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容位居左侧,且被赐坐,他的降临引来不少人猜测,五年前,朝殿之上便再未见离王身影,故此,众人对此这也皆纷纷猜测,就连那夏宗皇看他的眼色也多了几分探究,扬声问:
“皇弟如何突然对这审案有了兴趣?”
“因那顾小姐有趣的紧,臣弟便想来看看。”
夏宗皇听言面露惊诧,旁人也多是如此,离王什么人?从不近女色,甚至传出好男色的传闻,思慕他之人何其多?却从未有人近他身过,离王府中连丫鬟都极少,如今他竟坦言对一女子有兴趣,这如何不叫人震惊?
地上跪着几名侍女,一太监手中还端着一木盒,盒子打开,仔细看去,上面有几块碎裂的玉石,那便该是整件案子中的玉镯了。
顾畔之缓步走过去恭声行礼,神色从容淡定礼数周到,沉稳而大度,夏宗皇收敛了所有情绪,重声喝道:“顾畔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宫妃皇子!”
“皇上息怒,民女从未有谋害娘娘皇子之心,请皇上明察。”
她仰头,眼神清澈看着王座上君王,一旁的太监怒斥:“大胆,怎可直视圣颜?”
畔之冷笑道:“听闻,一人若是心中有鬼,眼神便会闪躲,皇上贵为天子,可明辨忠奸,亦可窥探人心,我清白与否,一应由皇上定夺!”
一言既罢,众人看她的眼色分外有了不同,以退为进,先给了皇上一顶大帽子戴,又表明清白暗示要明察,就算皇上盛怒,听她这么说,也多了几分仔细探究的意思,她眼色清澈,神色冷冽而不可侵犯,如此之风骨,让他想起了先逝的太后,脸色便缓和了几分。
“皇上可不能因她几句花言巧语便被迷惑了,这女人能言善辩的很,芸妹妹还昏迷着,可怜她那腹中孩子还不足三月,就这么夭折了,臣妾...臣妾实在痛心啊。”
虞皇后拂袖拭过眼角,似是伤心遗憾的很,凤服雍容奢华,妆容精致掩饰了岁月的痕迹依旧美艳,扫向顾畔之的眼神却极为尖锐,畔之淡笑的看着她,她这正宫也忒大度了些,伤心?不,恐怕最开心的是她吧。
“昨个儿娘娘赏赐了玉镯,还说了几句体己的话,对民女甚是亲厚,怎的如今,竟如此厌恶民女?”
“哦?原来姐姐昨日也在那?”庄贵妃娇媚的笑声问,她比与皇后生的要艳美一些,丹蔻染着指,似那盛开到极致的牡丹花,而另外两位妃子则一脸温和,好似只是来看戏的而已。
虞皇后脸色一僵,冷声回应:“后本宫身子不爽利便回了,并不知她敢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谋害皇嗣。”
“皇后娘娘下懿旨召民女进宫,又亲赐玉镯,连姐姐都不曾有这待遇。”顾畔之继续道,言辞中的意味深长,旁人也听出了些许端倪,顾梨珞忙道:“母后心善,对宫中众人皆如此,妹妹,可别曲解了娘娘的善意。
虞皇后微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显然对她的话很受用,畔之似笑非笑的看她,她多会做人啊,又显得多么无辜,这样的女人,为何有让她毁灭的冲动呢,她的笑意如此温婉,在旁人眼中大度而得体,若是撕开了她的面具,那该多有趣?
唇角微勾,浅笑道:“姐姐说的是,姐姐也是心善的人,娘娘赐的玉镯被芸贵人摔了,立即就帮妹妹去捡,娘娘摔倒了,也立即指责是妹妹的错呢。”
顾梨珞脸色立即煞白起来,在场的人也变了脸色,从一开始还未等的旁人质问,便由她一人掌控,言辞之间莫不在说着当初的情景,但却又十分别有用心而精准的道出其中疑虑,从一开始她就占据了先机!
夏景容漫不经心的看着,手微支着头,看她咄咄逼人的模样,怎么会觉得那么...有趣?她若是楚楚可怜哭诉必定会引人反感,这般尖锐讥讽虽少了几分柔弱,却还真有趣的紧,她心狠手辣,初遇之时就见过她的手段,杀人之时的狠厉,他还记得分明。
生的如此美貌,心肠却硬的很,手段阴毒却也只对事不对人,十分记仇,却又不是坏人,这女人复杂却又像是小猫咪一般有趣,有时候又乖巧的紧,一看她,便觉得有爪子在挠着心口,有些痒,思及此,嘴角勾起笑意,惊呆了一群人。
“呵呵,顾家小姐真是姐妹情深呢。”庄贵妃抿着嘴笑,谁也听的出来她话中的意思,虞皇后剐了她一眼,这女人忒不识趣了些!”
“我...我是看到你动了手,才这么说,是妹妹做错了事,又为何要推到我的身上来呢?”顾梨珞委屈的红了眼,将自己撇的干净,顾畔之叹息一声,演技好啊,除了开始一点慌张之外,她如今可是彻底入戏了。
“是吗?姐姐,做妹妹的本也该维护你才是,只是事到如今,妹妹若不说这命就保不住了,姐姐做的错事,为何要让我去承担?明明是姐姐出手推的娘娘!”
她之前并未在场,不过从流光的寥寥数语之中,也堪能察觉端倪,她这好姐姐既然什么都插一脚,若不将她拉下水,又如何对的起她的精心算计?
她忽然拔高了声音,声音哽咽眼圈红了,唇角依旧笑着,这笑意却是如此的讽刺!情况的反转,让旁人震惊,夏宗皇阴沉着脸冷声怒斥:“怎么回事?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冤枉啊,父皇,儿臣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妹妹,你为何要陷害我?”
顾梨珞大哭跪倒在地,抽噎的模样更是哀怨,夏辰晔此刻也站出来道:“父皇,切不能听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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