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讯:“我知道,但他哪能轻易联系上?”
“我有办法。”
野牛从院子里开车外出,他接狂讯的密令,要联系上汤姆士,为海外资金的解冻贡献力量。
车子开出大片林区,到达蜿蜒山路,车子巅岥,车后的箱子里传来几声敲击。野牛停车,把车后座的真皮扯开,皮夹里钻出一个小小的身子,小家伙长长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闷死我了。”
野牛又开动车子,白了身后的聂臻一眼:“能出来就不错了,哪还那么多意见?”
聂臻在车后座上瘫着睡好,一边大呼吸一边道:“野牛哥,我妈咪给了你那么多钱,一会儿,我爹哋又要给你好多钱钱。”
“所以呢?”
“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不然,小臻死翘翘了,野牛哥你就收不到钱了呵。小臻好值钱的呵。”
“哼……”野牛抽了几下嘴角。要不是你这小东西真的很值钱,他才不会冒险把聂臻送出林外。
狂讯的资金已冻结,他跟着狂讯,性命攸关不说,最重要的是以命打拼多年,最后连毛都没抓到一条。
聂臻,这个聂皓天的亲生子,却是一笔流动的巨大宝藏,他审时度势,自然会应了林微的交易。
林微在据点,私下给了他一个秘密户口的存折,数额巨大,即使狂讯资金冻结,他也赚不了那么多。
而林微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野牛能把聂臻安全的运出去。除了这个户口,还会有另两倍的进帐。
只要他把聂臻交给接头的人,此后金山银山享之不尽。
同是虎口谋食,还是为自己谋后路比较实际。
他为狂讯联络汤姆士,根本就是个幌子,目的便是运聂臻出山。
据林微所言,在林区外约30公里的陡峭海岸的第三块礁石,会有人在此等候,与他接头。
但他并不会全信林微的话,钱这东西,放在银行其实并不如想像中安全,正如狂讯的6亿。
他在乡镇的一个小银行里,把存折里的钱汇到自己的帐户,并取出大笔现金装箱,这才稍稍安心。
驱车往海岸线上奔,林微所指示的接头地点,极其隐蔽。因为这一处海岸礁石林立,水深陡峭,现又是冬春交界的倒春寒时节,阴雨连绵中,海边甚是寒冷,因此鲜少人在此经过停留。
野牛牵着聂臻爬到海傍的礁石,远处的第三块暗礁在雨中被洗刷得像一块黑色的宝石般光滑。他正要爬上石礁的顶部,越过这块礁石,到前方与接头人会合。
细雨突然变大,从海洋那方泼过来的冷水微咸,带着海洋的湿冷,极大的雨点打得他眼前迷蒙,远处礁石后,一个矫健敏捷的男人向着他的方向飞跃而来。
他举高手,雨点淋在头顶,沿着额角流到他突然暴张开的嘴巴里,腥甜的血液带着海风的咸意,直达他最后的感观。
“啊……”他的惊叫声散在风雨中,身子向后急速坠下,头部重重的跌进礁石之间的缝隙里。
“野牛哥……”聂臻在雨中的呼声急切,他倒下时袋里的现金在空中撒开,一张一张的被雨打湿落在他的头顶。
眼前一片又一片的现金,如此的迷眼。最后的意识里,从后礁石向野牛跃过来的男人语气焦急,提着他的衣领:“人呢?小臻呢?他在哪里?”
“项……”野牛咽下最后一口气。后礁石扑来的男子狠狠的把他的尸首摔开。他越过礁石,雨水把血迹冲淡,就连礁石边本应留下的脚印也清除。
他飞身向前急奔,海边公路一辆黑色车子在雨水中绝尘而去。
他跃上野牛的车子,才开了几米远,突觉车内异常,瞬间他敏捷的打开车门,跳了下车。
“噼啪”的爆炸声,在他的身边升起漫天黑烟,熊熊烈焰在雨水下烧了很久才停歇。
男子站到海傍的最高处,盘延向下的海边山路,一辆黑色车子极速向下漂移。他开了通讯:“陆晓,黑色大众别克越野车,1分钟前驶出海边山路,到达镇国道205。”
“是。”
陆晓尊敬而焦急的声音顿住,黑衣男子在雨中急速转身,回到野牛的身边,在他的尸体上摸出手机、通讯号和一个定位跟踪仪。
“漂亮姐姐,你是我爹哋派来接我的吗?”聂臻稚嫩的童声响在身边,项飞玲侧脸看着他。
果然是聂皓天的孩子,长得帅气俊朗不说,还有这种胆色和定力。
她紧跟着野牛的车子,伺他不察时把野牛一枪击毙,从野牛身上迸出的血花就溅在聂臻的脸上,她冲近时,野牛的身子正急速的向着缝隙处坠落,又是脑浆与血肉齐飞。
这样的画面,聂臻站在礁石前,虽无措,却无普通人家小孩应有惊慌。他坐上她的车子来,一直安静,并无过多挣扎,但一双沉静的大眼睛动都不动,项飞玲却直觉他在打着坏主意。
只因他是聂皓天的儿子,再小,她也不会对他掉以轻心。
她眉头轻皱,却笑得灿烂:“对啊,我和你爹哋是好朋友,他有事,让我先来接你。”
“唉……还有什么事,比自己儿子还重要?”
他小大人的叹气,显得真实的失望,项飞玲突然冰冷的道:“你爹哋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
“没有。”一直安静的小聂臻终于抬起头来,急急的与她争辨:“我爹哋没有死。我妈咪说的,还没有见到小臻,他一定不会死。”
“呵呵……我改天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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