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您是陆药儿,陆姑娘吗?”
月光下一束影子照了进来,那是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手里拎着个包袱。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药儿从桌上站起,来到门前看着那人,心里有些失落。
“不是自己等的那人。”
“这是陆大人托我带给您的东西。”
“风之啊,你这路是不是走错了,这看着不像回府的那条路啊。”
张叔将小窗户上的帘子掀开,接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街边的景色。
陆远将自己这边的帘子掀开看了看,很确定的说道:“没走错。”
“可这看着确实不像是回府的路啊。”
张叔有些不解的再次强调。
“太黑了,自然是要回家,那府里又不是我家,我去哪儿作甚?”
马车在夜空上颠簸的行走着,车内的灯火有些摇曳。
不一会的功夫,马车在一处偏僻的转角处被人拦下。
“打,打,打劫。”
夜空中传来一人略带结巴的声音,那握着菜刀的手颤颤巍巍的,似有些害怕。
“靠,这,这治安也太差劲了一些吧。”
陆远骂骂嘞嘞的走下马车,车夫握着缰绳将马车停的稳稳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陆远看着那人颤抖的模样豪横的说道,因为那人咋看都不像是什么抢劫专业户。
瘦弱的身子穿着薄薄的衣裳,风一吹,显得有些单薄。
脸上蒙着那那块布,不知是从那块破抹布下扯下的,布满油渍。
“钱,我要钱,快把钱交出来。”
那人咬着牙,双脚止不住的打着哆嗦,像是有些害怕。
“老子不给钱你能怎样?”
陆远随手从马车上抽出一根木棍,三指来粗,头大握手处小,有些像后世的棒球棒。
棍头指着那人豪横的说着,“小爷就不给,你能拿我怎样?”
陆远手中握着木棍,底气不由的足了几分。
心中暗想:“手里握着东西就是踏实多了,还好我提前留了跟木棍用来防身。”
“你,你,你不把钱交出来,我,我就死给你看。”
那人将菜刀横与自己脖间,恶狠狠的说着。
“县里来了个新县令,头一天便有人死了,到时他一定会彻查。”
“不管人是不是你杀的,到时一定会查到你身上,你与其被那县令狠狠的宰上一笔,不如将这笔钱省下来给我。”
那人有理有据的说着好似很有道理的模样。
“我,我要的不多,就,就二十两银子而已,我,我知道你们有钱,一日的开销便是我们一辈子也想不来的钱财。”
“你,你,你就当做做好事,等,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将钱还给你。”
“我,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我,我,我真的急着用钱,我需要这笔钱救命。”
男子说着说着言语有些抽泣,将刀横置于脖子上,双膝挨着地板,竟给陆远跪下。
从抢钱者变成那寻求帮助的待救援者。
“你,你先把刀放下在说话。”
陆远一步一步缓缓的上前,用木棍将男子握着刀的手挑离脖颈。
“靠,能不能有点强盗的气节,动不动下跪几个意思,你把刀架自己脖子上又是几个意思?”
“知不知道,要是你死我眼前,我会有很深的负罪感的,就好似那本来能救到的人,却因为自己原因,还是死在自己跟前。”
陆远站在那人身前,感觉有些心累。
“钱我有,但是你得告诉我钱用来做什么?”
陆远从怀中掏出两锭十两的银子,银子在月光下泛着白色的光,瞧着确实是个好东西。
“孩孩子们病了,大夫说药钱很贵,不给钱不看病。”
男子跪在地上,低沉着脸有些难过。
“什么药这么贵?”
陆远有些不解,普通人家除去日常的开销,一年能剩下二三两银子便算的上不错的一年。
这二十两,得凑整整十年啊。
“官人,你这是打算去看看吗?”
牡丹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走下。踩着白色带花纹的绣花鞋,身材高挑。
“嗯,我可没说,这是你说的,既然你想去看看,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看看好了。”
“咋说我也是这一县之主,去看看我的子民,这很正常的吧。”
陆远看着那人,挥挥手说道:“还跪着作甚,这城中第二厉害的大夫就站在你面前,还不快带我去瞧瞧孩子们的病症。”
“好,好。”
那人连忙从地上爬起,也顾不得陆远说的是否是真的。
他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人打算插手这件事,打算帮助自己,他是个好人。
“张叔,要不你先回府上好了?我们做马车前去看看。”
“嗯?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张叔愤愤的看着陆远,像是在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怎么好意思让我独自走路回府。”
“我和你们一起去,也不差这点时间。”
男子上了马车,和张叔挤在一起。
狭小的车间莫名显得有些拥挤,牡丹朝陆远这边靠了靠。
不大的桌子上摆着许多东西,有肉有糕点。
一盏油灯点燃着,烛光照在上头显得很好吃的模样。
这些都是陆远特意挑选出来的,每样尝一些将认为好吃的打包带走。
有硬的桂花糕,有软的桂花酥,还有带辛辣的肉干。
唯一不足的就是那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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