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明两手负在身上,端起父亲的威严:“爹不管哈,反正,爹已经跟逐鹿书院那边打过招呼了,等一开春,你就进书院。”
萧容策凤眸微眯,语气危险:“老头,你——”
没撑过几息,萧擎明就端不住了,只能弯下腰,好声好气地劝着:
“莫气莫气,铮儿,你老老实实待个两三年,就能结业了,对不对?到时候也就有了个逐鹿书院弟子的名头了,这多好哇。”
“铮儿,爹我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功夫,才劝好了书院的荼院长,你要是不去,可不得把他老人家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萧容策憋着一口气,越想越气。
他不是来帮鹿家那小丫头扫清入考前的障碍吗?
怎么还把自个搭进去了?
可余光,他瞥见还在赔笑的萧擎明眼角的乌青,那口气直接瘪了下去。
萧容策闷声道:“老头,我困了。”
萧擎明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宝贝儿子的脸色,虽然有点憋闷气,但似乎也不接受了?
顿时,萧擎明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下来,“那正好,爹陪你睡会儿,方才爹已经暖好床了……”
“滚!你恶不恶心!”
“……”
**
春节前的农历二十五那天,是秦国这一年来,最后的一次大朝会。
大朝会上,皇帝和文武百官对过去一年的总结,若是有什么遗漏的,也趁此机会弥补回来。
最后,快要结束朝会上,皇帝像是不经意间,提起了明年开春的两大书院招考。
言语间,有意无意提起了开国帝后建立书院的初衷,以及立下了一些规矩。
群臣也跟着一块儿缅怀了,不过心底里,也是暗暗揣测着皇帝突然提及这事的背后用意。
下朝后,官员们开始跟自己相熟的打听消息。
而一些消息灵通的,已经得知了前两个月,皇帝单独召见了逐鹿书院的荼院长进宫。
荼院长离开之际,脸都黑了,像是憋着什么火气,却无处可发。
能让一颗心都落在逐鹿书院的荼院长这般失色,那必定是跟逐鹿书院有关。
而皇帝是单独召见逐鹿书院的荼院长,以往可都是逐鹿和惊鸿两大书院的院长一同召见的。
都是浸淫官场的老狐狸,很快,就猜得个七七八八。
必定是有关回京的太子殿下进学逐鹿书院一事。
陛下私底下请求荼院长,而后者因太子殿下以往的“丰功伟绩”,自然是不肯让太子殿下入院进学。
可陛下到底是陛下,最后,荼院长也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以至于,回去的路上,那脸黑得……走夜路不打灯都见不着人了。
很快,太子殿下要进学逐鹿书院的消息传播开来。
“鹿侍中,许久未见了,身体可还抱恙?”
“今个朝会怎么来了?”
鹿承恒下朝后,同两名官场好友步行出宫。
听见好友的问候,鹿承恒微微抱拳:
“近些日子,家里人寻医问药,倒是慢慢起效了些许,下地行动已无大碍,想着是今年最后的大朝会,不好告假,便来了。”
其中一人提起话茬:“鹿侍中,听说你家中的几位小辈都到了进学的年纪。”
鹿承恒点点头:“是啊,家里的小辈们一晃眼,也长大了,该是让他们出门长长见识了。”
“我家的小辈前两年就考进了两大书院,若是你家的有哪个考进来,我让我家的小辈在书院里多多照拂。”
鹿承恒一听,面上适时地露出喜色:“那就多谢徐侍中了。”
另一人抚着胡须,跟两人嘀咕道:“陛下好几年都未曾在大朝会上提起两大书院的事宜,此番,可谓是为东宫破例了。”
“诸位,可让我一番好找啊。”
这时,一名官员朝着几人走来。
鹿承恒几人看清来人的面孔,连忙弯腰行礼:
“袁侍郎。”
“各位,莫要多礼。”袁侍郎背负着双手,虽然笑得一脸随和,可鹿承恒三人却也不敢随意放肆。
这可是顶头上司啊!
袁侍郎开门见山道:“尚书大人命我传一个话,明年的开春招考,陛下势必会多分出几分关注的,诸位,可要严正持家啊,莫要被抓住什么把柄。”
“是是是……”
“一定谨记尚书大人的话。”
“……”
正所谓做贼心虚,袁侍郎那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明明在场几人都被扫视而过,可鹿承恒却感觉一阵心虚。
诚然,他不怎么理会后院之事,可也是耳目清明的。
底下三个儿子的家室里,也就三儿子鹿永恭的简单一些,而大儿子和二儿子那边天天都能唱大戏。
回到家中的鹿承恒,心里依然是揣揣不安,面上愁闷。
钱氏一进屋,就察觉到了老侯爷的不对劲,先是屏退左右,才出口问道:
“侯爷,可是大朝会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进家门,就愁眉不展的?”
鹿承恒半路转武为文,平日里在外头,也无颜以长亭候自居。
现下在家中,并无外人,便由着老妻唤一声“侯爷”,自个也好过过瘾。
平日里,钱氏一喊出“侯爷”,鹿承恒铁定气顺了大半。
可眼下,鹿承恒依旧愁眉不展:“哎,今日大朝会快结束时,陛下提了下明年开春的两大书院招考一事。”
“下朝后,户部的袁侍郎还特意还叮嘱我们底下的官员,要严正持家。”
“这回来的一路上,我寻
喜欢绿茶太子每晚都在我怀里取暖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