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一尊模糊的虚影出现在天空中,对整个大陆的残余人类,降下了无比可怕的血脉诅咒。从那以后,日月大陆的人类修炼就变得困难了,突破封号斗罗都不易,更何况是更高的层次?”
邪帝摇了摇头,回想起来,心中都有些惊骇。这是何等恐怖的诅咒啊!竟然能通过血脉代代流传,持续了一万多年,涉及到整个大陆上上千万人类。
这样的力量,是邪帝难以仰望的,哪怕身为整个日月大陆的主宰,都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
“哦?原来是这样。”
安澜点了点头,目光幽深。能施放如此强大的诅咒的存在,至少也是藏虚期生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藏虚。
不过,神界毕竟在远古就有不止一尊藏虚之巅,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等下,你是说......血脉诅咒?”
雪帝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颤,看向了邪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邪帝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你说,我们魂兽,为什么不能成神?嘿嘿......”
事实上,以邪帝这样的实力,早就应该能成神了,甚至雪帝也不是没有冲击的机会。但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哪位魂兽真正成功过,就连星斗大森林中的那位都不行。
安澜双眸中亮起火光,使了个“火眼金睛”的法术,双眸仿若可以洞穿幽冥。在他的眼里,邪帝和冰雪二帝的体内,果然缠绕着一个个难以察觉的细小金色符文。
血脉诅咒!
而且,施术者的层次极高,只怕已经超越藏虚期了。安澜脸上闪过一抹古怪,因为在那条远古巨龙的记忆里,哪怕是巅峰时候的神界,也只有龙神一个人隐约抵达了这种层次而已。难道说......
当然,邪帝和冰雪二帝可不会知道这些,在他们看来,自己肯定是被人类神袛给迫害了。
“神界,该死!”
冰帝目光冰冷,寒声说道。
“好了,我们走吧。”
安澜摇了摇头,将钢铁怪物收入储物魂导器中,反身离开这片沙漠。他现在带的储物魂导器,已经是当今所剩无几的超大型储物魂导器了,但塞下这个钢铁怪物依旧有点够呛。
安澜心中轻叹,如果到了藏虚期,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到了那个层次,神藏虚空,识海里可纳八百里锦绣江山,还哪里需要什么储物灵器?
安澜顺着之前留下的精神印记,向着明都东北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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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朵清净兰,真是好东西啊......”
黑衣少年缓缓睁开眼睛,脸上带着一抹陶醉之色。他的手中,正捻着一只青玉般的仙花。
“吴殇,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吗?”
黑衣少年的对面,青衣少年跏趺而坐,若有所思地道。他口中所说的“仙”,自然不是大地上行走的什么“大仙”、“上仙”,而是真正的天人、天仙,高高在上,寿元悠久,俯视凡尘世界。
“嘿,能没有吗?不然,你说这座神奇的乾坤问情谷,是谁留下的?”
吴殇轻笑道。
“这世间隐秘众多,光怪陆离,我们所能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只恨人生苦短,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终我辈一生,也难以脱离这红尘苦海......”
青衣少年目光怅然,话语丝毫不像一位十几岁的少年,倒好像是饱经沧桑的老者。他们两位,都是日月大陆上的绝世天才,“枪魇”吴殇,“摩诃剑”余陀。二人少年相识,结伴修行,引以为至交。
“哈哈,既然有古人走通前路,我辈又有何虑?”
吴殇哈哈一笑,眼里却带着一抹忧虑。
“前路有没有人走过,又有何干系?祖宗不足法,天道不足畏,无人走过的路,便由我辈来踏。只不过,我想你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限制着我们的修行!”
余陀摇了摇头,目光幽远,淡淡地道。
吴殇面色也沉重了下来,背后战戟轻鸣。他们都是这世上的绝代天骄,但面对如此棘手的诡秘之事,却是感觉如同陷身于茫茫汪洋之中。他们也曾翻遍史书,却半点头绪都看不出来,甚至他们怀疑自己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察觉到这一点的人。
难道说,真是天绝前路?
“好一个祖宗不足法,天道不足畏。有此心,足以为帝!”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谷口响起,余陀、吴殇二人起身看去,只见一个黑发少年正朝着他们走来,面带淡淡的笑意。
不知为何,他们明明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的印象,却感觉如同面对多年的老友一般,感到无比的亲切。
“请问阁下是......”
余陀微微动容,问道。
“这位老兄,我观你如此面善,不知是在何处见过?恕贤弟难以回想起来。”
吴殇行了一礼,面带一丝讪然。
“我等何时见过,终有一日,你们会想起。我,安澜,思二位道友甚矣!”
安澜抚了抚二人的肩膀,看着余陀,眼中闪过一抹感慨。在他前世的最后一刻,他和俞陀一起面对那个人不可敌的一击,本以为是一同陨落,想不到还有再见之日。
“俞陀,我的兄弟,总有一日,我们还要一起并肩血战诸天!”
安澜心中轻语道。
“安澜?”
二人念了念这个名字,同样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二位,还请坐好,我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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