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铮像是菜市屠夫一样,用手中长刀将吴氏分得七零八落之后。
兴许是为了更加保险,避免这东西诈尸什么的。
易铮又自个儿将飞得到处都是的碎肉碎骨再次收集起来。
随便找了块横截面光滑的大石头,像是剁肉一样又剁了一会儿。
等到易铮认为这东西已经达到字面意义上的“碎尸万段”之后,他才总算是停下手来。
在他身后,全程远远看着的朱楠等人,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毕竟,大家都很难相信,这个对着女鬼本体疯狂屠宰的人,会是一位不日便会中举的读书人……
易铮的“残暴”程度,着实颠覆了众人对于读书人的看法。
如果大衍朝全是这样的读书人,那压根就不存在他国的生存空间,怕是早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
“对那么凶恶的厉鬼都能这样狠……”
“这要是谁惹上这易铮……”
“怕是会比焚化还处理得更干净。”
“毕竟,焚化至少还能剩下一些碎骨……”
看着那石头上如肉酱般的细小碎块,朱楠默默咽了口唾沫,想到易铮平时一贯为人,心中那股惊愕随之消失一空。
易铮的确是个狠人,甚至狠到了敢直接把厉鬼本体剁成肉酱的地步。
但他却又是一个好人。
正是因为他是好人,所以他才会对这杀人如麻的鬼物如此之狠。
朱楠正准备上前对易铮说上两句,再次感谢一下对方弑鬼的壮举时。
一阵马蹄铁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纷纷看向声音位置。
只见,一架颇为奢华的马车,正快速赶来。
等到马车行至近处,车舆中下来一衣着华贵的公子哥。
正是易铮的好友苟盷。
苟盷远远望见易铮时,便已完全忽略了周遭其他人,下车之后,他便径直奔向易铮。
“易兄!我方才去你家寻你,可你却不在家,我又托人去衙门打听,这才知道你来了城郊!”
“可是让我一顿好找!”
刚刚剁完吴氏的易铮疑惑问道:“苟兄,你这急急忙忙找我是做甚?出什么事了?”
苟盷连忙道:“是出事了啊!而且是出大事了!稍早时衙门派人来我家里通知家父,说是最近不要用水什么的,让我连县学也别去了。”
“你此前不是说这事已经了结了吗?现在看来,还并未了结啊!”
“我想着你可能还不知道此事,所以想要来通知你,免得你最近疏忽,碰到那东西。”
“最近可千万别用水!县衙派来的人,那可是跟我爹再三强调过的!”
听完苟盷的话,易铮算是放心下来。
他刚才看苟盷急急忙忙的慌张表现,还错以为又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此事已经结束,但看着苟盷为自己担心的样子,易铮心中还是生出一阵暖意。
“苟兄。”
“此事,已经结束了。”
“你可以回家告知令尊,毋须担心用水之事。”
苟盷愣神:“啊这……”
“这怎么又结束了?”
易铮随手指向身旁石头上的碎石碎肉:“因为那东西方才已经被我剁成了渣。”
苟盷顺着易铮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一脸呆滞。
翌日,傍晚。
乌江两岸,灯火已如往昔辉煌。
江边路人,张罗生意的小商小贩,停于江上打着灯笼的画舫。
一切的一切都已恢复正常,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毕竟知晓闹鬼之事的人,也只是极小部分,绝大多数小老百姓,实际上对于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
虽然吴氏事件还需要等到黄泉使到达宁丰之后,才能确定一切已经解决。
但昨天易铮在城郊的那一波操作之后,无论是县衙还是易铮,都已经算是放下心来。
那厉鬼的本体已经被彻底剁成了碎渣,届时黄泉使到达,也只不过是处理一些收尾的事情。
乌江画舫之上。
因为吴氏的事情基本算是结束,在苟盷的提议下,由易铮作东,邀请了几位好友,一齐在这画舫喝酒。
看着江岸边的行人,看着画舫上洋溢笑容的其他客人,看着几位开怀畅饮的好友。
易铮默默地举起了杯,对着自己住处的方向,对着方肃住处的方向,对着县衙的方向。
而后饮尽杯中之酒。
在此之后,他也十分洒脱地加入了好友们的闲聊之中。
就像是朱楠之前曾说过的一样。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苟盷似乎是看出了易铮在想什么,笑着给易铮倒上了一杯酒:“易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咱们既然活着,那就得好好活着,我还想着你今年中举做官之后,能让我跟四方乡邻吹吹牛呢……”
易铮笑了笑,接过酒杯:“虽说今年秋闱我有信心,但这还没开始的事情,谁又会知道最终结果呢?”
苟盷正欲开口,一位好友接着话笑道:“若是易兄今年都无法中举,我宁丰怕是会颗粒无收,倒是苟兄,你方才说的什么活着好好活着是什么意思?”
除了易铮和苟盷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最近的鬼怪之事。
两人相视一笑,并没有提及此事。
这时,画舫入口处突然一阵骚动。
众人的目光,也是跟着纷纷看了过去。
一阵轰乱的议论声,在画舫前部响起。
“是玩偶姬!”
“玩偶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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