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如芝抬手扇了些风:“采环,拿团扇来。”
“是。”
采环刚转身一离开,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沉闷的倒地声。
采环立马转过头,却见到坐在椅子好好的鹿如芝倒在了地上,神志不清。
“啊……姑娘!你怎么了……”
“快来人!快来人啊!”
“……”
一时间,整个留香院乱成一团。
而五姑娘忽然晕倒的消息,也很快在府里传扬开。
秋瑟院那边,有心留意消息的蝉衣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内,便立马回禀给鹿清越:
“姑娘,五姑娘她身子不适,呕吐下泻,腿脚发软,连床都下不了。”
鹿清越刚吃完晚膳,正在研究一下鹿如芝的那个药粉,便收到了这个消息。
蝉衣打探得很详细,继续往下说:“五姑娘的情况,被大老爷得知,立马让府医来给五姑娘问诊。”
“府医怎么说?”
鹿清越用的药,剂量不大,害不了人命,可苦头是要吃的。
“御医推断,是五姑娘近日吃坏了什么东西,休息个三五天就无事了。”
鹿清越敛下眼眸,扫了眼桌上被打开的那包药粉,神色淡淡:“那五姐姐明日可还要去笔考?”
蝉衣点点头:“五姑娘自然坚持着要去的。”
“可大老爷发话了,若是明日五姑娘连路都走不稳,也就不必去惊鸿书院丢人现眼了。”
“嗯,知道了。”鹿清越心底的那团怒火消散了,心情很是不错:“采环有没有再找你?”
“还没有。”蝉衣微微摇头,接着说道:“估计是没得空了。”
至于为何没空?
主子都出事了,做奴婢的,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的。
鹿清越叮嘱道:“别叫人看出端倪来,该干嘛就干嘛。”
“姑娘,若是采环她们再来质问奴婢……”蝉衣神色有些迟疑。
“那就先声夺人。”鹿清越抬眸瞥了她一眼,声线平稳,可细听下,却有那么丝丝的彻骨寒凉:“药是她们给的,你也照办了,没有效果,就只能怪她们买了假药。”
蝉衣:“是,奴婢记住了。”
鹿清越思索了下,补充道:“若她们不信,你就顺便透露一下,那日下药的时候,我正好吃了几口紫薯丸。”
蝉衣虽有不解,但也记下了,“好的,姑娘。”
“……”
等蝉衣出去后,鹿清越将那包药粉小心收好。
这药粉的药性,鹿清越暂时只能看出一点——
若是同时食用了紫薯,则身体无碍。
可它的出处,不像是秦国境内的……
还有,鹿如芝为何能三番五次地得到这些奇特的药?
鹿清越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只是暂时想不起来。
不过,笔考在即,鹿清越暂时也没心思再去细究药粉的来历。
接下来,鹿清越该安心备考了。
对于惊鸿书院的笔考,鹿清越其实不是那么担心。
因为……她前世就看过这一年惊鸿书院的笔考试题。
而且,因前世未能报考惊鸿书院,成了一个遗憾,有段时间,鹿清越还专门拿书院笔考的试题来研究。
那时,殿下给了她特权,让她能够自由查阅书院的书籍和每年考卷。
鹿清越也趁机做了一遍笔考的试题,事后,殿下还亲自帮她批阅了。
嗯……勉强达到了及格线。
这一世,鹿清越自然不担心能不能过。
而是,她要如何答题,才能让自己的答案,跟标准答案不那么像呢?
哎……好烦呐。
**
第二天,亦是笔考当天。
鹿清越早早地就醒来了。
蝉衣将刚煮好的鸡蛋粥端了进来。
自从让蝉衣“彻底效忠”后,鹿清越也渐渐放手,让蝉衣着手自己饮食上的安排。
毕竟,每天大早上的起床给自己做早膳,也挺折腾的,若是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
至于午膳和晚膳,蝉衣毕竟不是正经厨娘出身,鹿清越为了自己能吃好喝好,一般都自己下厨做。
用完早膳后,鹿清越便出门,前往静心堂。
等鹿清越到静心堂的时候,只见到了鹿如萱,而鹿如芝不出意外,并没有到场。
“四姐姐,早。”
鹿如萱瞥了鹿清越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问安后,鹿清越便不再多说什么,老实地坐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大夫人来了,见鹿清越在场,便开口道:
“如芝丫头身子病重,已是不能再进行笔考了,你们两姐妹可要争气了,可别丢了长亭侯府的脸面。”
虽然第一句是关切鹿如芝的身体状况,可大夫人神色淡淡,没有半分真切的关心之意。
说不定,心里头还在暗喜。
鹿如萱几步上前,亲昵地拉过大夫人的手,满脸自信:“母亲,您就安心等着女儿的好消息吧。”
“是,大夫人。”鹿清越也站起身,不失礼数地回应。
“时辰不早了,你们也该出发了,马车也已备下,车夫会一直留在书院门口,等你们考完试,便一同乘车回来。”
“是。”
“……”
**
一路上,鹿清越和鹿如萱两人关系不亲密,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等来到惊鸿书院的门口,两人下车,在书院门口报上名号,并且递上了书院原先分发的“准考牌”。
负责人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把东西还回去后,便跟两人说了考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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