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半夜中,王生“吙”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张脸色苍白如纸,额头、脸上全是汗,浑身都被汗湿了,一双眼中写满了恐惧,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和脸上的汗,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原来是个梦啊,吓死我了。”
王生劫后余生般的庆幸道,满身冷汗,实在是刚刚的那个噩梦把他吓得不轻,太吓人了,也太真实了。
“沙——沙——”
窗外,风很大,几棵树的枝桠被吹的沙沙作响,枝桠摇曳的树影倒映窗户纸上,如同厉鬼张牙舞爪,看起来有些吓人,有风透过缝隙吹进了屋子,透过罗帐刮在王生身上,让他感到一丝凉意,人也清醒了一些。
“死道士。”
庆幸之前的只是一个梦,不过接着王生心里就将一目道人骂了一遍,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天白天一目说府里有妖魔隐匿,弄得他也一直思考鬼怪的事情,睡也睡不安稳,自己做噩梦,多半就是想这些鬼怪想多了,还想到了自己妻子头上,想到这里,心中又有些羞愧,自己和纪师师结婚都两年了,如果师师是鬼怪,要害他,他早就不知道死多久了,而且在家里,纪师师一直表现的贤良淑德,哪怕自己母亲经常刁难,纪师师也不曾有多少怨言,反而尽心尽力做好一个妻子、儿媳的角色,想到这里,王生心中对纪师师又升起了一股歉意。
“师师!”
想到纪师师,王生手就不自觉往身边摸了一下,这时候,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直睡在自己身边的纪师师已经不见了,在旁边摸了摸,只留下淡淡的清香还萦绕在鼻尖。
“师师!”王生又叫了一声,借着从窗户外面照进来的月光,走下床穿好鞋子:“大半夜的,人去哪里了。”
心里疑惑,穿上鞋子,披着衣服,王生摸索着走出房间,外面倒是很明亮,月光洒下来,明晃晃的,院子里的树木花草都看的清清楚楚。
风有些大,呼呼作响,吹得院子里的几棵树摇个不停,卷起地上的树叶翻飞。
“人去哪里了?”
王生疑惑,现在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了,万籁寂静,但是纪师师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让他有些担心,借着月光,沿着走廊寻找起来,最后,他往右边走到第四个房间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有烛光透过窗户射了出来。
王家现在人丁稀薄,家丁住在外院,丫鬟和王母住在后院,东西厢房平时都没有人住,只有他晚上和纪师师住在这里,其他房间平时都是空着,晚上不会住人,只有白天下人才会打扫一番,这让王生疑惑,还升起了一丝警惕。
因为这里平时都没人住的,但是现在有烛光,让他心里有些警惕。
走到房门前,王生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走到窗户边,用手指沾着口水在窗户纸上润了一个洞,向里面看了进去。
“师师。”
透过视线,王生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正是纪师师,一身大红长袍,坐在桌子前,对着一面铜镜,旁边点了一根蜡烛。
没有来的,王生却是心头一跳,因为他想到了刚刚做的那个梦,纪师师也是一身大红长袍,对着镜子梳头发,现在的纪师师也是这般,唯一不同的只是房间位置不同,但是却让他心头一紧,因为这本身就很诡异,一个女子,大半夜对着镜子梳头发干什么。
王生的胆小病又犯了,感到有些头皮发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透过窗户洞看进去——
视线中,纪师师正在对着镜子梳着头发,不过只是一会儿,纪师师就放下了手中的梳子,随后对着镜子,两只手在脸上不断的抚摸——
“嗬——嗬——”
王生的嘴巴却是慢慢的睁大,只感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惊动里面的纪师师,因为在他的视线中,纪师师的一双手却是苍老无比,就像是一双骨架,外面包裹着一层皮,寒人的不行。
不过这还没有完,王生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视线中,纪师师的双手摸到脸上左边的耳垂旁边,然后用力一抠,可以看见,她的指甲镶入了皮肉中,随后,脸皮被扯了起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这个画面寒人到极点,王生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感觉通体冰凉,视线中,纪师师一双苍老的双手,硬生生把她自己的脸皮从脸上撕扯了下来,然后又将脸皮铺到身前的桌子上,透过铜镜,王生能隐隐看到纪师师一张面目全非留着血的脸....
“嗬——嗬——...”
王生吓得全身都忍不住发抖,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说话,但是却不敢再看了,低下头,控制住自己的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回房间。
师师不是人?!
这一刻,王生的脑海中只有这个想法,陪自己一起生活了两年,甚至不知一起睡过了多少夜晚的妻子,今日却愕然发现不是人,王生只感到全身冰凉,震惊、难以置信,到最后是一股深深的恐惧和冰凉。
他不敢出声,偷偷回到了自己房间,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他准备假装睡觉,希望熬过今夜,也没有去叫王府其他人的打算,纪师师不是人,又岂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对付,他想到了白天老道士给的符纸,但是一想全部被王母拿着,只有几张,贴在大门和神坛上去了,这里根本没有,他不敢有大动作,怕惊动纪师师。
将身体闷在被子里,裹得紧紧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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