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小院里,段晓楼和高绝焦急地等待着,高绝每一刻钟就往房里走两回,看着床上杜尧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气息微如游丝,高绝就越来越火大,心神也被魔意魇住了。
一想到能救杜尧的灵药,就收藏在那几重宫闱之内,只要跃过去就能拿在手,高绝刀鞘中的刀就在嗡嗡作低鸣。
陆江北他们三人走了半日,没有半片消息传回来,大约是讨药不顺利,皇帝不肯给了。再这么等下去,除了把杜尧等死,没有一分益处。
“不等了!我自己进宫找!”高绝拍案而起。
段晓楼急忙一臂拦住他:“进宫找?你打算怎么找,就穿成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宫?被御前侍卫们拿住,你预备怎么向皇帝解释?”高绝的黑袍子,宫里人再熟悉不过,只看背影就能认出来。
高绝别着头说:“我没话跟现在的皇帝说,我全身上下只有一把刀会说话。”
“你、你不要命了?”段晓楼警觉地侧耳听墙外的动静,依稀听见了脚步声,忙压低声音教训道,“这种以下犯上的话,这时候是最忌讳的!皇帝已经御笔金批,撤了东西二厂,整个朝野都在传,下一个目标就是锦衣卫。你怎么不懂得收敛一点?”
高绝冷冷道:“你已退出锦衣府,我们锦衣卫的事不劳小侯爷操心。”
“高绝!”段晓楼火了,猛推一把黑面神,“就算我连累杜尧武功尽失,性命堪忧,大不了赔一条命给他。你最好将你的臭脸收起来留给别人看,我不吃你这一套!”黑面神的这张债主脸,永远有能耐把好心人气出坏脾气来。
这时,高绝攻其不备,挥出的拳头捣在段晓楼鼻子上,收获了鲜血的礼物。段晓楼之前受了点内伤,跟高绝打起来比较吃亏,不过高绝两眼发绿,明显入了魔障,出招也没有什么章法。
几十招下来,还是段晓楼占上风。两人在屋里打碎了红木桌椅柜子,弄得一地木屑,又缠斗到院子里,一边打架,一边对骂。
何当归走进院子里,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段晓楼愤然叫嚣:“黑心鬼,你骂谁是孬种?有种你站着别动让我揍!”
高绝冷哼:“谁承认,谁就是孬种。”
“你凭什么骂我?!”
“就凭你傻蠢呆,”高绝毒舌地说,“我走遍天下也寻不到第二个比你更呆更没种的人,段阿呆。”
何当归听得一脸黑线悬挂下来,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他们当自己是三岁孩童吗?见他们双方都挂了彩,再打下去更伤,她直接冲进战圈里阻止,“别打了,你们两个都省口气,杜尧还没死呢,让他安静休息行不行?”
高绝不知是刹不住力道,还是存心故意,一记劲风铁拳直挥而下,眼见落到何当归的脸上。何当归有能力躲开这一拳,却偏偏没动。
他敢打下去,她就吃他这拳。是时候让这家伙清醒一下了。
段晓楼被高绝收拾得很惨,刚祭出他的一柄九十六斤精钢制方天画戟,意欲吓唬高绝几招,找回场子。他站在高绝身后,眼见高绝的拳头贴上娇小女子的脸颊,登时目眶欲裂,手里的画戟不受控制地飞出去,没进了高绝的背脊中!
“高绝!”何当归也慌了。
“表……表哥,”段晓楼失神地喃喃,“我杀了表哥……”
“他还没死,快收了你的兵器,找间干净屋子,烧热水热汤来。”何当归一面紧急施救,一面匆匆吩咐着。
心中懊恼到了极点,她知道打架斗殴、用拳头说话是这几个人的特殊癖好,看得多了也习惯了。因为从未见他们受过什么伤,一直以为这只是一种点到即止的较量,今天头一回插足,才知道完全不是这样。高绝是真的要打她,段晓楼也真的用兵器划开了高绝的身体。
“表哥死了……我杀了他……”段晓楼像木偶一样机械重复着。
何当归索性不理他,兀自止血救人。高绝的伤看似吓人,整片画戟从后背插了进去,仔细检查后倒让人大松一口气,他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刀刃插的只是空门,半点脏腑都没伤到,血也没流太多。
银针、纱布、白药齐上,很快就稳住了伤势,高绝的气息也重新变得绵长深厚。段晓楼见状回神,听从何当归的吩咐,烧了一木桶热水,将高绝整个人丢进去。再配合着何当归的绝妙银针在高绝的头上飞动,不一会儿,鬼门关转悠的高绝醒转,后背的可怖伤口甚至缓缓愈合了!
段晓楼又惊又喜地拥抱何当归,柔软的唇轻碰她的眼睛。“果然,永远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救赎。”他这样低语着。
这时,活过来的高绝接着打架途中的话,继续骂:“段呆子,孬种。”
段晓楼愤而回道:“你是黑心鬼,你做的好事大伙儿都知道!”
“他做了什么好事?”何当归好奇。
段晓楼冷冷瞪着浴桶中被开水烫的高绝,讲出了高绝的恶行。原来,高绝心仪青儿之后表示想娶她,却被青儿拒绝了。于是高绝恶从胆边生,故意用话误导廖之远,让那只山猫以为他跟其妹有不正当关系。几次三番,山猫打算将猫妹妹嫁给高绝,猫妹妹心另有属,逃婚出去才没让高绝得逞。
何当归听完,感叹道:“青儿是敢爱敢恨的女子,从前喜欢高绝时,从来不掩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哪怕被高绝嘲讽挖苦。旁边的人看着都捏着一颗心,她却大而化之。后来,发觉自己爱的其实是孟瑛,她又想方设法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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