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里可还有一个病人呢,你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女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歪着脑袋有些无奈的看着房梁。
心里满是无情的哀嚎。
闻着隔壁传来的香味,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肚子。
点点带绿的葱花点缀在那泛着油光带糖色的红烧肉上,更添几分诱人的姿色。
陆远有些落寞的看了看左手边,哪儿少了条腿,又大又粗的那种。
“药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让前辈走了,你就不挽留挽留,拖到我回来也好咯。”
“哎~”陆远长长的叹了口气。
想到以后没有大腿可以依靠,就连这碗里的红烧肉也觉得不香了,尝不出什么味道。
陆远朝碗里夹了很多块肉,塞得嘴满满的。
质变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量变了。
为了尝出肉的味道,陆远只能含泪无奈的吃下一块又一块的泛着油光的红烧肉。
“我倒是也想挽留,可,可总不可能像红烧肉这般说留下来就留下来。”
“他想走,我也留不住啊。”
药儿一把将装肉的陶罐扯过,恶狠狠的看着那塞了满嘴肉的陆远。
看着那锅里为数不多的几块肉,药儿觉得心很痛。
隔板旁躺着的女子,闻着那诱人的肉香,心也很痛。
“嗯?我这是在哪里?我是被人救了吗?”
女子缓缓的从床上坐起,带着嘀喃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隔间,一脸疑惑的看着陆远。
女子站在哪儿,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那柔弱的腰肢像是风一吹,便是被吹弯了一般。
瞧着,甚是诱人,惹人怜惜。
“公子,是你救了我吗?真的是太感谢了。”
女子朝前几步,离陆远更近了些。
屋内没风,可陆远还是能闻到女子身上的那淡淡的胭脂味。
眼前有些黑,有人遮住了光。
女子站在陆远身旁,只隔了两步的距离。
陆远默默的端着板凳退后了两步。
女子站在四步外一脸娇羞的看着陆远。
“公子,是你救得奴家吗?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
“唯有...”
女子低着头像是有些害羞。
“哎,这有什么难以切齿的。”
陆远吃着肉表现的毫不在意。
“不就是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我的恩情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陆远将锅里最后一块肉夹起,舔了舔嘴角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我也不用你真的做牛做马,就干些杂活就行了。”
“喏,刚好,后院有水,你顺手把碗洗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牡丹。”
“嗯,牡丹好名字,快去把碗洗了。”
陆远站起身子打算去那门口站站,消消食。
牡丹站在哪儿像是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花儿一般,整个人显得有些凌乱。
“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你的,锅里还有些汤汁,要是你饿了的话,可以舔舔。”
“我不介意的,只要你把它洗干净便成。”
药儿拍拍牡丹的肩膀,乐呵呵的便回屋休息去了。
桌上摆着几副碗筷有些杂乱,看着上面泛着光的油渍,想必一定是一桌美味的佳肴。
“可,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牡丹看着那桌面迟疑了几秒,迈着轻盈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将碗筷拿到后院清洗去了。
木桶跌入井中,装了满满的一桶水,有些重。
牡丹撸起袖子,废了老半天劲还是没能抬起来。
屋内有着亮光,可门是关着的。四周黑漆漆的。
牡丹摸着肚子,看着那满是油渍的碗筷,心里不由的有些委屈。
“牡丹,你要坚强,不就是被家里人卖了,不就是好几天没吃饭,不就是帮人洗碗筷。”
“不就是没饭吃而已,以后,以后...”
牡丹想着想着有些难过,抱着双腿蹲在地上小声的哭泣起来。
月光下的院落有些寂静。
牡丹明白不会有人来安慰自己,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哭泣,这样会好受些。
一道黑黑的影子出现在牡丹的身前,瞧着神情有些疑惑。
“不是吧大姐,让你洗几个碗而已,又不是叫你去卖,你咋还哭上了。”
陆远有些无奈的挑起一桶水,蹲在地上仔细的洗着碗。
牡丹有些哽咽的抬着脑袋,看着眼前那个帮自己洗着碗的掌柜,心里有些感动。
“我告诉你啊,不要以为你哭就可以不洗碗了,明天的碗我可不会帮你洗。”
牡丹脸色有些黑,觉得刚才的感动都感动到狗身上去了。
咬咬银牙恶狠狠的看着陆远,一把夺过陆远手里的碗筷。
“哼,我不用你帮。”
牡丹将袖子撸起,露出白皙的胳膊,像洗净后的莲藕一般白嫩嫩的。
陆远感觉有些看不懂女人这种生物,明明前一刻还哭哭啼啼的惹人怜惜,下一刻便能翻脸不认人,恶狠狠的盯着你。
踩着高脚凳,陆远又取下了几块树皮。
用那木滚轮一下一下的研磨着,研磨成粉。
陆远不确定那是不是疟疾,也不确定传染性强不强。可,小心驶得万年船。
小心为上,每人来上一碗药那是不可避免的。
这树皮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金鸡纳树皮,来源于金鸡纳树,被印第安人奉为生命之树。
通常生长于荫蔽湿润的环境中,北方是没有这种树的,当然也不排除从南方运来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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