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喝碗姜汤去去寒,莫要冷着。”
枣和郭爷挑着两个大木桶,将身上的蓑衣脱下,甩了一地的水。
将木盖子打开,勺子一舀,桶中的姜丝翻滚着,冒着热气瞧着暖和极了。
靠的近的两人自发担任那掌勺的活计,一勺一勺的舀着。
碗是现成的,仓库便有。
“官人,你在屋内做些什么呢?”
牡丹站在门前,头上是屋檐遮着雨。院中的桂花树被雨水冲刷着,有些凌乱。
陆远将门打开,站在门口。
“有些事情我需要一个人好好琢磨琢磨,几个时辰的样子,你可以看看府中有什么好吃的玩意。”
“等入夜回去前顺手带些回去,药儿她见着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还有事,就先忙去了。”
“哐~”的一声,门被关上。
陆远在蹲坐在地板上也不嫌脏,点了几根蜡烛找个小陶罐充当实验器皿。
植物油以及纯碱和熟石灰,有了这几样手工肥皂算是能制作出来。
那种平常洗澡全靠手搓的日子陆远算是过够了。
这世界倒也又专门用来洗澡的物件。皂荚又称皂角,可这玩意并不好用。至于那被称作胰子的物件又太贵了。
真就几两胰子几两银子,这他娘的是在用钱在洗澡啊。陆远表示用不起这奢侈品。
难得有如此悠闲的时光,陆远自然不会闲置。
牡丹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上头依靠着门看着雨,算是充当门卫的职责。
一群打手聚集在城东的破庙中,看着窗外的雨有些不太高兴。
庙中供着个说不出的佛,断了半边身子怒目圆睁。
“这该死的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等到我们出来寻人时下个不停。”
那被打手围着的火堆似乎也感受到他们不满的情绪,晃动的身子像是在与他们一同宣泄不满。
火光在空中摇曳着,一下一下的。
“老大,我们如今怎么办,依钱爷的能耐很快便能查出我们和陆爷没什么关系的。”
另一人看着自家老大,火光印在脸上显得忧心忡忡。
“怕什么,我有预感,今儿个一定能找着陆爷,我找算命先生算过,他说我今年一定会转运的。”
“我对此坚信不疑。”
男子像是给众人又似给自己打气一般,看着那断了半边身子的佛像郑重的说道。
庙内有些黑,几人斜靠着破木板睡去。那烧着的火堆因为没人添柴的缘故渐渐熄灭。
屋外的雨停了。仓库的人们将那碗收拾好放在一个地方,又重新开始忙碌起来。
庙里的打手也重新拎着木棍上街寻人而去。
城南的一处小榭中,有人忙碌的布置着,准备着今晚宴会所需的用品。
“嘿,听说了吗?我们这儿新来了个县令,听说年轻的很呢。”
一个十七八岁的侍女手里捧着糕点,朝身侧的同伴诉说。
“当然听说了,咱们这宴会不就因为他的缘故特意提前两天,为的就是给他接风洗尘呢。”
“你说他长得如何呢?年纪轻轻的便能当上县令,一定长得一表人才。”
那人手中同样端着一碟糕点,望着前方一脸的花痴像。
“你说他如此年轻,娶亲没呢?”
“有无家室与你有什关系,你不过一小小的丫鬟而已,咋的,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就算飞上枝头,也依旧是一土的掉渣的麻雀罢了。”
说话那人着一身白色长裙,耳畔垂吊着白玉般的珍珠,嘴唇红润像含了朱砂一般。
踩着白色的绣花鞋,皮肤白皙像是从天那头走来的仙子一般。
“小姐,我们知道错了,不敢再痴心妄想。”
二人捧着糕点跪倒在地一脸惶恐的看着女子。
这间小榭名叫清月居,名字很淡雅。可来这儿的人心思却并不单纯。
一年一度的诗歌聚会便是在这儿举行的,倒时会有众多才子佳人在这儿碰面。
才子诗人什么的,对于那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来说诱惑自然是极大的。
往往对方只需三言两语,自己就草率的将身子交了出去,脑海中还幻想着对方将自己娶回家去。
这清月居便是女子家中的资产,对于这一切自然门清的很。
只是看着这幼时的玩处,便成如今这种场所,心里不免还是有些伤感。
日头渐渐落了下去,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有的忙着归家,有的忙着去城南。
门是朝里开的,陆远手里拿着个油纸包包的方方正正的。一个柔软的身子向自己腿边靠来。
牡丹靠着门的身子不稳,向后倒去。
“官人,你出来啦。”
牡丹跌坐在地上抬着头看着陆远,眼神有些迷糊,瞧着像是没睡醒。
陆远居高临下的看着牡丹,叹了口气,似有些可惜。
“啥都看不到。”
陆远伸出只手将牡丹从地上拉起,就打算朝药铺的方向走去。
天也不早了,是时候回家了。
“风之,你这是打算去那?宴会马上就开始了,你还不马上换身衣裳。”
张叔从院落里头走出,手里拿着一套衣服。
“宴会?什么宴会,我几时说过我要去?”
陆远看着男子有些不解。
“哎,风之,这是城中的商贾大小官员给你举办的宴席,接风洗尘用的。”
“这眼看着就要开始了,你这主要人物不去的话未免不太合适。”
张叔一把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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