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两人似乎说的不尽兴。
竟然从画舫中出来,云缚安也觉得茶的味道有些不应景:
“喝酒吧,有酒吗?”
此话一出,云缚安以为沈雪宴会拒绝,刚要收回去,沈雪宴却没拒绝,从舱中直接拿出好几壶佳酿来:
“知晓你喝不惯民间那些粮食酿造的酒,常储备了些果酒,你该会喜欢的!”
云缚安靠在船头,整个小身子,就这样懒懒地靠着,白皙的小臂露出来,就这样惬意地用小手触碰湖水。
湖水即使在白日的太阳晒得炙热,在夜晚却总会归于寒凉。
正好给云缚安的体热驱一驱。
独活看着云缚安有些懒散的模样,对趁着月亮,更显诗意韵味来。
沈雪宴倒是不嫌脏,同云缚安一般坐在甲板上,笑眯眯地给她倒酒:
“你尝尝这是什么酒?”
云缚安看着小酒杯,立刻便举起来,对着天上的月亮:
“与君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说吧,便倒入嘴中砸吧又砸吧:“这是什么味道,好清新啊!”
有一点果子的芬芳,那般酸涩甜美,云缚安回味了一转,几乎脱口而出:
“这是青梅酿!”
云缚安倒不是第一次喝,只是第一次喝青梅酿的时候,还是原先是侯爷的阿翁用筷子沾了一点给她过了过嘴瘾,这酒根本就不涩嘴,入口就是馥郁果实芳香,十分动人。
她好久都未曾喝到这般的果子酿了!
沈雪宴也喝了一杯:“确实酿造的好,透亮的很!”
云缚安又借着月色喝了好几杯,小脸一下就红了。
船慢慢行至月亮倒影所在之处,云缚安眼神迷离,竟然想要去触碰那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的月亮!
她捧起一手的莹润带着米白色金光的水,吃吃的笑:
“独活,你们看,我把月亮捧起来了!”
独活被逗得笑,她惯会哄云缚安开心:
“小姐,是啊,你把月亮捧起来了!”
沈雪宴却道:“殿下,您瞧瞧那边还有什么呢?”
云缚安醉眼朦胧抬眼望去,手下竟然还有一个完整的月亮!
于是她连忙把手上的月光湖水撒下去,又一捧一捧地捧起沾了月光的月亮,独活嗔怪道:
“你这乱臣贼子,说什么我家小姐都要当了真!”
沈雪宴看着云缚安轴着一根筋,当下便心知不妙,连忙道:
“殿下,你瞧着这个是什么?”
他换了装桂花酿的酒壶,这酒是陈酿,后劲更高,奈何这酒甜滋滋,又带着浓郁的桂花的甜香,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云缚安果然看向了他:
“那是什么?”
好奇的小脸也不管捧起的东西是什么了,直接伸手就要去抢,湖水撒了沈雪宴一身。
独活杏眼扫过去,眼里是得意,似乎在嘲笑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叫你不要招惹小姐,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云缚安却不管独活说什么,上前就要将沈雪宴手里那漂亮的酒壶抢过来,被沈雪宴直接躲了过去:
“殿下,这可不是你能抢的!”
说着便倒在酒杯里,云缚安就那样盯着看着,时不时舔舔,伸手就接过来一饮而尽,大着舌头到:
“这……桂花酿?”
“真甜啊,真好喝!”
沈雪宴算是服了这云缚安了,喝醉了还能耍赖这是怎么一回事?
实在是不符合这个规矩啊!
独活哄着云缚安:
“小姐,我们别喝了好不好,等会回去白先生就要生气了!”
云缚安眉头一皱,两眼一红:“他又要生气,他怎么天天生气!”
说着还转过身去,不想理独活。
独活哪里晓得一提到白邺就是这种反应,当下只想给自己个嘴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沈雪宴倒是好悠闲,左一壶右一壶,什么天子笑,又是什么桂花酿,青梅酿,桃花酒,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上哪搜集到的这么多酒!
不知道是来干活的还是来喝酒的!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雪宴伴着清风明月,似乎又变成了原先京中温玉一般的模样,立于高台,纯洁无比,温润如玉!
久久不曾吹着湖边的风了,让他被掩盖的内心恍惚间一下就被打开的感觉。
原先只觉得自己一生似乎看的到头,哪晓得还有这些跌宕起伏?
独活扶着云缚安,好心道:
“沈公子同我们一道回去吧?”
沈雪宴眺望着青山,听着独活的声音又转过来,瞧着那舱中挂着的孤灯,摇了一摇头:
“不了,等天一亮,我就是沈雪宴了!”
现在天还没亮,他可以尽情颓废。
人们永远只把白日里吟诗作赋,高高在上,温润如呀的沈温玉当做沈雪宴,却忘记了,夜里的大雪之宴,也是沈雪宴的一部分。
别人都可以否定他的另一面,只有沈雪宴不可以。
云缚安还是在喃喃呓语,独活大不敬地捂住自家小姐的嘴,生怕从她嘴里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话来。
独活确实是多想了,原先云缚安虽然任性,却仍然是大家小姐,一直有着大家闺秀的品格,现下虽然在元国死了,不见云缚安。
但是她活在了南诏,成为了太女殿下南妱。
一切都没有改变,她仍然是高贵的,这是不可改变,有争议的事实!
太阳注定是要西沉的,可这只代表着这一天的结束,月亮升起,也仍然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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