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微微点点头:“对!但算起来一殿阎王是咱们的恩人!”
我正想破口大骂,脏话都到了嘴边,却听到姐姐这么说,顿时一脸的懵逼。
“恩人?把咱们害得家破人亡,这算哪门子恩人?”
“害咱们虽然是阴司,但却不是一殿阎王的人,是他救了我,也是他救了你。”
我直接被整懵了:“姐——就算爸妈的那次车祸不是这个……这个什么阎王干的,可他先后把咱们姐弟选为兼职的阴差,尤其是你,你知道这四年多时间我找你找的多痛苦嘛!”
姐姐再次啜泣起来:“小翎,这些姐姐都知道。”
我也觉心酸心痛,忍不住笑声哭起来:“既然知道,那还说他是咱们的恩人!”
姐姐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就像我小时候一样:“小翎,至少现在姐姐还不算死人,对不?至少你现在还活着呀!如果不是一殿阎王保护我们,可能在六年前,咱姐弟俩就已经变成了鬼,而且还会被关押在阿鼻地狱。”
我大脑“嗡”的一下,先是觉得震惊,随即才意识到姐姐这话的信息量很大,整个人僵住了。
“是渡灵人这个身份保护了咱们!”姐姐接着解释。
姐姐这话我明白了,不过迅速回顾整个事件,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好像也不怎么合理,正想再次开口问姐姐,却听到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阵类似于吹唢呐的声音,还很有节奏。
姐姐侧耳听了一下,脸色微变:“我得赶紧回去了,这段时候可能会有大事发生,小翎你一定小心啊!”
“姐姐——”
我话刚开口,姐姐已经转身跑了出去,跑出五六米后,她又转过身:“小翎,黄河大酒店十分危险,过大约半小时后你再走,记住啊!离开后永远不要再靠近。”
说完姐姐也不等我反应,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唢呐声一直持续了足有五分钟才戛然而止,我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很想结合着自己的经历梳理一下姐姐提供下信息,可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不听使唤。
唢呐声停止后,又等了两三分钟,我才重新贴上两张符箓,朝着楼梯口方向走去。
没想到一路十分顺利,顺利到都让我有些差异,竟然一个阴差和鬼魂都没遇到,之前类似厨房的地方空空如也,就连外侧楼房的大厅里也空空如也,之前还在吸食阳气的至少百多个冤魂全都不见了,所有的板凳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这些桌椅今晚并未被使用过。
终于在门外看到了那两个纸人,它们依旧直挺挺地站着,外面的豪车明显少了不少,纸人变的停车场保安也依旧认真巡逻。
此时天还没有亮,路上偶尔驶过一辆汽车。
我沿着路边空无一人的瓷砖路朝龙城派出所方向走——自己也知道三十多公里的距离,就算走到第二天中午也走不到,可此时心中乱成一团麻,就想先这么走一走,让自己混沌的大脑得以冷静。
至少姐姐还活着!不管怎么说,这是最高兴的事,与此相比其它的事情就都不重要了。
逐渐冷静下来后,我才想起刚才在黄河大酒店地下空间内有好几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姐姐。
首先是那扇刻着奇怪暗纹的大石门,到底是一扇什么门,是否就是老杨口中的那扇地下之门。
其次是姐姐这几年到底在哪里,她说自己不算死人,也不算活人,这话怎么理解。
再次就是关于姐姐提到的一殿阎王,按她这话的意思,难不成阴曹地府还有好几个阎王爷?
一直走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我心中的海浪惊涛才逐渐平息下来,恰好前面开来一辆出租车,我摆下直接回了派出所。
推开宿舍,小陆还在酣睡,我也觉得身心俱疲,主要是被惊吓了好几次,身上的冷汗冒出又晾干,重复了好几次,十分不舒服。
累归累,可躺下后翻来覆去无论如何睡不着。
今晚经历的一幕幕诡异事走马灯似的闪过脑海,忽然定格在了红轿上下来的那人的脸上。
再次回顾,依然觉得这张脸的确很熟悉啊!我在哪里见过呢?
理智分析,他应该是阴差,身份应该比一般半的阴差更高,有一点还是让我很诧异的,虽说阳间和阴司属于不同的世界,可毕竟存在许许多多扯不断理还乱的联系,如今阳间飞机、汽车、电脑、手机好多年了,阴间却还穿长袍抬花轿。
越分析我越觉得不可能见过这怪人——因为除了电影和电视剧中,我根本没见过这种装扮的人。
这想法刚从脑海中闪过,忽然想明白一个道理——我可能被这人的装扮和表情蒙蔽了,忽视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让我感觉似曾相识的是他的脸,而不是发型和衣服,甚至不是那冷酷的表情以及眉宇间透出的冰冷。
想明白这些,我尝试着在脑海中只出现他的脸。
试了几次,脑海中忽然跳出一张与其十分相似的脸。
怎么可能是他呢?我本能地想否定自己的这种感觉,可越这样想,越不受控制地把两张脸放在一起作比较,越比较越觉得十分相似,最终在我脑海中两张脸合成了一张。
这怎么可能呢?在黄河大酒店的地下空间里看到的那张脸竟然和副所长孙桂平的脸极为相似,怪不得我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哪里还有睡意,心突突直跳,摸了一把额头,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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