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人间每一次晴天中的那个暖烘烘的太阳,就像是微风吹拂过的金黄麦田,就像是从天而来的山间泉水。这便是他于我而言。
——前言
“小殊。”
在兰殊就要踏进太微宫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他一回头,果然是荷寅生。
“小殊。”荷寅生赶得很急,他知道了兰殊要跟帝君一起关禁闭的消息后,就立马赶了过来。还听说天君震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怎么了。”兰殊看着匆匆赶来的荷寅生,他知道他在为他担心,只是……
“我都听说了,小殊,你还好吧。天君怎么责罚你了,这次是要关多久。”荷寅生着急起来,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就不怕我连累你也受罚吗?现在杜康仙君可已经去领罚了。”兰殊故意说道。
“若是你说了也好,我陪着你一起受罚,你受的罪许就少了。”他不在乎受不受责罚,只要他安好,就足够了。
“真够傻的。”兰殊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行了,我没事,就是关禁闭罢了,你不用担心。”兰殊这么说着,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语气比从前跟他说话温柔了不少。
“那便好,那可以允许别人来看你吗?小殊,我来陪你说说话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荷寅生倒是忘记了他那些繁忙的公务了,不过若是为了兰殊,就算天塌下来,他也可以找到机会过来。
“不用,你忙你的,不用挂念我。”虽然现在兰殊可以放下心结跟荷寅生相处了,但他还不想跟他太常见面,特别是现在他还有一点事情想不通。
“那我……”
“荷寅生。”兰殊打断了他的话。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
“你是因为是我,才对我好的吗?”
“……”
荷寅生被问到沉默了,这些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从来没想过。
“你看着我的时候,心底想的是什么?”你想的是我吗?
看到荷寅生只会看着他,十分紧张沉默着也回答不上的样子,兰殊苦笑了一下,又对他说:“好好想想,若是有答案了,再来跟我说。走啦。”
兰殊说完,便立刻转身走进了太微宫,也不再回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答案是什么真的重要吗?或许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让荷寅生最近别来找他。或许他只是想,凭什么他自己要被这些问题困扰这么久,就不能让他也想想吗?或许他只是想让他想清楚,也许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这么在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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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太微宫气压很低,谁都不敢在帝君面前晃悠,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天君费尽心思弄的那个结界,好像也成了摆设。
因为谁都没见过这样的帝君。
整天不说话,不笑不哭不闹,也不见人,连兰殊进去找她都能给赶出来,不对是打出来的。唯一能溜进去的活物,也就是十一了。但就连十一也受不了这样的帝君,进去过一次就被吓跑了。
天君刚下令说要将帝君禁足的时候,大家还怕过一阵,怕帝君强行出门他们拦不住。现在倒是好了,她不仅不跑,连人都不肯见。
而且连带着被帝君影响,以前温文尔雅的兰殊星君脾气也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倒是没有不见人,他反而每天都会在前院那里转悠,视线还一直往大门口撇,他好像是在等谁来。不过不管他要等谁,那个人应该是没有来。因为从第一天开始兰殊星君拉下来的脸就没恢复过,见谁都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时刻板着脸,看谁都好像欠他钱的模样。
本来最担心要跑的人把自己关了起来,最不可能想出去的人,反而天天在大门口附近转悠,这两个人实在太奇怪了。为了防止被他们误伤,现在太微宫上上下下都绕着他们走路。
就在大家这样担惊受怕的过了四天后,事情总算是迎来了一点转机。
倒不是兰殊星君真的等来了那个人,就是茶昱上神来了。季心神君既然舍得放茶昱上神过来碰钉子,那肯定是有办法哄好帝君的。
他们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实是,茶昱上神是瞒着季心神君自己过来的。不过这不要紧,因为帝君允许茶昱上神进去了。
毕竟谁能拒绝天上地下最好看的茶昱上神呢,他们想。
“帝君。”茶昱一走进牧铃的房间,就看见她半躺在卧榻上,眼睛看着天在神游着。根据茶昱对她的了解,这几天她估计都没挪过地方。
“来啦。”牧铃糯糯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动弹。
“帝君,想喝茶吗?还是要吃桃花酥?”茶昱说着也坐到了卧榻边,并在卧榻上的小矮桌上非常熟练地开始收拾起了茶杯。
以前都是这样,帝君不高兴了,他就来给她倒茶,陪她聊天。帝君总说他们很像,也总愿意听他说些话。
“有酒吗?”牧铃还是没有动弹,但声音确实清晰了一点。
“没有。”
“酒在我床榻下面,你拿过来吧。季心给你禁酒,我没有,你陪我一起喝。”牧铃终于坐了起身。
“好。”茶昱听话地从床榻下拿出一坛酒,分别给自己和牧铃倒一杯。
牧铃拿过酒杯一口就干了,觉得还不够,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杯。而茶昱也只是看着,没有喝,也没有阻拦。
终于牧铃喝够了,她停了下来看着坐在矮桌另一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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