,缓缓开口:带上能带的一切,往南走。
女人们开始默默收拾起来东西,开始了迁徙。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刚刚那些没有屠戮的明人,似乎,更值得信任一些。
望着仅剩的一些牛羊和几个毡包,他们突然有种错觉。
这好像是那些明人故意留下来的一般,生怕他们中途饿死冻死。
黑夜里,五十多骑疾行三十来里,马速这才渐渐慢了下来。
“伍长,你说说咱们为什么不穿自己的棉甲,非要穿瓦剌人的啊?”
一个较为年轻的明军开口问道。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
这伍长粗着嗓子骂道,“这是守备大人交代下来的,乖乖穿着就行。”
临行前陶谨交代他们,对于靠近边境的这些小部落,男丁杀光,其余人可以放过一马,只需断了他们的生路,然后在给他们指出一条活路。
伍长看起来是个大老粗,但还是很有心眼的,故意留下点东西,免得他们死在中途。
军汉之间,往往话说着说着,就到了钱和女人身上。
尤其是女人,更是永远嚼不烂的话题。
鞑子的女人和汉人虽然不同,可要是看习惯了,也没啥。
只不过,那身上一股的臭烘烘的……,实在是不习惯。
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女人啊。
他们这些穷军汉,有什么好讲究的。
这里面多少人多久都没碰过女人了,刚刚见到女的,差点就管不住下半身的裤腰带了。
只是可惜,这活还重呢。
下一个部落,还有几十里路呢。
歇了一柱香的功夫,马速骤然提了上去。
相同的场景,在边境上的中小部落处处上演。
这一次,像是这样的小股人马,草原上足足有着近百股。
除了他们,还有两支分别两千余人,明盔明甲的骑军打着旗帜,在草原上找着那些大部落。
那些大的部落,即便是也先征发了人手,但留守的人马也有千人之多。
大股骑军在叛徒的指引下来到这些大部落的面前,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
我们的皇帝陛下,希望出些钱银,将这些年被掳走的汉民给赎买回来,你们意下如何?开出什么价码啊。
这哪里是商谈,这分明就是城下之盟啊。
这些部落已经收到了也先大败的消息,望着外面那些磨刀霍霍的明军,这些人哭死的心都有了,那还敢要银子,立马将部落里的汉民搜罗出来,全都送还了明军。
这一路上,小股的游骑倒是遇见了不少瓦剌的溃兵。
也先这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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