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没忍住喷笑,刚捂嘴却看见满手黄泥,尴尬的放下手:“大嫂真是霸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自己盯着我家大郎眼珠子都不动了,还不许大哥回我的问题。”
苏黎娇笑过后,面上露出一丝怅然蹙着眉编造起了莫须有的回忆。
“怪不得我家相公在时,总是不愿意给我讲村里的妇人。他让我别近墨者黑跟人学坏了,不然就是独守空房一辈子也要先休了我。”
“怎么?”猎户眉头一挑来了兴致。
苏黎故作为难,“这不是相公的模样俊引来了些不必要的纠缠,有些难言。”
“要不是陆家败落穷的叮当响怕是相公也不至于被一个妇人拉扯还怕被倒打一耙,只能吞苦果不敢与人言说。”
她说完重重叹了口气,眼神隐晦落在妇人身上。
猎户周身一阵,安抚孩子的动作停下:“陆家媳妇,你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啷个意思,州官是谁,百姓是谁?”
“这是大哥家的事,小妹只是听人家嚼舌根子的不能为证。这一句的意思是当官的放火胡作非为,不允许百姓点灯照明~”最后一句,苏黎拖长调子说的极慢,说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恶人带着帮凶上门,不会还以为她苏黎会以德报怨?挑拨他俩只是个开头。
再打歪主意她不介意当回老师,让他们明白明白什么叫做釜底抽薪。
弱势就只能想事情最坏时的打算,不得已的情况下说不准得做好玉碎准备。
苏黎,你真惨。
生意上的勾心斗角用来挑拨人家,手段还拙劣,太拙劣了。
苏黎怅然若失,连不自觉把身上重量都压在陆老大身上也没察觉。
少年的脸抽搐了下就站的更端了,这女人的嘴皮子真溜,颠倒黑白的话也熟的让人咋舌。
“这是离间计,我看着陆老大想的才不是俞哥,我想的是……”妇人着急想狡辩却意外说漏嘴,赶忙去看猎户:“那贱蹄子瞎说的,康哥,我……那都是过去的事。”
孙猎户闭了闭眼强压下心中不满,竟嘴一勾笑了:“你少时就喜欢陆俞,要不是他穷的就剩下傲骨不肯入赘也轮不是我是不是?!还有林丰!”
妇人找不到辩驳的话,想了想干脆拉扯猎户的袖子直言,这些私房话等他们回家再说。
只是她低估了长期被妻子打压的男人爆发情绪时的愤怒和咬碎牙齿和血吞后被理智反复碾碎,鞭挞的压抑。
“就连成亲,你也让我温康吃哑巴亏!后来成婚几个月流掉的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猎户的眼是红的,压低声音没刻意嚷嚷反而更透出一种压抑克制的情绪。
孙氏几乎站不住,面色发白:“这样的话怎好当着外人说,温康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说多少次孩子都是你的。”
“丰哥只是和我情难自禁了一回,又不是故意对不住你的!你不过是个外来户,要不是我孙家让你入赘,我爹看中你。你现在还能活吗?”
“就这点破事你念了多少年了。”
篱笆门外的孙甜甜登时大脑一片空白,无助的咬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早知道她就同意娘的计划,把爹排除在外,必要时叫爹动手就好了。
现在爹娘被挑拨的吵起来了,她该怎么办啊?孙甜甜没站稳滑倒在地,干脆抱着膝盖无声落泪。
她的命好苦啊。
爹娘有了弟弟就不管她了,说是给她挑人家,最后却要找人入赘把她拘在村里和赘婿一起给爹娘干一辈子活,受一辈子气。
不知道陆老大什么心情,苏黎现在很嗨皮。
吃到大瓜了。
她感觉到了当猹的快乐,emo情绪都散了。
苏黎饶有兴致戳了戳少年的手臂:“你爹的初恋诶,要不是你爹不入赘你和你娘都要往后排。”
男主就是男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阿。
细看刘氏五官清秀、前凸后翘、身材高挑若是瘦些也是个佳人。
算朵村花了。
什么景昭帝独宠皇后,怎么看都是前半辈子花够了,不知道村里还有没有类似孙氏的存在。
陆老大:“……”他嫌弃的扫了眼胳膊上的泥指印,对那个男人的旧爱无感。
就算苏黎不难过,哭的双眼通红,不愤怒,恨不得把丈夫找到狠狠唾弃他的旧桃花,不平静,当眼前闹剧和自己有牵扯。
独独不该兴奋的眼睛弯成月牙,让人一眼看出她的开心。
夫妻俩吵不出个所以然,孙氏仗着自己生了一儿一女和她爹对猎户的关照重新压了赘婿一头。
最后,孙氏抱着儿子像斗胜的公鸡站在门口,这一闹孙氏消停没有看不出来,但她一心回家没空在陆家胡搅蛮缠了。
孙氏站远等着猎户的总结和威胁。
猎户抿嘴看了眼苏黎:“大哥失态了,陆家媳妇这话……”
苏黎抓住表现机会当即抢答:“大哥这话我左耳进右耳出,绝不让别人知道有损大哥威名,甜甜是个小姑娘更不能被这种流言耽误终身。”
猎户的脸涨红,没说什么。
“大哥这么好的人这么就摊上孙氏了,要是我的话怎么舍得欺负大哥这种老实人。我相公虽然穷,有三个孩子可我嫁给他就不打算生二心,谨遵妇德。”
“还是大哥心胸宽广,不然换个人怕是直接休妻了。”
茶言茶语一番,苏黎的憋屈全都释放了,“孙大嫂你这还盯着我家大郎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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